在發現了柴房裡地上的血之後,海成逸以爲抓住了鶴卿枝的把柄,直接將人叫了過去。
鶴卿枝看看,卻嗤笑一聲道:“今早我們喝了雞湯,這可是殺雞的血,大皇子未免有些大驚小怪了吧。”
如夢更是氣鼓鼓地直接將一旁扣着的鍋蓋給掀開了,裡面還有剩下的一些雞湯沒有喝完。
席路擺擺手轉頭出了柴房,繼續帶人搜查。
等席路走了,海成逸便眯着眼睛,冷聲問道:“說,你把葛士鵬抓到哪裡去了?”
鶴卿枝則是笑笑,挑釁般地低聲說道:“人是我抓了,但你找不到證據,也永遠別想找到他!”
海成逸氣得臉色發青,咬牙說道:“我一定會抓到你的把柄。”
席路很快帶了人回來,鶴卿枝雙手抱胸,有些慵懶地問道:“如果沒事了,我可要進宮赴約了。席將軍,你可搜查完了?”
“是,並無任何可疑之處。正巧我也要進宮覆命,可護送娘娘一道進宮。”
“多謝。”
鶴卿枝笑笑,挑釁地瞥了面色鐵青的海成逸一眼,得意洋洋地出了門。
海成逸甩袖離開,看着前方鶴卿枝的背影,目光陰鷙。
得知鶴卿枝是要進宮去見海明珠,席路將她直接送到了海明珠的寢宮之外。
一路上鶴卿枝與他說着話,席路坦然地回着她,時不時兩人還能笑起來,這不由得讓鶴卿枝在心中對這位有名的小將更是青眼有加,心中更生拉攏之意。
與席路道別之後,海明珠的宮女將鶴卿枝引到了花園裡,說是海明珠暫時被事情絆住,要她在此稍後。
等宮女離開,鶴卿枝便帶着如夢在這不大的花園裡閒逛起來。
汐月的氣候與雲岐不同,因此這花園裡的景觀也與雲岐不同。
這裡的樹木高大,葉子更是碩大一片,連在雲岐的灌木都異常地豐茂,其中點綴着十分豔麗且模樣迥異的花朵。
沿着兩側開滿了火紅色繁花的道路一直走,盡頭處是一座涼亭。
遠遠的,鶴卿枝便看到了亭中有人。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擡腳走了過去。
亭中是個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色蛟綃紗長衫,柔順的黑髮僅用一根海藍色髮帶攏起,頗有些仙人的味道。
只是在見過東方墨軒之後,鶴卿枝覺得這世間大概沒有什麼人能比東方墨軒更像神仙了。
只是東方墨軒的仙氣中帶着尊貴和疏離,而眼前這男人,眉間帶了愁緒,更像跟落難墜落凡間的男仙,染了些紅塵之氣。
待走進涼亭,鶴卿枝才發現,這男人勉強的石桌上放了一副棋盤,竟是自己在跟自己下棋。
鶴卿枝對棋藝不甚精通,只是粗略一看,也看得出棋盤上雙方拼殺有多激烈,這男子的每一步都將對方置於死地。
鶴卿枝沒想到,這樣的男子,竟然有這般凌厲的攻勢,她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道:“公子好棋藝。”
誰知男子執棋的手頓了頓,看也沒看鶴卿枝,只是眉頭皺了起來,面上竟然有些怒氣,似乎是怪鶴卿枝打擾了他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