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這是怎麼回事?”蕭君炎皺眉,顯然沒有皇后那般淡定。
皇后瞥了太醫一眼,無所謂地回道:“犯了事的奴才罷了,母后只是爲你掃清障礙。”
一聽“掃清障礙”這四個字,蕭君炎立刻就怒了。
“母后,以後兒臣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插手。”
因爲她的插手,他不得不讓鶴千柔進了東宮。
因爲她的插手,鶴卿枝差點被皇上砍了,蕭君祈也因此遷怒於他,暗中除掉了他的衆多黨羽。
現在她再次插手,竟是想殺了鶴卿枝,他怎麼能允許!
皇后面帶怒容地睨他一眼道:“怎麼,捨不得了?被鶴卿枝勾了魂去?”
蕭君炎立刻厲色掃過旁邊低着頭的魏悠然。
“是魏悠然跟你說的?”
“怎麼,此事難不成還成了悠然的錯?”皇后坐起身來,冷聲警告道,“那是蕭君祈的女人,你身爲太子,趁早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
蕭君炎也發了狠,上前一步沉聲道:“母后,如今我還叫你一聲母后,本宮的事情請你以後不要插手。尤其是鶴卿枝,我自會處理。我想母后不會想在棲鳳宮中孤獨終老吧?”
皇后氣極,站起身來就給了蕭君炎一個耳光。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心培養的兒子竟然威脅於她,因爲一個女人!
“你怎麼跟本宮說話?你知不知道這太醫爲何會死?因爲鶴卿枝懷孕了,她懷了蕭君祈的孩子,你要因爲這樣一個女人威脅本宮麼?!”
皇后指着地上還未冷透的屍體,瞪大了眼睛怒吼着。
蕭君炎被一巴掌打怒了,聽到皇后這麼說,眼中的怒火轉爲震驚。
“你不是本事大得很麼?可不可能你自己去查啊!”皇后氣得渾身發抖,絲毫不顧忌她母儀天下的端莊,猛地推了蕭君炎一把。
蕭君炎踉蹌兩步,看着地上的太醫,轉頭大步走了出去。
蕭君珹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沒有跟出去,默默留在屋裡,安撫着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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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知道蕭君炎突然來了避暑山居,鶴卿枝怕他會故意找來被他看出異樣,蕭君祈便帶着她下了山。
蕭君祈帶着她走了一條之前從未走過的路。
鶴卿枝也不問,就挽着他的胳膊,難得乖巧地跟着。
所以當他們倆站定在一座尼姑庵前的時候,鶴卿枝有點風中凌亂了。
難不成他這是要帶自己來祈福?
或者來感謝佛祖送來她肚子裡的小傢伙?
結果蕭君祈卻神色複雜地說道:“我母妃,在裡面。”
“啊?”鶴卿枝愣了一下看向他,“你是說……安貴妃?”
蕭君祈點了點頭。
鶴卿枝立刻石化。
“你你你……你要帶我見你母親?”
他收回目光,看着鶴卿枝笑問道:“怎麼?卿卿不願?”
“不是,你怎麼不提前提醒我,我也好收拾收拾,我現在這個樣子……”
鶴卿枝急忙地理着自己的頭髮,看看自己身上隨便的衣裳,有些懊惱。
蕭君祈替她理了理頭上的碎髮,目光無比溫柔,眼底映着的都是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