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在後面的也怕鬧出人命來,本來就是些混混,膽子還沒大到傷人性命。
那黃毛在夏明朗和身後幾個學生的瞪視下,罵罵咧咧的丟下木棍。
“老東西,這次就是給你個教訓!”
臨走了還踹了倒在地上缺了一根腿的椅子一腳。
“暖暖,你有沒有怎麼樣?”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夏明朗連忙轉身去檢查曲暖的傷。
曲暖被砸中的是手臂,幾乎疼的整個手臂都要失去了知覺,夏教授被氣的不輕,臉色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我沒事,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剛纔那人說你賣了什麼贗品?”
“都是屁話,那些人故意找茬,我老頭子活了半輩子了,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夏教授氣的發抖,他活了半輩子,竟然被潑上了這麼盆污水,他在業內說出去那也是有名號的,一幅畫賣出去也是值不少錢,怎麼可能稀罕去賣那贗品!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找茬。
夏明朗捋了捋耳朵上的短髮,冷笑一聲。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剛纔那些人長什麼樣子你們都記下來了吧?都給我畫出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孫子找茬!”
“大師姐,咱們還是先送小師姐去醫院吧,這疼的腦門都是汗,還有老師也被嚇的不輕,一起送去查查吧。”
夏明朗咬了咬牙,拍照存證了之後,留了幾個人下來收拾畫室,自己和另外一個男同學帶着曲暖和夏教授便直奔醫院了。
不記得第幾次擡腕看手錶上的時間了。
自從曲暖走後,陸睿皺着的眉頭一直沒鬆開過,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向九點,而曲暖還沒有回來。
“先生,飯菜都涼了,要不我熱一下,您先吃點。”
“不用了,都撤了吧。”
陸睿將一本財經雜誌放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雙手重新插回口袋,便準備上樓。
放在手邊的手機一晚上都沒響過,或者說,他期待的那個電話一直沒打進來。
陸睿站在書房的窗口前向外面看去,第一次,工作狂竟然無心處理公務,雙手環胸,一雙眸子比夜還要深沉。
忽然看到那輛熟悉的奧迪向別墅駛來,很快別墅的大門打開,車停妥之後,陸睿緊鎖着的眉頭似乎也因此稍稍鬆開了一些,但緊接着便又深深的皺了起來。
從駕駛位置下來一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還很稚嫩,眉清目秀的樣子,像一個大學生。
很快便繞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甚至小心的護着曲暖下車,陸睿明顯看到她綁着石膏被吊起來的手。
好樣的,出去一會就斷了一隻手。
那男子並沒有過多停留,似乎目的只是將曲暖安全送回來,揮了揮手,便將車給開走了。
“哎呀,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樓下傳來林嬸的聲音,陸睿聽的一清二楚,但卻沒有下去。
“沒事,骨折了,不過已經包紮好了,可能要養上一兩個月。”
那可是她拿畫筆,寶貴的右手啊,如今卻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