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豎着出去的,卻被陸睿橫着抱了回來。
嚇的林嬸有些手足無措。
“哎呀我的天,太太您這是怎麼了?都是阿澤那死小子,我都說很晚了,還要帶你出去,等會看我怎麼收拾他!”
“不怪林大哥。”
“林嬸你去忙吧,這裡交給我。”
陸睿將人放在沙發上,接過林嬸手中的醫藥箱。
怪林澤倒不如怪他,是他讓林澤將人帶到尊爵去的。
他沒想到,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還會受傷。
“唉,太太您最近是不是犯太歲?要麼改天我們去拜拜。”
林嬸做了個雙手合十對天彎腰拜拜的手勢,曲暖微微笑着搖了搖頭。
“林嬸您別擔心,我沒事,嘶…”
話音未落,陸睿便捏着沾了酒精的棉球摁在她的嘴角,疼的她眼皮一抽。
這個男人手太黑了,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事?”
他挑眉,樂意看到她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
似乎這樣才能感覺到一些活氣。
看到兩人總算有些親密的樣子,林嬸識相的將客廳留給了兩人。
“手疼麼?”
伸手撫了撫那固定的石膏,曲暖卻下意識的後退了半分。
並不是有意避開陸睿的觸碰,只是因爲疼痛,讓她不敢讓人碰。
陸睿危險的眯了眯眸子,涼如水的眼神盯在她受傷的手臂上,小心翼翼的拆開破碎的石膏和繃帶。
“去醫院。”
嚯的一聲站了起來,卻被曲暖抓着衣角。
小巧的腦袋微微仰着,眼圈有點紅,鼻頭也紅紅的,像一隻兔子。
讓他想起當初還在校園,第一次見到她的那個雨天,也是這麼瞧着自己。
他喜歡她這樣看着他的眼神,眼裡、心裡只有他!
揉了揉她如海藻一般的頭髮,他說過,喜歡她長髮的樣子,所以認識七年,結婚五年,她從沒剪過一次頭髮,任由長髮長至腰間。
“醫生不是馬上就來了,陸睿,我真的不想去醫院。”
她排斥醫院,不僅僅是因爲今天在醫院碰到他跟寧嘉薇。
軟軟的,帶着鼻音的聲音,他忍不住軟了心腸,悶悶的坐了下去。
“疼就說。”
除了臉上和手臂上的傷,曲暖身上並沒有其他的傷。
醫生很快就來了,替她的手臂做了簡單固定,又吊了起來,只是去了石膏,看上去沒那麼嚇人了。
“陸太太,手臂得養着,陸先生說您是拿畫筆的,如果骨頭恢復不好的話,可能會對您長時間握筆會有影響。”
“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
“注意不要碰水,最好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好。”
“還有…”
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的陸睿臉色有些黑,這個醫生廢話怎麼那麼多,說着說着就跑題了,難道還要留下過夜不成!
“天色不早了,林澤,送方醫生回去。”
“是,陸總。”
正在角落被林嬸揪着耳朵訓的林澤連忙應了一聲,陸總的聲音實在來的太是時候了,簡直就是天堂的鐘聲。
陸睿放下手中的材料,隨手丟在玻璃茶几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曲暖。
“上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