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真是有苦難辯,只得再三強調那只是偶然的表面現象,我們兩人心裡頭都沒那意思。
凱凱聽了更是嘿嘿冷笑,“你敢說你心裡不喜歡人家王娜嗎?你別老死愛面子啦,喜歡就喜歡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找個機會好向她表明心跡。”他醉薰薰的拍了拍我,便不再說話了。
我任酒精燃燒着我的臉及思維,對,凱凱說得對,我不能再爲了什麼不值錢的面子,這樣跟她耗下去了,我得找個機會向她說清楚,沒錯,我是很喜歡她,雖然我現在假裝那麼對她不在乎。
“王娜受傷了…..”當我回到比賽場中聽到王娜在跑步比賽時摔破了右膝蓋時,頭便嗡嗡直響,剎那間感覺五腹六髒全部被壓的透不過氣來,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呢?
我爲王娜的受傷感到陣陣的揪心而難過,同時爲自己的小肚雞腸感到無盡的自責,悔恨和羞愧不安!
楊思文啊楊思文,你也太不是東西了,你自己不是說怎麼喜歡她,要去愛護她的嗎?,卻不能爲她做點什麼,沒有真正的去關心她,沒有親臨現場爲她加油吶喊支持她的比賽;尤其是在她跌倒時,卻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旁立刻馬上地扶助她起來及時把她送往醫務室。
或許自己當時在場就不會發生什麼了.....事後聽楊丹說王娜是在跑到離近終點時,不小心踩中了一個沒被完全輾碎的鐵礦石塊被絆滑倒,膝蓋正壓在尖尖的鐵礦石上,被撕裂了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濺紅了跑道一片。
王娜跌倒後還想站起來繼續往前跑,但卻又重跌了下去,才被他們班上的同學急忙送到校醫務室裡包紮傷口,後來被她媽媽接回了家。
聽說這事還驚動了我們校長,校長也開着他的紅旗轎車尾隨王娜家的奧迪去了。我記得王
娜和我說過,她之所以來我們學校就讀,很大原因就是他們家和我們學校的大領導有什麼親戚關係。
這令我不由地悲哀的回想起她曾給我講述的她所親身經歷的上次悲劇,老天怎麼總是這麼不公平的愛捉弄這個嬌柔的小女孩呢?難道真的是“紅顏薄命”?啊,不不,呸呸,什麼“紅顏薄命’,我盡瞎扯什麼呀,她會盡快好起來的。
楊丹狠狠的責怪我說是我害人家,我理屈詞窮不好多說什麼,只得差點掉出了眼淚,用最悲痛的心情再三表示我對王娜傷勢的無比關切與難過。
“難道你還不明白王娜她喜歡你嗎?她希望你能親自爲她加油鼓勵支持她!而你呢,對人家不理不睬,喊你都不回頭,我真懷疑不是豬腦子,就是你是故意的,你真是太不近人情,太薄情寡義了,怪不得大炮說你冷血,我都不明白王娜她爲什麼會喜歡你?!”楊丹把我罵得我個狗血淋頭,訓斥得個體無完膚。
我聳拉着腦袋,沮喪着臉,真情流露:“你現在罵我又有什麼用呢?我之前真的不能確定她真的會喜歡上我,她總令人捉摸不定,喜怒無常的,我是喜歡她卻不敢去追她。”
“那爲什麼?......”楊丹追問着。
我緩緩回答着:“我也說不太清楚,我總覺得我們兩個總有那麼一種距離使我們難以跨越,我想接近她,卻又害怕接近她,也許她太美麗出衆了,產生出的光芒太耀眼奪目,即使能夠擁有她卻不太真實。”
楊丹溫婉的安慰我說:“你也一樣很優秀啊,你們是我們大家都公認的“才子配佳人”呀,這有什麼距離不距離的,只要雙方互相寬容懂得愛與被愛。”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小心翼翼的向楊丹請教問道。
楊丹說:“向她賠罪,把你最想跟她說的話說出來。”
“這叫我怎麼開口,萬一遭她的白眼怎麼辦?”我心裡還是有點抹不開面子吧。
楊丹嗆我道:“你呀,什麼都好,就是太死愛面子,追女孩子嘛就不要怕臉皮厚,你以前不是很會調戲人家的嗎?怎麼到了緊急跟頭卻婆婆馬馬起來啦!”
我說:“以前是鬧着玩的,誰會想到要當真,人就是這麼個矛盾,在不懂真愛時可以無所忌憚的把愛說出口,等真正意識到真愛來臨時,卻又猶豫不決小心翼翼起來啊。”
楊丹支招:“這還不簡單吶,你不敢當面對她說,可以在電話裡說呀,你現在可以給她打電話,她正在家裡休息。”
我有點狐疑,問她說:“楊丹,這有點奇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關心我們的事來了呢,你和王娜怎麼這麼熟?”
“哦,我和你們班上的何玲還有王娜以前在同一個中學讀書,她還是我的阿姨呢。”楊丹解釋着。
“什麼?王娜是你阿姨,怎麼以前沒聽你提起過。”上次聽王娜說過何婷是她的外甥女我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楊丹和她還有這麼一深層次關係啊,她們隱藏的也夠深的啊。
楊丹接着說:“也不是什麼親阿姨,她家和我外婆家是鄰居按輩份我是該稱她爲阿姨,小時候是這麼稱呼,大了就沒叫了。”
“哦,那你對她很瞭解了。”
“那當然,但你別想讓我做你的‘愛情間諜’。”
“那你還說幫我。”
“那就要看你怎麼待人家了,哦,我該走了,你看着辦吧,祝你好運!不過下次你再這麼欺負王娜我可饒不了你。”
“。。。。。。”
楊丹走後,我跑回報社辦公室試着拔了王娜家裡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王娜她媽,我說阿姨你好,請問王娜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