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們細問其中的原由,拉夫曼就微笑着對漸說:“我一直很羨慕我的朋友萊曼先生能收到晨這樣好的學生,從晨那裡聽說了你的事後我一直很期待能與你見面。今天見了你,特別是聽了你的演奏後更是令我感到欣喜。我已經接受了柏林藝術大學的邀請,下個學期就會回國任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到我的門下學習?”
能成爲拉夫曼的學生,在世界級的大師門下學習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而能獲得大師的肯定甚至主動的邀請更是難以想象的,而這樣的事就在我們眼前,在漸的身上真真切切地發生了。這突如其來的邀請不僅出乎了我們的預料,連漸本人都震驚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當然了,不用急着答覆我。”看出了漸的迷茫拉夫曼和藹地說。
這時從後臺出來了一位樂團的工作人員,他走了過來用德語向拉夫曼說了幾句,像是有工作上的問題。
“抱歉,還有一些工作要完成,我先失陪了。”說完拉夫曼又轉向漸說道,“可以慢慢考慮,我很期待能在春季的入學典禮上見到你。”
接着他又向晨交代了幾句,然後就跟着那位工作人員離開了。
“你們還要去樂隊練習吧?我送你們去車站吧。”說着晨帶我們離開了音樂廳。
“好好考慮一下吧,拉夫曼老師的邀請。”一面向着車站走去晨一面對漸說。
“有預謀的吧?”漸沒有對晨的話作出迴應,而是有點不滿地直直盯着晨發出了質問。
“什麼?”晨裝糊塗道。
“請我們來看彩排的事。”漸將話題挑明瞭,晨只得扭過頭去逼開了他犀利的目光。
“算了,你不想承認就算了。”看來晨是打死也不會承認了,漸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加快了腳步獨自走上了前去,從後面看過去他的背影顯得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