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練習室,我們誰都沒有提起拉夫曼的事,而泠他們也是同樣地沉默着。和往常一樣,稍作休息後大家便開始了練習,漸也很快投入到了練習中,只是顯得比平時更爲沉默一些。一直很不安的思雅終於逮到了休息的機會,謊稱要我陪她去買飲料將我拉了出來。
“沁,泠說漸可能會離開樂隊,是真的嗎?”思雅忍不住向我發問了。
雖然大傢什麼都沒說,各自努力維持着平時的樣子,但從進門那一刻起我就隱約察覺到了這種平靜的氣氛有些不自然,果然泠他們已經知道了。
“恩,拉夫曼確實邀請了漸做他的學生,希望他能去柏林藝術大學學習。”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我還是把實情告訴了她。
“哎,真的是這樣啊。”思雅有點失落地嘆息道,“雖然泠嘴上說不要給漸壓力讓他自己決定,不過他心裡其實也很不好受。”
“恩。”看來思雅真的很關心泠,而泠的成熟和大度在這種時候就更令我覺得敬佩了。
那之後又過去了兩天,大家都裝出對這件事毫不知情的樣子,同時漸也早就察覺到了大家只是爲了不給自己壓力而詳裝不知情的事實,但雙方還是誰都沒有將這層薄紙捅破。另一方面,即使是對於我,漸也始終沒有將自己的想法透露過一個字,他只是獨自思考着。而我也決定不去打擾他的思考,像晨說的那樣,不論漸最後作出什麼樣的決定,我只要在他身後給他以支持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