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就不曾真正屬於自己,也沒有必要爲此值得痛心和惋惜。展望未來,不要讓太多的昨天佔據了自己的今天!
當珍妮意識到自己沒有年輕漂亮的自然優勢和特殊專長的自我優越感後,不得不降低求職條件,不得不將求職範圍擴大,這也給她創造了重新就業的機會。她被一家有名的金融報刊廣告欄目招聘爲欄目採編員,說好聽點是採編員,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廣告業務員。她被安排在某報業大廈四樓轉角處,一間不顯眼的辦公室裡辦公,聽說這間辦公室是以前堆放書籍雜誌的儲藏室,現在好象換了社長,現任社長勤儉節約,將一切辦公空間都利用起來,把多餘的辦公室租出去,這也是爲了更好地經營公司,降低公司成本,提高公司經濟效益。
珍妮在這層樓辦公其辦公環境和氣氛都感覺很幽雅,是她嚮往的那種白領階層的辦公環境,即使走在走廊上也會讓人有一種自豪感。
珍妮的上司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叫畢歐西,比起珍妮來還要小二歲,他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看上去很瘦弱,就像那種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尖尖的臉,大大的眼睛,雙眼皮,高鼻子,大嘴巴,皮膚黝黑,但思惟特別敏捷,說起話來很有煽動性。他在開會時說道:“對剛踏入社會的學生來說,求學階段是人生中最幸福最艱辛的時期,也是最值得令人懷念的時期。那麼什麼時期是求學階段呢?我認爲是三十歲以前,這個時期,經驗談不上,專業談不上,薪水最微薄,待遇最低下,負荷最重,受責最大。加上容易受到愛情和姻婚的煎熬。可謂是艱難的階段。在這個時期我們就不要計較工作的重負和待遇了。因爲這是我們學習的階段,對於老闆和公司的批評及訓練,我們都應該接受,因爲這是我們不用花錢學到的經驗。我希望大家真心地對待我們的工作,同心同德。只要大家勤奮努力,必將有好的收穫。”說完他又將臉轉向珍妮問道:“看你的簡歷,你好象搞過欄目策劃和雜誌編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和我一起到總編輯室去一下。”說着畢歐西示意珍妮讓她和自己一起到總編輯室去。
總編輯室在四樓走廊的最盡頭,其辦公室的門和樓層裡所有的門一樣,是那種防盜的硃紅色鐵皮門,如果門上沒有一個白底紅字的小標示牌,誰也無法判斷哪一個部門在什麼地方辦公。珍妮跟着畢歐西走到了總編輯室的門口,站在畢歐西的後面,等着畢歐西敲門。
“咚、咚、咚”畢歐西敲着。
“請進!”一聲讓珍妮聽着有點耳熟的聲音從內屋傳來。畢歐西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珍妮跟在畢歐西的後面也走了進去。只見一位戴着金似眼鏡,穿着條紋西服打着領帶的中年男子正在看一份文稿,見他們進來才擡起了頭,珍妮望着這位中年男子一下驚呆了,他不就是三年來未曾見面的方劍董事長?他不是在香港嗎?怎麼又回到了內地?方劍看見珍妮也大吃一驚,他也沒有想到會在他的辦公室裡遇見珍妮,兩人同時用手指着對方笑了起來。
珍妮搶先說道:“方董事長怎麼調回內地了?”
方劍還是喜歡用那種緩慢的口氣說道:“上級領導怎樣安排,我就怎樣工作,哪裡有困難我就往哪裡去,一切聽從黨的召喚。再說我們的工作性質就是爲革命工作。只不過現在我的工作比起在香港來壓力要大得多,困難得多。接手時報社還是老體制,吃飯的人多,幹活的人少,算上關係戶和吃閒飯的人都有上百號人了,造成報社年年虧損,負債很大。今年我剛調過來時,這家報社都快經營不下去了,所以我纔想到對外招聘,找一些有能力的人來盤活報社,沒想把你招進來了。”說到這兒方劍不由地笑了一下接着說道:“這樣也好,幫我招了一個幫手進來,有機會你多給我出一點子呵。”說完他示意畢歐西和珍妮坐下。畢歐西見珍妮和方社長很熟,他不敢主動塔腔,他很恭敬地讓珍妮說話,並不停地用眼神望着方社長和珍妮聊天。珍妮覺得自己有些越權了就說道:“方董事長,我對報紙廣告行業也不是很熟的,讓畢經理幫你出主意吧,他人很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