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從S市回來後就一直忙於公司的業務安排,而洪總經理的電話就像陷入危機四伏等待救援的求救電話,幾乎是每隔兩小時響一次,搞得珍妮是暈頭轉向。珍妮說道:“求求你了!洪大經理,你讓我安靜一下好嗎?我想好了一定回答你。”此刻,珍妮又一次面臨着人生中的選擇,第一次是爲了愛情而放棄了事業,失去了家庭,她經受了人生中最大的的磨難;這一次難道爲了友誼又要放棄來之不易的白領階層?她不明白,一次次的放棄,一次次的重啓,只是爲了給自己的一個交代而已。她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期盼着什麼?又在堅持着什麼?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力量能支撐她走多遠。她真的有時很迷茫,有時也很彷徨,有時還很累。爲了減輕自己的煩惱她向我徵求意見,希望我陪她一起到洪總那兒工作。
“我認爲洪總那邊的市場是很有希望的,我很有信心把它搞活,再說看見洪總那樣很無助的樣子,我確實很同情,我們一塊過去幫他一把吧。”珍妮拉住我的手很認真地說道。說心裡話我已經離不開珍妮,那份友情已經把我們連成一座友誼的橋樑,每當我孤立無助的時候常常是這位朋友來幫我,而我就像一個落水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只有靠她扶我上岸。
我說:“你拿主意吧,我聽你的。”其實珍妮在徵求我意見的時候已經拿定了主意,她只是來說服我和她一起走。
第二天早上,珍妮和我一起向總經理李斌打辭職報告,沒料到這位平時憨厚的總經理,憤怒地瞪着一雙大眼睛並透過那付厚厚的玻璃鏡片直視我們不停地問道:“爲什麼要辭職?公司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
珍妮說道:“不是公司對不起我們,是我們對不起公司。作爲我一個基層管理幹部,是你總經理一手提拔和培養的,你付出了心血和汗水我不會忘記,在這裡我很謝謝您!”說着珍妮向李總經理深深地鞠了一躬,她接着說:“好在我把部門的業務管理拉入了正軌,你只需要找一個助理就可以管理了。而我有一位朋友現在陷入了危機四伏之中,他需要我幫他,不然他有可能會被撤職。”珍妮說完顯得是那樣的無奈。
李總經理似乎感覺到了珍妮的難處,他說:“既然是你們決定的事情,一定有你們的道理,如果你們還想回來,我還是歡迎你們的,希望你們找到的工作比這兒更好。”說完李總經理在辭職報告上籤了字。看見李總經理的簽字,我們的心裡既難受又鬆了一口氣,難受的是這麼好的領導我們無理辭職,實在是對不起!鬆了一口號氣是隻有他的簽字我們才能拿到當月的工資。
人生就像地球一樣不停地旋轉,在人生旅途中我們又經歷了一次戰略上的大轉移,從N市轉移到了S市。第一次來到這樣的環境還真有些陌生,好在我們是倆個人又有洪總經理認識才不顯得那樣的孤單。S市的人很好客也很熱情,不像N市的人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互不往來,他們有點像內地人一樣拉幫結派,我們是洪總經理介紹過去的自然受到一流的接待。
洪總經理把我們按排在裝修好的辦公樓附近住,這是一幢上下兩層的獨立住房,與閒置市場的門面相似,我們住在裡面還是覺得很孤獨,沒有我們在N市時四個人住一套房子那樣熱鬧;我們還被安排在公司食堂裡面吃飯,伙食只能算一般般。總之給我的感覺是S市的一切不如N市,我嘴上不說,心裡卻有一百個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