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女和小白雪的故事在N市見報以後,受到了N市廣大市民及一些港澳臺客商的關注,不少人打電話給報社要求領養小白雪,也有一部分單身男子想追求善良女。這樣一來愛心茶吧的名氣也伴隨着善良女而名聲大振,有新聞單位打來電話要求採訪善良女的;也有客商打來電話諮詢善良女的,甚至有些客商乾脆找到茶吧來尋找善良女,這樣一來茶吧的生意是越來越火曝,有時連位子都沒有,要提前預約。
珍妮更是忙得顧此失彼,她一邊要接電話與客人作解釋,一旁還站着客人等她回話。可見這人要是出了名呵,就沒有一點能夠偷閒的,新聞界不用說,這粉絲就有不少。
可越是忙碌越有人打攪,有一名服務員硬是被一名香港客人給纏住了,非要她幫他去找善良女張菊花,服務員沒有辦法,只好用香港客人的手機給珍妮打來電話,請示珍妮過去解決。
珍妮只好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跑到三樓的一個包廂裡去找他們,只見包廂的門敞開着,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正頹喪地坐在包廂裡,他望着女服務員,乞求她陪他去找找,同時他還拿出幾百元港幣放在了桌子上,女服務員沒敢去拿港幣,而是向客人解釋說:“正當的小費我們敢收,但不正當的小費我們是不敢收的。你離開時給我的小費,那是你認可我的服務質量,我敢收下;你讓我陪你去找張菊花,可我現在有我的工作,走不開;我要是不請示就離崗,老闆找不到我,我會受處罰的。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做人有做人的原則。”
孔正在這時珍妮走了進去,她向客人問候道:“先生,你好!是不是服務員服務得不周到!讓你生氣了?”
“嚕!嚕!沒有這樣的事,我只是想讓這位小姐陪我去找找張菊花,我想收養那個漂亮的小白雪。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收養小白雪嗎?因爲我很思念我的女兒,可我的女兒她卻不在!我是想用小白雪來填補我女兒的空白,我決不會虧待小白雪和張菊花的,我會讓她們生活得很好,很幸福!我還會送小白雪到國外深造。”那位先生痛苦地說道,一股酸楚的淚水從他眼中奪眶而出,他那飽經風霜的面孔,給人留下難忘的印象,看得出他是一位久經考驗馳騁商場的老將,他沒有料到他在自己風燭殘年的晚年留下遺憾,這種遺憾和痛苦是別人無法感受的。他講的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和許多香港人一樣,夾着一半的白話。
“那你女兒現在在哪裡?是在國外讀書嗎?”珍妮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薇笑地問道:
陂“嚕!我已經見不到我那寶貝的女兒了,她死了!死得很慘,很慘!”那中年男子哭泣地說道,那發自內心的痛楚讓他痛得喘不過氣來,他憋了好久,才接着說道:“都是因爲我慣壞了她!讓她太任性,才使她春華早逝。她母親死得早,在她出生後的第三天,因大出血而去世;我的家族在香港是一個很有錢,很顯赫的家族,當時我就高薪聘請了倆名保姆在家護理她,一名是專職的奶媽,一名是專門陪護她的營養師;在她剛學會說話時,我又換掉奶媽聘請老師教她學詩說話;我怕她在後媽面前受委屈,一直與她後媽同居而不肯結婚,不肯要孩子;直到她十二歲那年,我把她送到英國讀書後,纔敢娶了她的後媽。從小在家裡我就很溺愛她,我把她當作前妻的生命延續,想想她那麼小就失去了母愛,這讓我好憐憫,我真有那種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中怕飛了的感覺,她小時候喜歡趴在我的身上,把我當馬騎,我就四肢趴在地上學馬叫,嘿!她從小我就把她嬌慣壞了,以至於後來她不怕我,我想說什麼,她就會趴在我身上叫一聲爹的,一句爹的就會讓我很感動,我什麼都會滿足她,除了不能上天去摘星星給她以外;我什麼都會給她;以致後來養成她嬌生慣養,很任性的性格,誰說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全由着自己的性格胡來;
2003年她在國外大學畢業後就回到了香港,我把她安排在香港公司上班,她不願意說什麼:“香港住膩了,要到大陸去。”沒有辦法我只好又把她安排在大陸的N市公司,這家公司在大陸開了好多年,是在八十年代改革開放初期時組建的,主要是生產一些來料加工,其產品全部出口,沒有內銷。我把她安排在工廠裡主要負責一些報關業務,她不懂技術也不懂得管理,只好在各方面鍛鍊她一下,真心希望她今後能獨當一面,獨自打理公司和工廠。可這孩子就是不聽話,從沒有正規地上過一天班,成天和另外一個女孩子開着我送給她的寶馬轎車東遊西逛,不務正業。後來聽人說:她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進了自己挖掘的陷阱裡。據說:有一天,她和朋友到民族文化村去遊玩,順便吃點特色風味,在一個看似少數民族的風味餐館裡,她要了一碗她從沒有品嚐過的過橋米線,她覺得很好吃的,吃完一碗後又要了一碗,在要了第二碗後,她告訴收銀的老闆娘說道:“你讓這位做過橋米線的廚師出來,我給他小費,我想看看此人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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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很是高興,她立即跑到廚房內將那位師傅叫了出來,我女兒以爲做過橋米線的是一位年齡大的老頭子,沒料到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小夥子,比我女兒還小,我女兒看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她不僅當時給了他一仟元港幣的小費,同時還要了那小夥子的電話號碼。從此後,她就纏上了這位小夥子,給他零花錢,請他上餐館,泡酒吧,並一起在外面租房同居,後來那小夥子乾脆辭退了工作,整天陪着我女兒泡着酒吧。
由於我工作忙,大陸香港兩邊跑,沒有顧及關心女兒的事情,我只給財務室打過一次招呼,只要我女兒來公司拿錢,公司財務室隨時可以支付給她,財務室付錢後只需要給我打一聲招呼就行了。
2004年八月的一天,財務室負責人突然告訴我說:我女兒已經在財務室領用了近二十多萬元,僅僅是三個月的時間,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找到女兒問她:“錢都花到哪裡去了?”
她卻說:“都吃了,用了。”
我很生氣,這樣下去不就成了一個敗家子,我決定封鎖她的一切經濟來源,每月只規定給她三仟元的零花錢,而且要求她立即返回香港工作,這可能就是導致悲劇的發生。
二個月過後,我接到大陸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說我女兒在自己開的私家車內被人掐死了,倆名作案犯在運送我女兒的屍體時,由於神色慌張,露出馬腳,被交警抓獲。一名正是我女兒喜歡的那名廚師,另一名則是和他一起吸毒的老鄉,倆人年齡都不大,只有二十多歲,他們這麼青年之所以走向這犯罪的道路全是毒品若的禍。
據倆人供認:在他的女兒沒有更多的資金提供給他們吸毒時,他們想到了“富太太俱樂部”那裡有專門爲有錢的女人提供男色服務的,這就是N市所謂的“鴨子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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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女兒發現她喜歡的小帥哥,每晚夜不歸宿時,就開始追蹤和尋找小帥哥的蹤跡,發現他是幹這種行業的,她就想阻止小帥哥,希望他和她好好過日子,並且同意幫他弄錢和他結婚,可小帥哥的心已經花了,他說他要自己掙錢自己花,不依賴她,還說他現在過得很開心,有那麼多女人疼愛他。
他女兒從小就嬌生慣養,容不得別人違反她的意願,這使得倆人經常吵嘴。於是,他的壞老鄉給他出了壞主意,要想擺脫他女兒的糾纏,就只能把他女兒弄死,這樣小帥哥既可以自由,又可以得到她那部價值幾十萬的轎車;於是,倆人合謀在一個陰雨濛濛的晚上,將他女兒騙出來說吃飯:一個坐在她的身旁,一個坐在她的後面,當轎車駛入一個偏僻的路段時,倆人使了一個眼色,乘他女兒不注意,一起將她掐死在車上,然後用一牀毛毯將她裹住。原以爲這樣可以隱人耳目,毀屍滅跡。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他們路過收費站時,交警發現他們神色不對,上車檢查,他們見狀跋腿就跑,被交警當場抓獲。”這是一個血的教訓,它值得一些做父母的人去深思,讓做父母的人懂得:既要疼愛孩子,也要嚴格要求孩子,絕不能放縱對孩子的教育。
珍妮聽完港商的痛苦訴說後,真的覺得小白雪和善良女如果能夠得到港商的幫助應該是有一個好的歸宿。
珍妮急忙讓服務員去把張菊花叫來,不一會,張菊花就跑了過來,她總是那樣大大咧咧,快言快語,見到珍妮就會熱情地問:“找我有什麼事?”
珍妮讓張菊花坐到身邊,給她介紹香港客人說道:“這位香港老闆想收養小白雪,同時還會安排好你的工作。”
“不要,像這樣想收養小白雪的人多着呢!二年前就有人開出優厚的條件要收養小白雪,既有政府官員,也有房地產公司的大老闆,有單身富婆,還有演藝界的名人,但小白雪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小白雪說:“她只有我這個乾媽,不會認任何人做乾媽,就算別人給金山銀山,但沒有快樂的環境和快樂的心情,一樣過得不幸福。”我和小白雪相依爲命已經習慣了,不想別人打攪這種生活,況且我們都過得很好,雖然不算很富裕,但我們還能自食其力,我不會讓小白雪受苦的,我會讓她健康的成長。”張菊花說完起身離開,那樣子彷彿是要奪去她自己女兒似的。
珍妮只好和港商說道:“對不起,你的心我們都領了,如果你同情小白雪的話,那就資助她一下。”
港商很失望地說:“我會資助小白雪的,也會去看望她。”說着他從身上取出五仟元港幣說:“我只帶了這麼多錢,都留給小白雪吧。”
珍妮從港商的手中接過錢後,真爲這港商因失去女兒而心痛,望着他慢慢離開茶吧的背影,珍妮的心裡涌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