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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甫雲輕一大早就起了,看着大環繞着她的腰肢還在睡的諸葛沐皇,伸手去推了推。
“沐皇,起牀了,快到地方了。”
“再睡一會兒。”
“還睡?不要睡了啦,我數三下,你快起來。”
諸葛沐皇溫潤淡然的眸子如同一汪湖水,淡淡的,沒有波動:“再睡半個時辰,娘子,我好睏。”
擦,皇甫雲輕瞠目結舌,有沒有搞錯,角色互換了?
以前不是他催她起牀的麼?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晶瑩剔透的眸子裡帶着一絲不可思議,瑩潤的手不老實的開始撫摸諸葛沐皇,哼,她就不信,這樣還不起。
霧草,看了撩撥了半天還呈現躺屍狀的諸葛沐皇,皇甫雲輕忽然咬脣,低下頭去觀察他的表情。
“沐皇,你不會是生病了吧?”
清澈的眸劃過濃重的暗影,搞啥子?貪睡的人應該是她才符合常理吧?
她記得早前剛認識的時候,她和這個男人就算是一個馬車裡歇着,他晚上也根本不用睡多少時間,一個晚上閤眼的時間都沒有多久,戒備力強的嚇人。
“沒病,就是困。”翻了個身,諸葛沐皇沒有睜眼睛,感受着香氣縈繞在鼻息,他華麗麗的鑽進了她的懷中,靠着她的肩膀,環繞着她的腰,緊密相擁,呼吸吐露在她性感的脖頸,男人慵懶的勾脣,脣邊滿是壞笑。
心口傳來溫熱的呼吸,親密的距離讓皇甫雲輕渾身都酥麻了起來,霧裡個草,他要睡就睡,不要反過來撩撥她啊。
她還惦記着妖師兄,惦記着暖兒呢,心上牽掛着事情都睡不安穩,他到好,睡得比她一個孕婦都安穩。
作孽啊。
淡淡的看了一眼諸葛沐皇,嫵媚的眼眸中劃過笑意,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乖,那你再睡一會兒,好像到越王墓所在的山林了,我想下去看看。”
“還早。”說了一個還早,諸葛沐皇閉着眼沒有睜開,大手一揚卻把企圖爬走的皇甫雲輕給抱了回來。
皇甫雲輕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卻忽然又回到了老地方,軟綿的綿塌,絲綢質地的被子,兩個人窩在被窩中睡懶覺雖然很愜意,但是也很曖昧啊。
奇怪的掃了一眼諸葛沐皇,皇甫雲輕覺得還是再掙扎一下,因爲她的肚子已經餓了。
必須要進食。
“真是不乖。”黑漆的眸睜開,脣邊染起一絲弧度,諸葛沐皇反客爲主,冰涼的脣瞬時間擒住了她硃紅薄脣,深深的覆蓋住,舔弄品嚐,纏綿的氣息瞬時間縈繞在兩個人身上。
“呼,幹什麼。唔。”動作敏捷的想要掙扎,可是諸葛沐皇的動作更加的敏捷。
“早安吻。”手臂壓住她的,看着她有些窘迫的模樣,他愉快的笑了。
蒼遠遼闊,烏黑如子夜的眸總是令人魂牽夢繞,皇甫雲輕發現最近只要他一個眼神,她就蘇。
他撒個嬌,她就服軟。
雖然這個男人撒嬌起來,簡直是天崩地裂一般讓她起雞皮疙瘩,但是真的真的,很妖孽。
“餓了?”
皇甫雲輕點頭:“超餓,我現在是兩個人的胃,消耗特別快。”
“那用膳後,還運動麼?”
飛快的搖頭,皇甫雲輕連思考都不用:“特麼的要走路你自己去,昨天走了兩個時辰誒,化算過來就是四個小時,沒懷孕的人走這麼多路都快要累死了,要是本殿沒些武功底子,昨天還不被你折騰死。”
“看娘子你現在非但沒有被折騰死,還比爲夫還有活力的樣子,說明,運動還不夠劇烈。”
“……胡說。”
看着她尤物般的身體,他猛然想起她在身下綻放的樣子,身子一陣燥熱,連忙將視線移開。
脣邊染着一縷苦笑,擦,果然是自討苦吃,明明知道忍不了,還說什麼爲了她和孩子好,不會再動她。
這簡直是分分鐘後悔到腎疼。
他,做不到。
“娘子,給我欺負一下好麼?”靠近她的腰,他的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油走。
看着諸葛沐皇黑眸染上晴欲,皇甫雲輕吃驚的眼睛都快瞪大了:“你昨天不是說,爲了我好……”
修長的指堵住她的脣,諸葛沐皇笑的邪氣,手緩緩的移到她柔軟的肩膀,旋轉着畫着圈圈:“昨天說的昨天算數,今天翻篇。”
“滾……”妖嬈的臉上帶着紅暈,皇甫雲輕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沒有下線了,以前明明還是一個禁慾系的美男子,現在好了,分分鐘只想着求歡索愛。
“想要和你一起翻滾。”
若有所思的看了幾眼諸葛沐皇,皇甫雲輕現在總算再一次領會到爲什麼有人說男人在早上比較容易衝動,她剛纔還不如讓他安安穩穩的賴牀,自己溜出去玩好了。
還好這個男人認識她之前沒有開葷,沒有嚐盡風月,不然也不知道禍害多少女子。
根本就,喂不飽。
“爲什麼總是慾求不滿?明明每一次我都有餵飽你。”
“大概是一對上輕兒你的眸,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只有你讓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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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在諸葛沐皇話落的時候,忽然從窗外折射出一縷寒光。
“雲輕妹子,太陽曬屁股了,快起牀。”夏侯雲霧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帶着揶揄的調調。
皇甫雲輕回眸動人一笑,幽幽的說道:“這下不怪我了吧?大家都知道我起來了,如果我不下車,他們估計要知道我們在做壞事了,白日宣淫,傳出去本殿的面子往哪裡擱?所以,我先出去,你再下來?”
諸葛沐皇眉心一蹙,滿臉的慾求不滿。
慢條斯理的套上一件枚紅色的豔麗紅裙,皇甫雲輕整理好妝容,在諸葛沐皇哀怨的目光中掀開了馬車的簾幕:“讓小沐皇好好冷靜下,我在下面等你。”
唰——
隨着簾幕被拉下,諸葛沐皇低頭看了一眼,草,小沐皇精神的不能再精神。
四周打探了片刻,諸葛沐皇揚起脣,拿過皇甫雲輕遺落的貼身衣物:“算了,將就下吧。”
綺麗曖昧的歡愉聲帶着懶洋洋的語調,良久諸葛沐皇才停歇,果然自己動手完全沒有興味。
只有他家小妖精,才能給他欲死欲活的塊感和興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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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男人呢?”夏侯雲霧看着皇甫雲輕下車,卻沒有看見諸葛沐皇,感到有些奇怪。
看着靠着古鬆上,手上把玩着玉笛的夏侯雲霧,皇甫雲輕眼眸微閃:“有些不舒服,讓他休息會兒,等會兒他會出來的。”
“他還會不舒服?”夏侯雲霧痞氣的掃了一眼皇甫雲輕,不太相信的樣子。
“恩,不可爲外人道也的病。”
“恩?真的有毛病?看不出來啊,駙馬爺看上去身體很好的樣子。”
皇甫雲輕不說話了,她總不能說她家男人隨時發情求歡成癮吧?
大概就是因爲身體太好了,所以精力無限。
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切,皇甫雲輕朝着夏侯雲霧走過去:“聽說英豪結束以後,你就待在月落沒有回去,怎麼,不和大部隊一起走麼?”
站在旁邊玩味的看了看皇甫雲輕,夏侯雲霧將手中的笛子遞給一旁的蘼蓮:“是想問,我爲什麼沒有和龍傲天一起走麼?”
“他和我沒有關係。”
“雲輕,其實你就快盼到頭了,龍傲天對你,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夏侯雲霧看着皇甫雲輕,還是沒有把龍傲天醉酒喊着她的名字鬧事的事情說出來。
說真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鎮定自若的龍傲天那麼失態。
還是爲了一個女人。
“以後還想做我女婿麼?竟然在這邊挑弄是非?”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侯雲霧,皇甫雲輕忍不住調笑了一句。
夏侯雲霧立刻臉都變了:“當女婿那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怎麼辦,你當玩笑我卻想當真了,讓你輩分比我矮一截,想想還是蠻有趣的,總算知道我家沐皇爲什麼會有這種惡趣味了。”
“老子不服,你們一家都是BT吧!!!”
“話別說的太早,萬一以後我們成爲一家人了呢?”
噗,夏侯感覺遭受到了一萬點重擊。
“蘼蓮,過來扶爺一把。”
“爺你怎麼了?”
“胸口痛。”這一對夫妻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