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雋的說法和我想的完全一樣,她就是任纖纖,萬華凌家別墅密室裡那個照片上的女子。那個讓凌雋對齊家恨之入骨的女子。
因爲這個女子,凌雋纔要娶我,而我不答應,他就在森林公園侵犯了我,讓我失去清白,索性破罐子破摔答應嫁給了他,然後開始了和他一系列的恩怨糾葛,一直糾纏到今天。
我和凌雋的緣份,其實也應該是因爲這個女子纔開始的,當年傳言說我爸讓這個女子懷孕,最後始亂終棄,才讓凌雋恨不得滅了齊家,這個失蹤好幾年的女子現在卻突然出現,而且變成了‘齊秋荻’。
這樣的詭異的事,竟然讓我遇上了。
“任纖纖是誰?你們快說啊,這個女子現在冒充小齊,分明是沒安好心吶。”雷震海說。
“廢話!白癡都能看得出來她沒安好心,這還用你說?”尚雲鵬罵道。
“我靠!你們到是說話呀,要急死我是不是?怎麼全部變啞巴了?”雷震海急道。
“她是我很久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後來她失蹤了,沒想到她現在突然出現了。”凌雋說。
“我來補充吧,這個女孩是凌雋的老情人,這個女孩說我爸讓她懷孕了,所以凌雋恨死了我們齊家,想了很多陰損的招來害我,但我一直不相信我爸會讓一個比他小那麼多的女孩懷孕,這件事,一直都橫在我和凌雋之間呢,現在這個重要的當事人竟然出現了,真是太有意思了。”我冷冷地說。
我一提起以前的事我就來氣,口氣也是非常的不好。
“秋荻,不要用老情人這麼難聽的字眼,我和她沒什麼,頂多算是朋友。”凌雋說。
“朋友?如果只是朋友,那你收藏她的所有物品?還專門設置一間密室放她的東西,我就是因爲闖了密室,還捱了你的耳光呢!你因爲她而對我做過些什麼難道你都忘了?”我大聲說。
凌雋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秋荻,當年我在澳城受盡欺凌,來到萬華舉目無親,突然有一個人對我好,我當然會非常的感激,聽到你爸玩弄她的消息,我當然會非常憤怒,如果你的朋友被一個老男人始亂終棄,你也會很憤怒對不對?她是當時給我溫暖的人,請你理解一下我。”
“我理解你啊,現在好了,她出現了,還變成了我,你和她圓滿結局了,你回去直接和她好了就行了。”我說。
“嫂子,不要這樣,雋哥沒那意思,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現在雋哥只愛你一個人,過去的事就過去吧,誰還沒犯過錯?”
這個尚雲鵬,又開始爲凌雋說話了,不過他說的倒也不是沒道理。
“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爲他說話,你們是他兄弟嘛,當然幫他了。”我說。
“小齊,這話可不能這麼說,阿雋現在要敢負你,我們管他兄弟不兄弟,直接宰了他!當然,前提是我相信阿雋不會負你……”雷震海說。
“宰了雋哥我做不到,但是如果雋哥真的負了你,我肯定和他絕交,你爲他可以連命都不要,他只要是個人,就肯定不會負你。”尚雲鵬說。
“你們扯遠了,現在不是談論感情的時候,不管你們會不會幫她宰了我,我都不會負她!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任纖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就是要以秋荻的身份來繼承凌家在美濠的權益。”凌雋說。
“她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們肯定是不知道的了,就看你知道不知道了。”我說。
“秋荻,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現在說正事兒,就別吃那陳年老醋了啊。”凌雋說。
我想想也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說道:“好吧,那就暫時不和你算舊帳了,你回憶一下當年她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吧,或許能有線索。”
凌雋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過去太久的事了,想不到什麼線索了,你的意思是說她接近我是有目的麼?”凌雋說。
“我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不然,她幹嘛騙你說我爸讓她懷孕了?然後又失蹤,然後現在又出現。”我說。
“我倒認爲不太可能,她不是那種有心機的女孩,她當時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吧,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深的城府?而且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多年後的今天,她有機會冒充你來做這些事?再聰明的人,也不可能預料到幾年後的事吧?”凌雋說。
凌雋說的其實是有道理的,但我一想到那個女的誣陷我爸的事我就來氣,“誰知道呢,反正她不會是什麼好女人這是事實吧,不然她也不會誣陷我爸,毀了我爸的名聲。”
“那件事現在也沒弄清楚,也不一定是誣陷吧,也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呢。”凌雋說。
我一聽就跳起來了:“都現在了你還認爲那件事是真的?你還是認爲我爸害了那個女的?你就鐵了心非認爲我爸是壞人是吧?那不說了,你去找你的老情人好了,咱們各走各的路,反正她現在出現了,你們正好破鏡重圓了。”
我說着就要走,凌雋一把拉住我,“你要上哪去?”
“你管我上哪去!反正你現在也沒事了,我也不用擔心你了,你的老情人又回來了,我就是多餘的了。”我說。
“你怎麼又犯渾了?你這人有時候理智得讓人驚訝,犯起渾來又像小孩子一樣!連雲鵬他們都知道我現在只愛你一個,你自己不知道?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要如何查清楚這件事情,而不是說些氣話來相互傷害。”凌雋說。
我想想也是,我好像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只是一想起凌雋的那個老情人,我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嫂子,你就別鬧了,現在咱們商議正事要緊。”尚雲鵬也說。
“你們說,任纖纖是不是炳叔的人?”凌雋說。
“不是。”我答。
“爲什麼?你的依據是什麼?”凌雋問我。
“沒有依據,就是感覺。”我說。
凌雋無奈的搖頭:“感覺這玩意兒能信?”
“感覺當然能信了,感覺來自於經驗的判斷,我記得何長官說他在澳城也見過一個和我相像的人,是不是就是這個人?”我說。
“不是。”凌雋說。
“那你的依據又是什麼?”我問。
“感覺。”凌雋答。
“我靠,你們這是說相聲呢?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對相聲?”雷震海說。
“這不算什麼呀,真正的李逵在你們面前呢,澳城的那個是李鬼,李逵難道還怕了李鬼不成?只要我一亮相,她不就穿幫了?”我說。
凌雋又搖頭:“哪有那麼簡單?現在所有人都認定她是齊秋荻,她馬上就會主持開董事局會議,然後把炳叔選爲董事局主席,我們只要在澳城一露面,肯定會馬上遭到追殺,他們會說你纔是假的齊秋荻,任纖纖纔是真的。”
“我倒不這樣認爲,他們現在都認爲我們死在緬甸了,肯定疏於防範,我們要回澳城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現在只是擔心在我們還沒有回去之前,炳叔就已經接管了美濠集團,到時你要重新奪回來,那又得引發美濠動盪,美濠再折騰下去,那真是危險了。”我說。
“這你倒不用擔心,美濠丟不了,我肯定。”凌雋說。
“你有後招?”我說。
“那當然,我早就懷疑炳叔了,我既然放心離開澳城,我當然會留有最後一招防着他,任他跳上天去,也休想在短時間內拿到美濠的控制權,我們現在只要保證我們自己的安全就行,炳叔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在他沒有看到我們的屍體之前,我相信他不會輕易相信我們死了,所以他在澳城肯定有設防。我們只要破了他的防備,他就輸了,他只要一輸,所有真相就都清楚了,也不用我們在這裡瞎吵半天。”凌雋說。
“當初我們回澳城,是炳叔派飛機送我們去的,沒想到現在我們又要回澳城,卻要防着炳叔,這世界變化真快。”我說。
“炳叔當初保護我們,那是因爲他認爲我有實力可以幫他鬥垮凌家的人,他一直支持我,讓外界都認爲他是一個好人,然後等我們鬥完了,他就讓凌家所有的人消失,找一個假的齊秋荻出來掌舵,然後他在背後操控,他的計劃其實和蒙巴要把我弄失憶是差不多一樣的性質,他們都是有頭腦的人。”凌雋說。
“炳叔是真的厲害,隱忍這麼多年,不到最好的機會絕不出手,這樣的隱忍,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我說。
“是啊,他的這種忍功,是我們大家學習的榜樣,成大事者就應該像炳叔一樣。”凌雋說。
“他可是你們的仇人,你們卻在這裡誇讚他,真是不可思議。”雷震海說。
“就是要善於學習仇人的優點,這樣纔有機會戰勝他嘛,炳叔絕對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也不可能那麼快鬥垮大娘她們,所以他確實是幫了我的忙的,我再把他打敗,美濠的事,幾乎就全擺平了,美濠至少十年之內不會再有大的波瀾,會有一個良好的發展環境。”凌雋說。
“是啊,如果不是他,恐怕也不會冒出任纖纖,也不可能揭開當年的謎底,所以我們真得感謝炳叔,只是感謝歸感謝,我們還得打敗他才行。”我說。
“放心吧,我們最困難的時刻已經過去,我們能從坎布的叢林裡活着出來,我們當然就能回到澳城去。”凌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