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醫生又叫衛子衿出來聊天過幾次。
遇上週末時,衛子衿會帶上寧寧一起去,醫生誇她的孩子長得很漂亮,很像孩子的媽媽。
衛子衿含笑,其實更多的像左應城。
週末,左應城早上公司裡有事情,中午回來的時候,家裡不見衛子衿跟寧寧,詢問過傭人之後,得知她又去跟醫生見面了。
週一去上班時,醫生便打電話來,讓他到醫院去一趟,說是結果出來了。
“她怎麼樣?”左應城不放心的問鞅。
“左太太她確實沒有多大的問題,她只是有點緊張罷了!”
“緊張?就這麼簡單?”左應城皺眉,很困惑,“她經常會半夜哭泣,醒來後什麼也不記得,甚至有一次半夜跟我說肚子痛,結果我將她送到醫院後,她同樣是一點都不記得!”
“這些情況,可能就是左太太因爲緊張孩子而產生的幻覺。”醫生問道,“左太太以前有沒有受到過關於孩子方面的傷害?”
“有
!”
這種事情,發生過不止一次,大概衛子衿就是很在意孩子的事情。
“左太太很在意孩子,不僅僅是肚子裡面的,還有寧寧。上次在外面聊天,就看到左太太對孩子很保護的樣子。”
左應城有所瞭然,所以說,衛子衿只是太擔心孩子的安全了,所以纔會出現那樣的幻覺。
回到家中,詢問過傭人之後,得知衛子衿在房間裡陪寧寧。
母女倆在很認真的畫圖,以至於連他推開門都沒有發現。
衛子衿最近一段時間,表現出來的,確實很寵愛寧寧,但他沒有意料到的是,她的潛意識裡在擔心着寧寧的安全。
還是因爲上一次楚夏的出現,而導致她的心神不寧嗎?
當下的情況,還是要先抓.住楚夏,這個令她心神不安的源泉,她才能徹底的好起來麼!
衛子衿學過一段時間的繪畫,對於畫畫很得心應手,寧寧有了她的提點,畫的也很漂亮。
“寧寧,你喜歡畫畫嗎?”
寧寧搖了搖頭,“不喜歡!”
“爲什麼?”
“學畫畫,老是要坐着,我還是喜歡四處亂動!”
“……”
她也算看出來了,這個女兒太活潑好動了,一點都不沉穩。
寧寧畫畫一點都不安穩,老是東看看西看看的,喜歡四處張望。
看到左應城站在門口,丟了手中的畫筆,高興的站了起來,“爸爸,你下班了!”
小妮子很積極,因爲實在是不想坐在這兒畫畫了,她想出去轉轉,最好的是跟爸爸一起玩。
左應城俯下.身子,抱起奔過來的女兒,“今天在學校有沒有想爸爸!”
“有!”小傢伙回答的響亮,順帶的用臉頰蹭了蹭左應城的臉,悄悄的在他的耳邊說,“爸爸,我們下去打遊戲吧!”
自從宋泉有一次給寧寧買了遊戲機之後,寧寧很迷它,像個小男孩一樣,整天要求左應城陪她打遊戲。
衛子衿總是擔心,寧寧這樣打遊戲打打殺殺的,遲早有一天,得跟顏悠悠一樣,陷入在遊戲的深坑中,拔不出來了。
打打殺殺的遊戲,會不會讓寧寧的性子徹底的變成男孩子的?
左應城寵溺女兒,一般不是太過分的,只要是寧寧想要的,左應城都滿足她的要求。
寧甯越長大,這性格就越來越像男孩子了。
左應城抱着女兒往外面走,那件事情並沒有給寧寧造成多大的影響,反倒是給衛子衿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大概是跟心理醫生聊天之後,在某些方面上,確實起到了作用,衛子衿很少在夢裡面哭過
。
醫生的建議,就是從根本解決問題。
……
第二天早上,左應城特意的推遲所有的工作,準備親自開車去送寧寧上學。
衛子衿還泛着困,坐在副駕駛座上,斜看了他一眼,“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自從接手左氏之後,左應城就一直很忙,兩個公司的事情都要他一個人來處理,恨不得變出一個分身來。
“今天約好的一個人,正好有事,上午的行程就空了出來。”左應城把着方向盤。
今天外面的天氣不是很好,在淅淅瀝瀝的下着雨,冷颼颼的空氣,左應城將車子內的暖氣打高了幾度。
“爸爸,你都好久沒有送我去學校了!”寧寧似撒嬌的說道。
其實今天心情高興的很,當左應城要開車送她去學校的時候,恨不得手舞足蹈起來。
學校門口,送了寧寧去上學後,左應城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帶她去了校長室。
之前,左應城有讓高然投資這所學校,爲的是能讓寧寧有一個很小的教學環境,同時也提高了安全措施。
他想讓衛子衿好好看看,確
定寧寧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學習,不會出事情的。
衛子衿看了一圈,很多地方都裝了攝像頭,並且在每個門口,都會安排上一兩個保安人員,都比一般的私人學校的安全設施要好上許多。
確實很好,但她不明白左應城給自己看是什麼意思。
她看的無趣,走路也走的有些累了,看向他,“我們回去吧!”
“寧寧在一個很安全的環境下學習,你可以放心了?”
“放心啊,我一直都很放心的!”
衛子衿瞟着遠處的操場,因爲下雨的緣故,操場場面上霧濛濛的,好像仙境一般。
“以後寧寧上下學,我也會讓阿泰寸步不離的跟着她,保證沒有其他人會靠近她。”出了走廊,左應城將傘往衛子衿的那一側伸了過去。
下雨,地上溼.滑,很容易摔跤。
衛子衿抓着左應城的衣服,小心翼翼的邁出每一個步伐,覺得左應城做的可能太誇張了。
不禁擡頭看她,“你是不是太誇張了?”
左應城,“……”不是誇張,只是想減輕你心裡的一點點的緊張。
衛子衿鼓了鼓腮幫子,知道左應城一旦做出的決定,就很少會有被撤回去的可能性。
兩個人出了校門,剛沒多久,霍彥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
詢問她在哪裡。
左應城問她是誰打來的電話,衛子衿用口型回答他是霍彥之,對着電話裡問了一句,“剛送完寧寧回來,怎麼了?”
“沒事,我就想問問左應城是不是在你的身邊。”霍彥之說,“我打過他的兩次電話,都沒有人接。”
衛子衿將電話的音量調大,這樣開車的左應城也能聽得見。
左應城目不斜視的看着前面,說道,“手機開了靜音,沒聽見!”
霍彥之聽到左應城的聲音,“你們倆現在最好來一趟醫院。”
“怎麼了?”衛子衿狐疑的問道。
“爸他剛纔病發了,被送進手術室搶救,恐怕是不行了,他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唸叨着左應城的名字,估計是想見他,所以我希望在他快去世前,能讓他們見一面。”霍彥之着急的說。
“怎麼會突然併發呢!他的身體,不是一直都在好轉麼!”
“沒錯,可是昨天晚上又突然不行了!”
“等等,我們這就過去!”
衛子衿保持通話,讓左應城開車前往醫院。
二十分鐘後,衛子衿跟左應城趕到手術室門口,霍彥之跟霍珊兩個人正來回的在門口徘徊着。
“怎麼樣了?”她着急的問,氣虛有點浮。
霍彥之搖頭,“醫生還沒有出來說情況,只說只一次會很危險,怕是不行了!”
先前,霍彥之病發的時候,就已經動過幾次大型的手術,現如今,他的年紀大了,經不起大型的手術,還有身體裡的各項器官都已經衰老了,動了手術,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之前所謂的不斷好轉,不過說的是精神,剩下的日子該是多少,還是多少。
只是,現在又比之前的減短了很多。
霍志文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還處於昏迷的狀態中,帶着氧氣罩,王緊閉着眼睛。
僅僅是一場手術,又讓他比之前看上去的更加消瘦,病弱。
霍志文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過來的,霍彥之打電話來,衛子衿就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霍彥之站在門口,看見她,衝着她搖頭,說是快要不行了。
“不是說,醒過來,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麼!”
“醫生說,就算拖,也只能拖上三個月,不能再多了!”
三個月,是個什麼概念?
她剛生完孩子,霍志文,她的親生父親就去世了?
雖然對霍志文沒有多少的父女情份在裡面,但說到底,他也是一個可憐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