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定的結果一般需要七天,才能拿到。
左應城的假期很短,即使是過年,也僅僅是初三跟初四在家裡陪了她兩天外,其他時間都在忙碌工作。
應酬很多,基本上能推掉的都已經推掉了,剩下的則是一些推不了的。
衛子衿擔心他的身體狀況,每天都喝醉了回來,需要高然扶着送上樓。
第一次時,她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覺,很是着急的披了一件外套,匆匆的下樓,跟高然一起講左應城扶回房間裡面鞅。
再後來的幾晚上,衛子衿就特意熬夜等待左應城回來。
一見到外面有亮光,就下樓,保準是左應城沒錯。
還會特意的煮瞭解酒茶給他喝,不然第二天早上起來,真的是頭痛劇烈旎。
這天晚上,左應城依舊像以前一樣,不過喝得沒有之前的幾次醉。
自己能上樓梯,衛子衿還是不放心的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怕他腳下不穩,從樓梯上掉下去了。
將他扶在牀.上,差點被他拽着手腕,一起倒在牀.上去。
累呼呼的喘着氣,往左應城的身邊坐下,“以前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是喝這麼多的酒嗎?”
衛子衿有點在意,那個時候,左應城的身邊,有沒有其他的女人陪伴着他。
就像自己現在做的事情一樣,貼心的伺候着他。
女人,在一些事情上,也是很敏感的。
左應城不太喜歡陌生的女人接觸他的身體,所以也應該不會有隨隨便便的女人來伺候他。
不過,在高然當上秘書之前,都一直是薛紅在當他的秘書。
薛紅也是個女人,還是個愛慕着自己上司的女人,那個時候她照顧着左應城的飲食起居,是抱着什麼樣的想法的?
“說了,你要補償給我嗎?”左應城一個翻身,將衛子衿壓在身底下。
衛子衿的身體是軟乎乎的,摸起來十分的舒服。
衛子衿臉紅,這個要怎麼補償啊!
……
親子鑑定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被壓在左應城的手裡頭。
衛子衿一直都記得這個日子,左應城還在上班時,就打電話問結果是什麼樣子的。
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在意的。
楚夏這個人,太自私了,說到底,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有個這樣的姐姐在。
“不是的,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左應城一口否認掉。
“真的?”衛子衿就有些不太確信。
“是真的,你還不相信我的話?”
“不是的,我只是見楚夏那麼信誓旦旦的樣子,我就很懷疑,況且以前的時候,經常有人說我們之間長得很像!”所以她現在就特別的懷疑。
“有嗎?你們哪裡長得像了!在我看來,你是獨一無二的,楚夏沒有哪一點能比得上你。”
男人說起情話時,總是一大堆並且不帶一點重複的。
衛子衿被他誇獎的小.臉通紅,捂着手機,“所有的人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的,哪裡有什麼獨一無二的!”
嘴上反駁着,心裡卻偷着歡。
“最起碼在我看來,你跟別人不一樣!”
低沉的聲線從電話那頭傳過來,衛子衿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點酸。
被這個男人給哄得,笑得很歡。
言歸正傳,“楚夏不是你.媽媽的女兒,但她的確是紀建華的女兒,我們拿了紀瑤跟楚夏的做鑑定,兩個人有血緣關係。”
“你的意思是說,楚夏不是我媽媽生的,但是確實是我爸爸的女兒?那楚夏的母親是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她那個母親蕭月了!”左應城說,“蕭月年輕時跟紀建華曾經發生過關係,便有了楚夏,當年蕭月就是問紀建華要了一筆錢後,才離開的申城,然後在青城把楚夏撫養長大。”
“那我媽媽之前,是不是也有過一個孩子?”
“有,但是在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當年你.媽媽是跟蕭月同時懷上孩子的,我不明白蕭月爲什麼會跟楚夏說她是你.媽媽跟紀建華的女兒,不過我們現在只要知道這個結果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得知楚夏跟自己沒有太多的關係,心口上壓着的塊重石頭落了地。
“對了,你今天晚上還有應酬嗎?”
“沒有,晚上我會回來。”
“好!”
衛子衿高興的應了一聲。
想着他這幾天在外面一直喝酒應酬的,準備親手做菜給他吃。
……
監獄這一邊,高然拿着醫院給的親子鑑定給楚夏看。
楚夏原本還以爲是左應城想要見她,她才同意出來見面的。
“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楚夏勾着嘴角,“怎麼樣,現在衛子衿她是不是正在想辦法求着左應城放我出來?”
“楚小姐,你這樣的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點!”高然面不改色的將親子鑑定的結果放在桌子上,“我覺得你還是看過這個結果,再說這些話不遲!”
認識楚夏越久,越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她這樣的女人。
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不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甚至還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倒了別人的身上,認爲這一切都是別人所引起的,還真是好笑。
“還用看嗎,明擺着的事實,不是嗎!”楚夏隨意的翻開。
她肯定是衛蘭的女兒,光看這一張臉,就能看的出來。
在以前的時候,有很多人還以爲她們是親姐妹呢。
然而,在她看到那上面的結果時,顯示着她們的血緣關係居然爲0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珠子。
伸手用力的拍着文件,“不可能的,這份親子鑑定是假的!”
“楚小姐,這是全申城最權威的醫院做出來的親子鑑定,怎麼可能有假?就算有假,那麼唯一假的也就只有是你的謊言了!”高然平靜的說。
“不可能的,我是衛蘭的女人,這件事情不可能是假的!”楚夏搖着頭,怎麼也不敢相信。
如果是假的,那麼這麼多年,她一直堅信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一定是你們讓醫院的人造假的,只有左應城,他纔有這個本事,讓醫院的人把結果給換了!衛子衿是不是相信了左應城的話了?我要見左應城,我要見我的妹妹,我要告訴她真實的情況,她被左應城騙了!”楚夏激動的撕碎了手中的文件。
白色的紙在手中成了碎片,沸沸揚揚的散落在桌子上。
“你相不相信,這沒有關係,總裁讓我轉告你,希望你以後老老實實的呆在監獄裡面,不要再有別的心思,就算你從監獄裡面出來後,他也會派人一直盯着你,不會再讓你做出傷害夫人的事情來!”
高然轉述完左應城的話,起身,“這個結果,不管你相不相信,它都是唯一的結果!”
“是你們搞的鬼,對不對?你們不想讓衛子衿知道我是她的姐姐,因爲你們怕她心軟,從而放過我對不對,你們這些人,我要跟你們拼了!”
楚夏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面目猙獰的向高然撲過去。
卻忘了自己的手腕上還被拷在桌子上,猛地一拉,手腕上被勒出了一圈紅印,浮出了血絲。
外面的警察聽到裡面的動靜,衝了進來,就掙扎的楚夏按.壓在桌子上。
“你們幹什麼的,放開我,該抓走的應該是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他陷害了我,是他設了個圈套讓我坐牢的!”
楚夏被警察用力的按.壓在桌子上,臉蛋貼着桌面變了形!
高然搖頭,嘖嘖的說,“她已經瘋了,自己做錯了事情,居然還想誣陷別人!”
Www●ttκǎ n●¢ Ο 說着,轉身走了出去。
“高然,你別走!”
楚夏大喊了好幾聲,眼睜睜的瞧着高然從探監室裡消失。
一道身影消失在門外,留給她的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絕望。
楚夏很快的就被押送到自己的小房間裡面。
她覺得有些疲憊,這麼多年堅持下來的唯一的信仰在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怎麼可能呢,她明明跟衛子衿一樣,都是衛蘭的女兒啊!
呵呵,仰着脖子看着周圍的一切,都同樣是衛蘭的女人,卻有着兩個不同的命。
衛子衿的運氣從小就比她要好,不僅擁有着母愛,現在甚至連愛情,孩子都有了!
而她有的是什麼,一條瘸了的腿,一個終身不能懷.孕的身子,一生的絕望,以及一個支離破碎的噩夢。
從多久以前開始,她就開始羨慕着衛子衿的生活,想要奪走所有她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