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算是來的比較早的,跟隨沈瑤一起來的時候,一個賓客都還未到場。
此時,抱着孩子下樓,衛子衿看到樓下的人時,差點腳下不穩,摔了下去。
左應城攬着她的肩膀,輕聲的斥責了一句,“走路小心點!”
“爲什麼來的人這麼多?”
大廳裡面站滿了人,觥籌交錯旎。
左應城是聚光體,走到哪兒,人們的視線就追尋到了哪兒。
“保持微笑。”左應城親暱的湊近衛子衿的耳畔低聲說道鞅。
保持微笑,衛子衿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假笑了,以前做服務員的時候聯繫微笑,經常笑得腮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在場的人,有見過衛子衿的,也有不認識衛子衿的。
尤其是未婚的千金小姐,對衛子衿既有着羨慕,又有着嫉妒。
不過再嫉妒也沒用啊,人家衛子衿都已經給左應城生了一兒一女來了。
原本還以爲是奉子成婚呢,看這架勢,連下個樓梯,左應城都要伸手扶她,別提有多麼的寵愛她了,簡直是羨煞旁人。
衛子衿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出現在這些名媛千金的耳朵裡面,可是就這麼輕易的寫在了左應城配.偶一欄上,大家都對衛子衿的身份感到很好奇。
有知道情況的,懷疑衛子衿的身份多多少少跟霍家有點牽扯。
才一個月的大左瑾瑜已經有點小胖了,衛子衿胳膊很細,抱了一會兒就有些抱不動了。
左應城順勢抱過了孩子,小傢伙咿咿呀呀的,衛子衿拿着一個玩具逗弄他。
左瑾瑜表示很開心,一直笑嘻嘻的。
跟寧寧一樣,都不怎麼喜歡哭鬧,除了餓了的時候,哭起來,用左應城的話說簡直是一個惡魔。
今天是個左瑾瑜的滿月酒,很多賓客都跑過來看孩子。
按照禮數,家裡的長輩會塞紅包給孩子。
左瑾瑜的衣服裡放不下後,後來,那些人就直接把紅包塞進衛子衿的手裡了。
來的賓客中,也不缺乏衝着霍志文來的。
霍志文也不含糊,讓霍彥之當着所有人的面上,親自宣佈衛子衿是他的妹妹,並且會得到霍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就當做是衛子衿的嫁妝。
霍氏集團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是一筆天價的數字,很多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居然就這麼白白的給了衛子衿,這回何止是羨慕了,簡直是對衛子衿嫉妒到眼紅了。
衛子衿知道霍志文想認回她,也詢問過她的意思,她表示默認了。
雖然對霍家沒有太多的親情,可是霍家確實有她跟她媽媽生活過的痕跡。
血緣是割捨不掉的,霍志文剩下的日子也不多,她沒必要加速一個人的死亡。
但是,她真的沒想到霍志文會大方到將霍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一併給了她。
這是一筆多大數目的金額,她不清楚,可看左應城的眼神,就差不多明白了,這是一筆不小的錢。
一旁的霍珊聽的白了臉,爲什麼她一點都沒有!
衛子衿有事情,被沈瑤給拉走了。
她不放心的叮囑,“你照顧瑾瑜。”
沈瑤帶衛子衿去見識她孃家的人。
沈瑤早就跟孃家的人說自己的兒子已經結婚了,並且有了女兒,大家都還不相信,左應城很少近女色,是哪個女人才有那個本事能將他給拿下。
這不,直到被送來滿月酒的請柬,纔敢相信。
兒子滿月了不說,就連女兒都這麼大了。
沈瑤十分自豪的將兒媳婦介紹給自己的家人,衛子衿呵呵的笑着應付。
回過頭,問她兒子在哪裡,衛子衿之指了下人羣對面的左應城。
說實話,一身西裝的左應城十分的帥氣,本應該是個成功的商業人士,結果手上抱了一個小奶娃,這畫風突然就變得詭異了。
左應城在跟霍彥之交談,左瑾瑜一點都不老實的被爸爸抱着,似乎覺得不舒服,手腳一起用力的踹着左應城的胸口。
霍彥之瞧見左瑾瑜小.腿很是利落的,準確無誤的朝着左應城的臉踹過去。
忍俊不禁,“這小子還挺喜歡你這個爸爸的!”
左應城哼了一聲,不會聽不出霍彥之裡面嘲諷的意味。
左應城不喜歡這小子,就如同這小子也不喜歡自己。
晚上睡覺,經常要獨霸着衛子衿睡覺,他一靠近,這小子就一直哭哭鬧鬧的,搞得衛子衿睡不着。
衛子衿心煩,就讓左應城過去一點,自己抱着兒子睡覺了。
爲此,左應城經常在衛子衿看不到的地方對着左瑾瑜沒有好臉色。
天生的仇人,沒有原因!
左瑾瑜很容易就餓了,當衛子衿在吃東西時,沈瑤抱着的左瑾瑜
就哭了起來。
不管沈瑤怎麼哄,左瑾瑜就是不聽,直到被衛子衿抱了之後,哭聲就停止了。
左瑾瑜長得水靈漂亮,跟衛子衿一樣,許多大人見了都挺喜歡他的。
“真是個鬼靈精,以後就不怕認錯媽媽了!”其中的一個女人說道。
衛子衿呵呵的笑着,抱着沉重的左瑾瑜,低聲的對左應城說,“大概是又餓了。”
又餓了?
之前在休息室裡面剛吃飽,這前前後後的加上去連三個小時都不到,這麼快就餓了。
衛子衿也不清楚,兒子特別能吃。
吵着要吃,總不能不給他吧。
衛子衿抱着孩子上了樓,左瑾瑜吃完東西什麼也不管的就呼呼大睡了。
左應城體貼的送上來一些吃的給她。
“正好,快要餓死了!”衛子衿捂着咕嚕咕嚕叫的肚子,心裡餓的發慌。
懷.孕的時候餓的跟餓死鬼投胎一樣,沒想到生了個能吃的,都快把她的身體給掏空了。
衛子衿的胃口很好,比往常吃的要多。
左應城抱着睡着了的孩子,提議道,“你覺得給他喝奶米分怎麼樣?”
“……兒子才一個月,你就捨得讓他喝奶米分了?”衛子衿喝了一口熱茶,覺得渾身上下暖和了不少,“況且,喝母乳很有營養的,像你小時候肯定也喝了好久的母乳啊。”
左應城,“……”
……
左瑾瑜滿月酒那天,紀瑤也來了,傅斯年卻因爲有事沒能來。
紀瑤表示差異,爲什麼自己的侄女一眨眼就變成了人家的女兒了。
衛子衿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中間的事情比較複雜,只說衛子衿跟霍志文.做過親子鑑定了,是霍家的女兒。
紀瑤變了臉色,那就是說衛蘭年輕的時候,不止有過紀建華這一個男人。
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則是氣憤。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的哥哥豈不是這麼多年都替別人養着女兒了。
言辭中,聽得出來紀瑤的心情很不好。
左應城繃着一張臉,“紀建華心甘情願的,是他自己願意把衛子衿當成他的女兒,別人誰也沒有強迫他。”
儘管左應城這樣說,可紀瑤還是不相信。
她的哥哥是人好,可是也不會好到這種地步。
以前就覺得衛蘭長得那麼漂亮,不可能會看上自己的哥哥,更加相信是衛蘭欺騙了紀建華。
紀瑤這麼想,左應城也沒有辦法。
反正兩個當事人都已經死了,再去追究,已經是死無對證了。
紀瑤頂多是生氣,也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來。
紀瑤回家後,把這件事情跟兒子說了。
傅斯年並沒有表現出太驚訝來。
那天,衛子衿的電話被霍彥之給親自接了,他就去命人把過去的事情查了出來。
衛子衿不是紀建華的女兒,而是那個叫楚夏的。
楚夏,三番兩次的想要傷害過衛子衿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傅斯年,覺得他應該找個時間約衛子衿出來談談。
談談關於那天,他在醫院裡面看到的人。
傅斯年挑了一個左應城不在的時候,給衛子衿打電話過去。
說想約她出來見見面,衛子衿本來是不想去的,可當他搬出楚夏的名字時,衛子衿就猶豫了。
這麼多年,傅斯年自認爲他很瞭解衛子衿的性格。
報了一個地址,也沒有問衛子衿到底會不會來,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衛子衿望着被掛斷的手機,傅斯年究竟要拿楚夏說什麼?
對於楚夏,她現在真的是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以前的事情她都可以不計較,唯獨那天在廁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就趕緊把她給抓起來,越晚,說不定楚夏就會起了別的心思,還想要傷害寧寧或者是瑾瑜。
思前想後的,衛子衿決定先問一下左應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