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覺到今天總裁開會時的心不在焉,可是誰也不敢問。
直到安靜的會議室裡響起不適時宜的手機鈴聲,還是那種小女孩子特別喜歡的卡通聲音時,所有人都紛紛抹了把冷汗。
大家面面相覷,左看看右瞧瞧彼此,哪個開會這麼沒眼力見識的,都不知道把手機給靜音了。
最後發現鈴聲似乎是從總裁的方向傳過來的,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左應城的身上。
誰也沒有想到總裁也會弄個這麼出乎意料的鈴聲啊。
就連在一旁的高然都有些忍不住的想笑了鰥。
左應城若無其事的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眼來短信的人,嘴角微微上揚着。
淡然的對大家說,“散會!”
散會,今天這個會議可纔開了一半呢。
總裁發話,誰也不敢抗議。
左應城沒耐性給衛子衿回短信,才離開她一會兒,就異常的想念她。
想聽聽她的聲音,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衛子衿正等着他的短信,突然一個電話,嚇得她把手機摔在牀.上,又趕緊接了起來。
“收到我的短信了嗎?”衛子衿抓着手機小聲的說道。
左應城嗯了一聲,“鈴聲是你換的?”
這麼說,他肯定是聽到手機鈴聲了。
衛子衿捂着嘴脣忍不住的偷笑,“不好聽嗎?”
“好聽,不過我建議你親自錄一個,我會更加喜歡。”
衛子衿,“……”
說實話,衛子衿選的這條短信鈴聲是日語中的,帶有偏黃的聲音,女性的聲音聽起來很曖.昧。
他居然說要自己親自錄一個,她怎麼可能會說的出那麼肉麻的聲音來。
“你給我發這條短信,我在開會,你搞砸了我一個會議,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等等,你說什麼?”
他在開會,豈不是他的員工都知道這鈴聲了,這得多丟人啊。
衛子衿將臉埋進枕頭裡面,突然間很想掛斷電話。
“那個,你先開會吧,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先掛電話了。”
說不定他現在還當着他的員工在跟自己講電話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衛子衿恨不得分分鐘跳樓。
丟人丟到他公司去了。
左應城望着被掛斷的電話,大笑。
就連在辦公室門外的高然都聽到他的笑聲,想必是心情真的很好。
不過下一秒又頭疼起來,這中斷的會議似乎只能推遲到明天了。
……
下午一點,蔡曼玲戴着口罩,現在茶樓的門口四處的看了下,沒有其他的異常之後,才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進入到裡面。
上一次,在新聞發佈會上,可能是有記者認出了自己的身份,發現有記者跟蹤在自己的身邊,搞的這幾天她都不敢隨意的出門。
這幾天在家裡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被人找出自己來。
好在左連翹終於給自己打電話,說所有出國的證件全都準備好了。
她本來是想讓左連翹寄到自己住的地方,又怕自己的住址會被暴露,就親自過來拿。
蔡曼玲對着服務員報上了左連翹的名字,隨即帶領她來到一間包廂。
這間茶樓,是她以前經常跟左連翹一起來喝茶的地方,封閉性很好。
無論包廂內發生什麼情況,都不會泄露出去。
蔡曼玲一方面緊張激動,一方面又焦躁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進入到包廂裡,左連翹已經先到了,正在泡茶。
“曼玲,你來了啊!”左連翹溫和的笑着,給蔡曼玲倒上一杯茶。
“謝謝。”蔡曼玲坐了下來。
目前的她很着急,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迫切的想要問左連翹要證件。
還沒開口,就被左連翹搶先。
左連翹放下茶壺,嘆了一聲氣,“曼玲啊,你說咱們認識有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左連翹表現的不驕不躁,蔡曼玲也只好穩下心緒回答。
“二十多年,那可真是不少年頭了呢!”左連翹感嘆起來,望着蔡曼玲的面容,“想當初剛遇見你的時候,你也纔不過七八歲,轉眼間我們就都這麼大了!”
提起過去的事情,蔡曼玲也有些懷念,“是啊,時間都過的太快了!”
想當初,她第一次遇見左應城的時候,就對左應城一見鍾情。
這一見鍾情,就是癡癡念唸了二十多年,可結果呢,她家一敗塗地,而他左應城卻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左家大少爺,更甚至,馬上就要跟楚夏那個小賤人結婚了。
左連翹眯着眼睛,“可惜啊,要不是中間發生了點事情,估計你現在早就
是我的弟妹了。”
蔡曼玲自嘲的一笑,沒有作答。
她豈止是可惜,簡直是怨恨,要不是衛子衿橫插一腳進來,她早就跟左應城結婚了。
“這十月份,應城的婚禮就要舉行了,真可惜新娘的人選不是你,要是你,我肯定很開心。”左連翹十分惋惜,“你猜,新娘的對象是誰?”
“是誰,不是楚夏嗎?”蔡曼玲不以爲意的說道。
左應城都已經在電視上親口承認了,這申城的人還有誰不知道新晉的灰姑娘楚夏,現如今也已經成爲人們津津樂道的茶餘話題了。
“就知道你會說她!”左連翹不屑的哼了一聲,看着蔡曼玲,又覺得心裡被氣的不舒服,說,“曼玲,我們好歹也認識了這麼多年,看在你馬上就要出國,我就老實跟你說了吧,應城要結婚的人,不是楚夏,還是那個令人討厭的衛子衿!”
話音剛落,手突然攥不住東西,杯子從手心裡滑落,灑在桌面上,“怎麼會?”
“左應城怎麼可能會娶衛子衿?”
“怎麼可能不會啊!”左連翹低眼瞧着被茶水打溼的桌面,“真是氣死我了,應城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娶楚夏。”
“這個婚禮,他也早就開始在籌辦了,他想娶得一直都是衛子衿,你說說看,他是不是瘋了,像你這樣的好女人不要,非要娶那個衛子衿,真是的!”
“不可能的!”蔡曼玲依舊不相信的搖着頭,“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怎麼可能會在一起了呢!”
“我也不相信,可是這些照片擺在這裡,我不相信,也得相信啊!”左連翹說着,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全部都是在夜裡,左應城一手牽着衛子衿,一手牽着寧寧的照片,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照片。
一家三口口甜蜜幸福的笑容刺痛了蔡曼玲的眼睛。
“怎麼可能呢!”蔡曼玲的情緒有些失控,照片被她一分分的捏皺。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左連翹故作生氣的說道,“照片都擺在這裡了,你還不相信嗎!”
“不會的,不會的!”蔡曼玲又重新拿起一張照片,想要從上面找到ps的痕跡出來,可是怎麼看這張照片,怎麼越覺得真實。
“衛子衿她成了植物人,這照片上的人肯定不會是她!”蔡曼玲激動的將照片甩到一旁。
腳邊上,所有的照片全部都鋪在地上,每一張上面的衛子衿跟左應城甜蜜的畫面,狠狠的灼痛着她的眼睛。
左連翹一臉古怪,“曼玲,你說什麼呢,衛子衿怎麼可能會成爲植物人呢。”
蔡曼玲激動,無法相信這些照片,抓着左連翹的手說,“連翹姐,衛子衿真的變成了植物人,你相信我!”
在撞車逃跑之後,蔡曼玲一方面害怕左應城會找上自己,一方面又想知道衛子衿這個小賤人被撞死了沒有。
便託自己的朋友打聽情況,說是出車禍的人被送進了醫院。
司機被送往醫院的路上死亡,而衛子衿不僅因受了劇烈的撞擊沒了孩子,還處於深度昏迷中,醒不過來。
好姐妹說的話,她不是不相信,只是要親眼確認一下。
曾今親自到衛子衿的醫院看到衛子衿的情況,確診書上寫着的是植物人。
植物人,醒過來的機率少之又少,她被撞的那麼嚴重,怎麼可能會跟左應城牽手。
照片上的衛子衿很好,看上去壓根不像是遭受過車禍的人。
左連翹覺得蔡曼玲是瘋了,“曼玲,你搞錯了吧,衛子衿爲什麼會變成植物人呢!”
“是我開車撞的衛子衿,親眼看着她的車子從公路上滾下去,親眼在醫院看到她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她怎麼可能會活的這麼好!”蔡曼玲發狂的吼了一句,指甲深深的陷入照片裡面,恨不得將照片上的人戳出兩個洞來。
左連翹驚訝至極,“曼玲,你瘋了吧,你居然開車撞人,這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