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在看嬰兒房時,左應城出去接了個電話。
站在陽臺外面,就講了幾句話,眉頭一直擰着,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
進來後,身上帶了一點寒氣,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有點吃味的問道,“誰打來的電話,還要避着我出去接電話?”
衛子衿最近家庭倫理劇看的太多了,經常看到電視劇裡頭的一些男主,因爲做了一些對不起女主角的事情,感覺到愧疚,就特意的弄了一些小浪漫來補償女主角。
雖然左應城看上去不會像是這樣的男人,可誰讓衛子衿懷.孕了呢,又過不了幾個月就要生產了,這個思想比起誰來都十分的敏感。
閒着沒事做的時候,腦子裡總是會胡思亂想鞅。
“說,是哪個女人的電話?”衛子衿裝作惡狠狠的瞪着他。
但沒用,一隻沒牙的小貓,再怎麼裝兇悍,左應城也不怕。
伸手捏了捏她腰圍上的肉,最近愛上了這種習慣,摸着覺得很舒服。
“別疑神疑鬼的,整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左應城用力的一捏,算是在警告她。
“電話,是高然打過來的,說是警方還沒有找到楚夏!”左應城說道。
“楚夏?她不是……”衛子衿眨了眨眼睛,這事情已經快過去半個月了吧。
當天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記不清楚了,還以爲楚夏已經坐牢了呢。
“沒有!那天我只關心昏過去的你和受到驚嚇的寧寧,沒去在意楚夏,等酒店的安保過來時,楚夏已經跑的沒了人影。已經報了警,她很狡猾,警方一直找不到她得下落。”
楚夏要是被抓到的話,他絕對會讓楚夏跟蔡曼玲一樣,牢底坐穿,這輩子也不會讓她從監獄裡面出去。
“那她會不會是已經離開申城了?”衛子衿猜測的說道,“會不會有可能回了青城了?”
左應城想要找一個人,那還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那說明她肯定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
“不會!”左應城肯定的回答,“各個出入的地方不僅有警察的人在看着,還有容瀾的人在看着,楚夏想要離開,若是沒有別人的幫助,她肯定走不了,我派人跟蹤過她一段時間,她一直沒有跟別人聯繫,只要沒有人幫她,那麼她肯定就還在這座城市裡面!”
楚夏在外面的時間越長,隱患就越大。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很有可能像上次在飯店一樣再次發生行刺衛子衿跟寧寧的事情。
他倒是小瞧了楚夏的本事,在申城也能被她躲上這麼多天。
能逃得過容瀾的人,這本事可真是不小。
“其實……”衛子衿仰着脖子看着左應城,有一件事情,她猶豫很久了,不知道應不應該跟他說。
“其實什麼?”
“這件事情,放在我心裡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說,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其實楚夏她好像是我的姐姐。”
如果真的是,就像之前所說的,她不可能無情到楚夏送進監獄裡面。
“你們做過親子鑑定了?”
衛子衿搖頭,“沒有,但是楚夏一口咬定就是!”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以前的時候,她跟楚夏走在一起,就會常常被人家誤會是姐妹。
在某些地方,她們長得很是相似。
“在沒有做過親子鑑定前,不要妄下結論!”
說的也是!
衛子衿看着他,“話說,我說起這件事情,爲什麼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呢?”
瞧着那一章面無表情,黑眸沉沉,衛子衿鼓了鼓腮幫子,不禁伸手用力的捏着他的臉頰,硬.邦.邦的,壓根就扯不動。
“楚夏爲了保命,什麼話都敢說出來,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左應城捏住她的兩隻手,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衛子衿,“……”
想想左應城說的話,也不一定沒有道理。
如果真的是姐妹,那她當年爲什麼那麼狠心讓自己進監獄。
覺得這世間還真的是有因果報應,楚夏讓她進監獄坐牢,結果卻害的自己沒了清白,得不償失。
楚夏,如果沒有躲到外地去,那麼她會在申城的哪裡?
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楚夏是自己的親人,但也正如左應城說的那樣,在沒有做親子鑑定之前,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她與自己無關。
以前覺得楚夏可憐,確實會認爲他不錯,現在只覺得楚夏人太壞了。
兩個人在新家坐了一會兒,回到左家時,意外的看見消失了好幾天的顏子寒。
家裡的氣氛不是很好,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緊繃繃的,尤其是顏子寒。
顏子寒冷漠着站了起來,“我過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孩子我已經讓她打掉了,並且我也已經跟她離婚了,你們以後就不要再去找她了!
”
利落的話語剛落下,左連翹用力的將杯子摔在地上,“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我左連翹沒有你這樣不孝順的兒子!”
這回不光是左連翹生氣,就連沈瑤也發怒了。
沒想到事情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好話都說盡了,這小子還是一意孤行。
讓老婆打了胎,又跟人家離婚,以後誰還敢要這樣的一個二手貨。
都說男人離一次婚,就漲一次身價,而女人離一次婚,想要再找一個好的,就是難上加難了,更何況是這樣情況下的。
顏子寒也沒有要留在這裡的意思,目前的情況下,還是分開,彼此冷靜一下的較好。
轉過身子,正欲往外面走時,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
向左應城點了個頭,隨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衛子衿後,換了鞋子離開這個家。
“真是氣死我了!”左連翹手握成拳頭砸着胸口,似乎是喘不過氣來一樣,即使顏子寒離開了,也不忘怒吼,“你滾了,從今以後就再也不要進這個家門!”
“連翹,消消氣,別把自己的身體給氣壞了!”沈瑤哄着女兒,只能當他們沒有這個命,能要到這個孩子。
左應城跟衛子衿都是知道實情的人,衛子衿短嘆一聲,小聲的在左應城的耳邊惋惜的說道,“其實子寒他是個好人,對不對?”
顏子寒的確是個好人,頂着家裡巨大的壓力,把一切責任都推在自己的身上,保護了喬亦柔的周全。
可是,這僅僅是出於結局來看,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開始。
如果沒有當初的契約結婚,現在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到底,究竟怪誰,是誰也沒有想到的結局。
左應城攥緊了衛子衿的手,“你這是當着你老公的面上說着別人的好話呢?”
本應該是悲傷的情緒,被左應城這個問題一問,瞬間就轉變了。
衛子衿無語的看着他,“子寒他可是你的外甥呢!”
“還叫的那麼親切?真當你老公我不發威,以爲我是病貓?”
“……”她哪裡敢啊,壓根就沒有這個膽子。
“我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叫子寒的。”衛子衿乾笑,“一般長輩叫小輩,不都是叫兩個字的麼,這樣顯得親切,你有聽過哪個長輩叫全名的麼!”
“你跟他,不用找親切!”
“……”吃醋中的男人,不想理會!
沈瑤怕左應城再掀風作浪,趕緊掰開他的手,走到客廳安哄着左連翹。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好人,只是表面上強勢了一點。
……
李文峰新買的房子,兩室一廳,是李文峰的父母用攢了大半輩子的積蓄給兒子買的婚房,留着李文峰以後討老婆結婚用的。
比起往日,李文峰更加着急下班回去,一進入到家裡,發現是暗的,沒有人。
就猜到她可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就走過去敲了敲門。
“誰?”裡面警惕的傳出來一個女聲。
“放心,是我!”李文峰放輕了聲音回答。
門並沒有因此而打開,而是警惕的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看你好久沒出門了,買了一些小籠包,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李文峰低頭瞟了一眼手中的塑料盒子,打開蓋子,隨即飄溢出一股噴香的味道。
隔着一層門板,裡面的人都能聞得到。
摸了摸發餓的胃,這才恍然間想起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便打開了門。
李文峰聽到喀嚓一聲,便推門進去。
屋子裡面又是黑漆漆的,下意識的伸手要開門,卻聽的尖銳的女聲刺過耳膜,“不要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