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之聽聞左應城跟傅斯年在打架,帶了兩個保鏢,飛快的趕過去,他們還在打的不可開交。
“霍先生,你快點拉開他們兩個。”衛子衿着急的說。
霍彥之一個眼神過去,幾個男人便將打的纏在一起的男人分開。
兩個男人,都心有憤怒,恨不得將對方打趴下,臉上都掛了彩,在身上看不見的地方,肯定有更多的淤青砦。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衛子衿衝到左應城的面前,伸手撫着左應城劇烈起伏的胸口,他的嘴角都流血了。
“沒事。”左應城攥.住她的手,對傅斯年說,“看在你是衛子衿哥哥的份上,我今天才放過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的妻子!”
左應城故意的將妻子兩個字的字音咬的很重,就是想刺激傅斯年。
衛子衿是他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更或者是將來,衛子衿都是他的人鰥。
“兩個人都冷靜一點,今天畢竟是舍妹的生日,你們這樣鬧,似乎不太好。”霍彥之出面,分別讓自己的人帶着兩個男人請進不同的包廂裡面休息。
左應城跟傅斯年,在申城都是有名望的人,要是被偷.拍了下來,就真的要被人笑話了。
傅斯年心有不甘,被請到包廂,壓根就坐不住,想去找衛子衿說個清楚。
霍彥之就站在門口,看着他急衝衝的走過來,笑了笑,“傅先生,您這是要上哪兒去?”
傅斯年沒好氣的說,“讓開!”
“頂着這一臉的淤青,我勸您還是不要隨便出去的好。”霍彥之讓人叫過來的醫生到了,“您還是讓醫生好好的看看,在這裡休息休息,降下火氣,別敗壞了身體。”
“多謝霍先生的關心,不過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傅斯年執意要離開,滿腦子裡面全部都是方纔衛子衿關心左應城的焦急的面容,從頭到尾,她就沒有看過自己一眼。
這就跟以前一樣,雖然她護在自己的身前,可她的目光從來沒有在自己的身上逗.留過。
她關心的,永遠都只有左應城一個。
狠狠的握着拳頭,憑什麼,明明是他先認識衛子衿的。
“不行,你現在不能去找衛子衿。”霍彥之直接讓自己的人將傅斯年攔在門口。
他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傅斯年給毀了。
傅斯年一聽不讓自己見衛子衿,立即就火大了,直接踹飛一旁的花瓶,“你憑什麼不讓我見衛子衿!”
伴隨着聲音,花瓶碎了一地。
對此,霍彥之並不生氣,告訴他說,“衛子衿是我的妹妹,既然她都向着左應城了,我爲什麼還要偏着你,讓你去破壞他們的關係。”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衛子衿關心的人是誰。
瞬間,傅斯年被霍彥之堵得說不出話來。
破壞他們的關係,說的好像自己是第三者,明明是左應城他這個後冒出來的,纔是第三者。
霍彥之讓人好好的看着傅斯年,直到宴會結束,纔可以放他出來。
這邊的包廂,衛子衿問人要了藥箱,給左應城的傷口塗藥水消毒。
被打過的地方,淤青冒出來的很快,衛子衿心疼的給他上藥。
抓着棉花的手微微顫抖着,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他。
“都告訴你,不要跟傅斯年打架了,這都第多少次了,你怎麼還是沒點記性呢!”衛子衿一邊給他上藥,一邊斥責他,“每次都要把自己身上弄得全是傷口,讓我難過,你纔開心麼!”
以前的時候,更過分,還說她偏向於傅斯年。
別人都看的出來她擔心誰,就只有這個蠢貨。
左應城沒有吭聲,現在明白了,這個女人對自己濃濃的關心,即使覺得被打了,也是幸福的。
他見不得傅斯年碰衛子衿,即使再次跟傅斯年打架,他也會毫不猶疑的。
正在上藥時,霍彥之從傅斯年的包廂過來,“怎麼樣,好點了嗎?”
“喲,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霍彥之挑着眉頭,看着趴在左應城身上的衛子衿。
衛子衿的手還揪着男人的襯衣,想要從皮帶裡面抽.出來。
畫面,有點活色生香。
衛子衿紅了臉,還以爲不會有人進來的,所以她才擔心的,想要給左應城身上也上點藥水。
慌忙的從左應城的身上下來,坐直了身子,無比誠懇的道謝,“霍先生,這次還真是多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好歹我們是一家人。”霍彥之說的很是自然,這卻讓衛子衿很不習慣。
左應城的衣服被衛子衿拉扯的起了褶皺,乾脆將襯衫拉出來。
站起身,對霍彥之說,“抱歉,我們今天還有事情,我們就先離開了。”
左應城似乎很着急,拉着衛子衿
的胳膊站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霍彥之也沒有攔着他們的意思,反而是笑着轉過身看着他們。
外面,傳來霍珊的聲音,“哥剛纔打電話說了,讓我推您過來的,到了,就是前面的那間!”
聲音由遠及近,慢慢的向他們所在的房間靠近。
左應城猛地轉過頭,“霍彥之,你!”
霍彥之笑的更盛,“抱歉,我說過我有一定要完成這件事情的理由。”
一個極冷,一個則是溫和的笑着,形成鮮明的對比。
衛子衿站在左應城的身邊,則是聽的一頭霧水,他們在打什麼啞語?
左應城氣憤,不用說,就連剛纔她跟傅斯年的打架,肯定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霍志文人一定就在外面,而他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攥着衛子衿的手腕,不自覺的用力的,衛子衿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在生氣。
門被打開,霍珊充滿活力的叫了一聲,“哥,我送爸爸過來了!”
人還未進來,聲音就已經傳入大家的耳朵裡面。
霍珊的爸爸,不就是……
衛子衿下意識的往左應城的身邊躲了躲,瞧着霍珊推着輪椅進來。
輪椅上,坐的是鬢髮發白的老人,年紀雖然大了,不過還是挺有精神的,面色中透露着一股威嚴。
衛子衿捏緊了手心,左應城將她護在懷裡。
霍珊顯然沒想到左應城跟衛子衿還在這裡,以及衛子衿。
“爸,您看看這是誰?”霍彥之的目光挑向衛子衿。
霍志文聽到兒子的話,視線向衛子衿看過去,渾濁的瞳孔不斷的放大,掛滿皺紋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衛、衛蘭!”
衛子衿知道自己確實跟媽媽長得很像,但也不至於到了會認錯的地步。
霍志文,對於她來說,還是陌生的,衛子衿無法將眼前的這個人跟她的爸爸擺在一起。
紀建華,纔是她的爸爸。
霍彥之糾正他,“她不是衛姨,您再好好看看,她是衛姨的女兒衛子衿,也就是您的女兒,你看,她跟衛姨長得像不像?”
霍志文仰着脖子,仔細的打量着衛子衿,情緒沒有剛纔那麼激動了,“你過來,走近一點,讓我看看。”
衛子衿抓着左應城,向他求救。
左應城上前一步,無比鎮定的說,“霍老先生,在這裡能見到你,真是榮幸,我是左應城,這位是我的妻子。”
“左應城?妻子?”霍志文看着衛子衿,眼眸顫了顫,“她、她是我的……”
“抱歉,是你們認錯了,我的太太並不是你們霍家的孩子,她只是恰巧跟您的女兒長得相似而已。”左應城說。
聽聞,溫城的霍志文手段無比毒辣,就算老了,殘酷的手段也不比當年。
只是,他的兒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霍彥之出來接手霍家所有的產業,因此霍志文就慢慢的衆人的視線中隱匿了。
沒想到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霍志文,竟然變成了一個話都說不好,神志不清的老人。
“不對,她是我的女兒,是衛蘭的女兒。”霍志文倒也沒有糊塗到那種地步,手一直指着衛子衿。
霍彥之說,“左先生,我的父親不會認錯的,您要覺得不是的話,我們大可以去做一個親子鑑定,若是真沒有關係,那我們也不會強求,您覺得如何?”
覺得如何,當然覺得不怎麼樣!
霍彥之有把握去做親子鑑定,說明早就是確定了。
若是去,那就正好中了霍彥之的下懷,若是不去,那就從側面肯定了霍彥之的答案。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結果都一樣,左應城一時也不知道該做如何答案。
“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