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懿安也只能夠長吁一口氣了,看見地上有一棵枯木就順勢坐了下來:“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爲回來了能夠好好的孝順一下爹孃,好好的陪陪他們,彌補自己多年的遺憾,但是現在看來啊,我不讓他們操心就不爲過了!”洛祁見獨孤懿安坐了下來,趕緊命人在獨孤懿安的身前生起了火堆,然後自己陪獨孤懿安坐下。
“你還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你就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報答了老將軍和夫人對你的心了,這些天你在圍場狩獵,你可不知道我的這個心,生怕你再招惹了什麼事情,結果還是讓我預測到了,你竟然還不讓洛竹瞞着我,幸好洛竹沒有和你同流合污,那件事情等建寧王殿下到了我還真的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人家,要不你現在就是那坑中的白骨了!”洛祁心裡擔心獨孤懿安擔心的緊,但是又不想太過甜言蜜語的給說出來。
獨孤懿安拿起小木棍挑弄的眼前的火堆說道:“我就知道洛竹這個丫頭靠不住,以後不把事情告訴她了。”
“你以爲你不告訴她我就不知道了?我這麼多年的軍師給你當着你以爲我是吃白飯的是嗎?”洛祁聽了獨孤懿安的話不免有些生氣,自己的擔心就怎麼的被獨孤懿安給忽略了,能不生氣嘛。
獨孤懿安見洛竹有些生氣,趕緊衝着洛祁笑着,有些撒嬌的說道:“好,我的軍師大人,您最厲害了,您最英明神武,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真是的,洛祁哥你現在怎麼也像是我的阿瑪一樣每天看見我都是叨唸個不停,我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我們要是不關心你,才懶得和你說話呢,這次的事情可不是玩笑,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但是這些都是王爺,哪一個不在你之上,你現在要騎在他們的脖子上,就像是你要騎在一羣小老虎的身上還要去教育他們一樣,這活可是一個熬心的活,你自己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知道嗎?你聽見沒有?”洛祁一直沒有聽到獨孤懿安的回聲,剛要轉過頭看獨孤懿安有沒有聽自己說話,獨孤懿安就靠在了洛祁的肩膀上,大概是洛祁的聲音太具有催眠作用,或者是烤着溫暖的火,獨孤懿安是再也頂不住了就昏睡了過去,順勢就靠在了洛祁的身上,洛祁看着肩膀上的獨孤懿安,安靜的像是個孩子,不對,在洛祁的心裡也明明就是個孩子,就如同自己的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獨孤懿安的時候是一樣的,儘管獨孤懿安現在威風凜凜,但是在洛祁的心裡,獨孤懿安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自己想要保護的孩子。
獨孤懿安靠的不是特別的舒服,洛祁伸出手把獨孤懿安的頭扶在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讓獨孤懿安能夠繼續睡,面前的火光燒的通紅,燒的洛祁的心暖暖的。就在獨孤懿安已經睡過去的時候,搭帳篷的人已經搭好了帳篷準備向獨孤懿安回稟,但是卻被洛祁給制止了,洛祁伸出了手
示意讓人都退下去,自己繼續陪在獨孤懿安的身邊,轉眼就到了天亮。
軍營駐紮在兵部的後山附近,早上林子裡傳來了歡快的鳥叫聲把獨孤懿安給吵醒了,獨孤懿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靠在洛祁的身上睡了一夜,獨孤懿安從洛祁的身上離開,洛祁也醒了過來。
“昨日我就這樣睡着了?你這麼不叫醒我啊?”獨孤懿安站起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看你可憐兮兮像是好幾年都沒有睡過覺的樣子,就隱忍了下來了唄!我還沒有和你要你枕我肩膀的費用,你倒是先質問上我了!”洛祁先抓住了獨孤懿安的小辮子。
獨孤懿安孩子氣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小氣,我給你每月俸祿還不夠你的肩膀錢,遭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辰時。”洛祁不願再與獨孤懿安爭辯,淡然的說道。
“那就更遭了,我還穿的這一身衣服呢,我要趕緊回帳裡梳洗,換一身衣服,得給這些皇孫們一個威嚴的好印象,要不以後都不聽我的怎麼辦!”獨孤懿安自從昨夜之後,不知爲何就變得有些活潑,這讓洛祁也不免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是喜歡。
“你還是算了吧,就你長的那張臉,就算是穿上黑白無常的衣服也不一定能夠震懾到誰,不過你確實是該梳洗了,你先回帳裡,我這就叫洛竹去伺候你。”洛祁指着獨孤懿安額上的碎髮示意獨孤懿安的髮型的確是亂了。
獨孤懿安不理會洛祁,趕緊跑回了帳裡,讓洛竹給自己找來了平時訓練的時候會穿的常服,而玉與此同時,所有的皇孫都從各自的府邸往軍營中行進。
太子府的一衆人比較多,自然是麻煩也比較多,李瑄恩對進軍營的這件事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出了太子府的大門就抱怨個不停。
“咱們的皇爺爺是不是真的有些老糊塗了,咱們哪一個不是能文能武,就算是現在上戰場殺敵也不要緊,非要去那個獨孤小兒的軍營去學習,有什麼好學的,哼!我看啊咱們就是來浪費時間的!”李瑄恩騎在馬上一路上嘴都沒有停下來。
李瑄恩的幾個弟弟也跟着附和:“是啊,那獨孤懿安的歲數比我們都小一些,哪能知道什麼,皇爺爺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等我們去了我就要好好地給這個少將軍點顏色看看,你說呢二哥,我們要不要給獨孤懿安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收斂一些,他還特意求了皇爺爺要如同一般士兵一樣的對待我們,我看他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我們要不要給他來點顏色,讓他知道知道我們的離開?”
“咦,四弟,你說的這一點二哥我很是贊同,我們不能夠這麼就上了那小子的道,他想讓我們嚐點苦頭,那他自己也要有這個本事,哈哈!”李瑄恩放肆的大笑着,李瑄睿和李瑄琰騎馬慢悠悠的走在了後
面,不停的搖着頭,自己的這個二哥總有一天會因爲自己的這張嘴而惹上了滔天的災禍。
眼看着就要到軍營了,太子府的人與其他皇子們的兒子遇到了,其中也包括李瑄科,這次的培訓皇上選取了皇孫中比較適齡的人來參與,太老或者是太小的人都沒有讓來參加,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來了將近三十多人,其中除了太子府和寧王府的人比較難纏,那就屬關平王府的幾位皇孫的心高氣傲,雖然關平王並不如皇上的眼,關平王也沒有那個奪嫡的心思,所以也是不怎麼管理自己的身下的幾位兒子,採取了放養式的方法,只要是不給自己惹出什麼禍事,打擾到自己的享受榮華富貴,關平王是不會橫加阻攔的,所以幾個兒子的脾氣秉性也相對來說比較差,原本在府中吃香的喝辣的,卻在皇上的一道聖旨之下就要去軍營裡吃苦頭,他們的心裡自然是不甘心,早上一早就被自己的隨從給叫醒,帶着睏意來“參軍”,已經是罵罵咧咧的了,可以見得一會兒進了軍營的情景。
“哎呦,今天真的是大聚會了,幾位王弟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最近是在哪裡戲耍呢?昨日的百獸宴都沒有參加。”李瑄恩和關平王府的人打着招呼。
“是啊,就算是沒有參加百獸宴,但還是不耽誤來參加着該死的營訓,我們兄弟幾個都已經不記得這獨孤懿安是什麼模樣了,昨日在萬春樓裡喝着花酒,就突然聽到了這個消息,真的是如有雷劈啊,王兄,看你的樣子也是不想來啊!”關平王的大兒子李瑄健說道。
“呵呵,不願意來又怎樣,聖命難違!咱們還是走吧。”說着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到了軍營的門口,但是守門的人卻沒有讓這些皇孫進去。
“幾位皇孫殿下吉祥,在軍營之中若不是將士或是加急的情報要傳送的人,一律不能夠在軍營之中騎馬,還請幾位殿下下馬,另外幾位殿下隨身的佩劍也要取下。”守門的士兵不畏強權的說着。
李瑄恩最能夠出頭,一聽這個消息火冒三丈:“什麼?還有這樣的規矩?連馬都不讓騎,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還不讓我們騎馬?你信不信本王一刀就要了你的小命!”
“卑職不敢,這命令是少將軍下達的,我們也只是遵守而已,還望殿下能夠遵守,不要爲難小的。”
“哎呦,這個獨孤懿安是不是就和我們幾個過意不去啊,我今天還就不下馬了,還就要帶着我的佩劍進去,我看誰敢攔我!”李瑄恩不依不饒。
“殿下真的不行,您不要這樣!”李瑄恩見狀就要硬闖,但是卻被士兵攔着,李瑄恩大怒,便要拿去自己的劍衝着士兵砍過去。眼見着劍就要砍到士兵的頭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黑影出現,黑影動作極快,三步並做兩步就來到了李瑄恩的面前,飛躍起身一腳就把李瑄恩手中的劍給踹倒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