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睿安撫着獨孤懿安,按捺着自己心中的不滿來到了門口,十分霸氣的打開了房門。
“幹嘛?你沒事總是來找懿安幹嘛?這天都要黑了,你一個男子來一個女子的閨房,你覺得合適嗎?”
李瑄睿義正言辭的質問着溫迪罕,仿若自己已經成爲了獨孤懿安的夫君了一般,主人翁即視感霸氣側漏。
溫迪罕看着李瑄睿一臉霸氣十足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這話你問我合適嗎?你不也在懿安的房間中嗎?而且還關着門,你就不覺得不合適嗎?還是說你是個女子,所以絲毫不用避諱?”
溫迪罕自然不會顧及兄弟情義,毫不猶豫的頂回去。
“我就是不用避諱,我和懿安的關係,就算是整夜整夜的呆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李瑄睿此話一出,三個人的臉都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
這兩個男人很顯然就是要因爲獨孤懿安劍拔弩張了,而且再任由兩個人對話下去,估計就要打起來了。
“咳咳,瑄睿。”獨孤懿安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和偏愛,儘管沒有有意的表現出來,但是溫迪罕也能夠感覺的到。
獨孤懿安站在了李瑄睿的身前,與面對李瑄睿時的嬌澀害羞不同,與溫迪罕說話就略微顯得彬彬有禮了一些。
“二皇子,您有事嗎?”面對獨孤懿安的差別待遇,李瑄睿在獨孤懿安的背後可是得意洋洋的打緊,微微的翹起了嘴角挑釁着溫迪罕。
沒有辦法,溫迪罕也只能夠忍着了。
盡力擠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溫迪罕說道:“哦,沒事,其實我是來找瑄睿的,有些事情要和他說,聽說他在你這裡我就找過來了,對了,我昨天讓人送來的桃花羹你喝了嗎?要是覺得好吃,我明天再讓人送些過來。”
“好喝,你直接送到我的房間裡面吧!不過就是不夠甜,而且桃花也不夠新鮮,懿安的嘴巴 可是刁的很,這種東西還是儘量不要往她這裡送了吧!”
李瑄睿搶着回答,便就是不讓溫迪罕又可以討好獨孤懿安的機會。
儘管李瑄睿說的事實,但是獨孤懿安臉皮薄,李瑄睿如此直白的就把話給說了出來,獨孤懿安不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瑄睿,你……”獨孤懿安輕輕的拉着李瑄睿的衣角,不讓李瑄睿再繼續說下去。
“好好,我不說了,溫迪罕,你不是有話說嘛,我們出去說,反正我額娘應該告訴你了吧,我現在就住在這裡了,我們可以從白天說到晚上,走吧!”
從現在開始,李瑄睿的主要目的就是減少這兩個人見面的機會,最好就是不要再見面纔好!
沒有等溫迪罕點頭,李瑄睿就拉着溫迪罕走出了門,看上去這表兄弟二人看上去真的是異常的友好,然而友好也不過就是一時的而已。
離開了獨孤懿安的視線,兩個人都暴露了真面目。
“什麼事?我告訴你啊,我是不會離開這裡的!”李瑄睿以爲溫迪罕要把自己給趕走。
溫迪罕一臉的無奈
說道:“李瑄睿,你們周朝人不是最講究禮儀的嗎?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哥吧?可是你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到現在,你一聲哥哥都沒有叫我。”
“你又不是我親哥,而且咱倆也沒有差個幾歲,叫不叫的都無所謂,不過,我要是叫你一聲哥,你就再也不糾纏獨孤懿安,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天天叫你哥啊!叫到你厭煩了爲止,如何?”
李瑄睿此時的神情不免顯得有些調皮,但是溫迪罕卻沒有那個心情迎合李瑄睿。
“好,那你就不用叫,不過,我來找你是說正經事的,明天可汗會辦一個宴會,到時候我姑母就是你額娘也會去,所以可汗的意思是叫你過去看看,畢竟你也是我們王庭的一員,他想要讓你認祖歸宗。”
“什麼?認祖歸宗?”李瑄睿驚訝的反問道,自己的祖宗應該是周朝的先人,怎麼可以認女貞王庭的祖宗。
“是,你本就是我們女貞的人,難道這樣做不對嗎?李瑄睿,你終究身上還是留着我們女貞王庭的血液,而且以我們女貞王庭現在的勢力,應該不算虧待了你,所以,你也沒有什麼好拒絕的!”溫迪罕所說的也是可汗的意思,可汗自然是不會在自己的身邊留下一個禍患,一定要讓李瑄睿徹底的和周朝斷絕了關係。
李瑄睿自然是不會同意,這個額娘是可以認的,而且芙蕖夫人也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壓力,但是並不代表,自己會和這個女貞王庭扯上關係。
“可是……”
“由不得你可是,這個是可汗給我下的死命令,你去也要去,不去就是綁着也要把你綁去,不需要聽取你的意見,而且你也不要去找姑母,姑母爲了能夠與你相認,已經向可汗求了很多,所以你若是還有點孝心,就不要再麻煩他了,明日就乖乖的跟我走就好了。”溫迪罕也算是抓住了李瑄睿的弱點,知道李瑄睿心地善良,一定不捨得爲難自己的姑母。
溫迪罕再沒有多少一句話的就走了,而李瑄睿在後花園的池塘邊站了許久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平安還在裡面收拾,剛剛搬過來還是有不少雜物需要整理的。
“小王爺,您又去找懿安少將軍……不對,應該是懿安小姐了纔對,我昨兒還看見懿安小姐了,沒有想到懿安小姐穿回了女裝真的是驚爲天人啊,比什麼潁都第一美人那個蕭華裳都要好看數百倍呢!”
平安自從知道了獨孤懿安是個女子之後,每日就把獨孤懿安掛在了嘴上,一是高興自己家殿下喜歡的幸好是個女子,二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平安不得不承認自己長了這麼大,跟着李瑄睿也算是走過了不少地方,但是像是獨孤懿安這麼清新脫俗的美還真是少見。
以往自己誇獨孤懿安的時候,李瑄睿都會得意洋洋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尾巴給翹起來,但是今天許久了李瑄睿都沒有說話。
“小王爺,您怎麼了?怎麼都不說話?”平安擔心的湊到了跟前。
李瑄睿轉而看着平安說道:“平安,我若真的是當了大周的叛徒,你會怎麼辦?你會憎恨我嗎?”李瑄睿的樣子無比認真,看這樣也並不想是
在說笑。
“您胡說八道什麼呢,就算您的額娘是女貞的公主,但是您也不會做出背叛大周的事情啊,您我還不瞭解啊。”平愛堅定不移的相信着李瑄睿。
李瑄睿一嘆氣說道:“哎,如果所有人都可以像你這般相信我就好了,平安,我們明天要進宮一趟了,我要認祖歸宗了!”
“什麼?小王爺,您瘋了嗎?那可是女貞王庭的老祖宗,和您可是沒有關係的啊,這要是傳出去,您豈不是會背上罵名?”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必須要這麼做,或許這樣我就可以更早的贏得他們的信任,這樣我和懿安能夠順利逃跑的機會就會增加了!”
李瑄睿決定既然躲不過,那就乾脆將計就計,反正現在潁都城還處於封閉的狀態,只要自己能夠在消息傳出之前,帶着獨孤懿安離開就沒有問題。
平安心疼的看着自己家的主子,以爲找到了額娘就可以過上了好日子,然而這纔剛剛開始更爲嚴重棘手的磨難。
第二天一早,芙蕖夫人就送來了自己親手爲李瑄睿做的衣服,在認祖歸宗的這件事情上,芙蕖夫人也覺得有些虧欠李瑄睿,不過,那是自己哥哥女貞可汗的決定,自己已經不能隨便的干涉了。
溫迪罕陪着二人同往,一路上溫迪罕都用着頗爲不解的眼神看着李瑄睿。
昨日還一本正經的不同意,怎麼就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轉變的這麼大,不會是憋着什麼壞主意吧?
到了宴會的大殿,女貞可汗,也就是李瑄睿的舅舅,高高的坐在了那個自己皇爺爺曾經做過的位置上,就算是兩個人有些親緣,但是李瑄睿想起皇宮那天被屠殺的慘象,還是十分的痛心。
“父汗,這位就是姑母的兒子,李瑄睿。”爲了不讓女貞可汗聽了不舒服,溫迪罕特意省去了李瑄睿是周朝的建寧王的身份的介紹。
女貞的可汗看上去比自己的皇爺爺也沒有年輕幾歲,但是看着體格是見狀了許多,可汗眯着眼睛看着李瑄睿。
“來,擡起頭來,我看看!恩,別說還真是我們女貞的種,和芙蕖真是長的很想象,芙蕖啊,這次你可以開心了!”女貞可汗端起了酒杯豪爽的就幹了一杯。
芙蕖夫人在一旁笑的不免有些尷尬,一邊要顧及到自己哥哥的情緒,一邊也要看着李瑄睿是不是生氣。
好在李瑄睿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裡準備來的,抱着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的心情,李瑄睿行了一個女貞的禮說道:“瑄睿拜見可汗。”
李瑄睿實在是說不出什麼祝酒詞,能夠走進這個大殿,就已經到了李瑄睿的底線了。
“哈哈,好,我女貞又多了一位皇子,好,瑄睿,以後你就在我們女貞王庭好好的做你的皇子,不要想着有的沒的,尤其是和大周的關係,本可汗希望你能明白本可汗的苦心!”
李瑄睿握着拳頭,儘管十分的生氣,但也只能隱忍着回道:“但憑可汗做主。”
在一衆女貞大臣的哈哈大笑之中,李瑄睿正式成爲了女貞的皇子,但是李瑄睿卻並不開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