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睿說着便這的把自己腰間的流蘇結繩給取了下來,取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那塊玉珏,瞄了一眼獨孤懿安,算了,這個時候要也不好,改日再說吧!那貴重的東西放在獨孤懿安那裡也算是安全的很。
溫迪罕還真的收下了流蘇結繩,獨孤懿安已經驚掉了大牙,這是哪裡來的美事,一個不值幾文錢的結繩就換了一個寶貝,怪不得那李瑄睿的笑容裡面都可以淹死個人了。
溫迪罕拿過了結繩,物件雖小,總算是能夠以解相思,好得很。
“自然是不會嫌棄的,這玉笛你收好了,記着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拿着玉笛來找我!”溫迪罕好像是話裡有話,李瑄睿雖然是沒有聽出來,但是獨孤懿安卻品出了那麼點味道,溫迪罕怎麼對只見過一面的李瑄睿這般的好,難道是兩個帥哥之前的惺惺相惜?兩個人的面容確實是有那麼點點的相似,那也不至於此吧。
“懿安兄,你想什麼呢?”李瑄睿收好了笛子看着發呆的獨孤懿安。
“沒什麼,就是驚歎於你還會吹笛子而已,改天給我們吹奏一曲。”獨孤懿安扯開了話題。
“好說好說,雖然比不上宮廷的樂師,但也還是不錯的,今日天色不早了,我又收了這麼貴重的禮物,那就你們一起吃個飯吧?”李瑄睿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提議要請溫迪罕吃頓飯。
溫迪罕沒有什麼疑問的就點了頭,可是獨孤懿安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吹笛?自己從前幾次聽到的笛聲,會不會和李瑄睿有關係呢?難道自己尋的那個吹笛人就是李瑄睿?那這也太巧了吧?而且李瑄睿的話也不是都那麼可信的,若是真的會吹那還不當場就吹上一曲,或許只是說着玩的吧。
“懿安兄,你能不能認真些?你說你忽視我不要緊,你畢竟是來服侍這位二皇子的,你這老是發呆下去,我可不覺得你能夠保護得了誰啊?”李瑄睿沒事總是要懟上獨孤懿安幾句,明明可以關心的事情,卻必須要成了冤家纔好。
“……七殿下今日的話格外的多啊,吃吃吃,白吃的飯都不去吃我又不傻,走吧!早些吃完早些送二皇子回去,畢竟到了晚上來找二皇子送東西的人應該是不少。”溫迪罕雖然是小邦的皇子,但畢竟也有一定的權勢和地位,雖說算不上巴結,只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而已。
三個人換了個地方吃了飯,酒足飯飽之後也到了回去休息的時間了,獨孤懿安把溫迪罕送回了宣文院,獨孤懿安說要守在宣文院但是卻被溫迪罕給拒絕了,溫迪罕一再強調自己有阿旺就不用麻煩獨孤懿安了,李瑄睿又在一旁加塞,獨孤懿安也就隨了這兩個人的想法。
離開了宣文院,李瑄睿一再的糾纏,非要把獨孤懿安給送回將軍府,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回了將軍府,獨孤懿安看着李瑄睿離去的背影突然覺得心裡滿當當的,雖然和李瑄
琰給自己的感覺不同,但是卻覺得更加舒服。
夜晚子時宣文院,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宣文院後門悄悄的走了出來,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蕭府,敲了敲門,摘下了自己的斗篷進了蕭府,而這個神秘人就是溫迪罕。
蕭權怎麼都沒有料到溫迪罕會來找自己,已經在自己的臥房中睡着了,來人稟告的時候,蕭權可是吃了一驚的趕緊穿衣來到了會客廳。
“哎呦,二皇子,您怎麼來了?您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老臣實在是有些無禮了。”蕭權從來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其實心裡也沒有那麼敬佩溫迪罕,但還裝出一副尊敬溫迪罕的樣子。
“蕭大人真是會說笑,是迪罕唐突了,不知道蕭大人竟然這麼早就睡了,是迪罕打擾了蕭大人的休息纔是。”溫迪罕早就已經對潁都城內的大小官員做了瞭解,因爲之前的崔凌天和寧王的事情,溫迪罕大概猜出了蕭權的野心,所以這才找到了蕭權。
“二皇子這是哪裡的話,您能夠來我的府中是我的榮幸,只不過都這個時間了,您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呢?”這個時間這副裝扮,蕭權作爲一個老權謀,隱約覺得溫迪罕所來的目的不簡單。
溫迪罕看着屋裡面的擺設,笑着說道:“蕭府上下可真是氣派啊,這在外面看不出什麼,不過進來了才發現別有洞天啊,難道現在周朝官員的俸祿都已經這麼多了?不知道你們的那個皇帝陛下知不知道啊?”溫迪罕話中有話,蕭權老謀深算的自然是聽了出來。
蕭權略有尷尬的說道:“二皇子可真會說笑,這些東西都是些不值錢的,二皇子要是喜歡走的時候帶走一些就是了,二皇子深夜來了就爲了這個?”
溫迪罕摸着一個花瓶,有些暗壞的說道:“我來了,當然不是爲了什麼瓷瓶,我來了是要給蕭大人指條明路,蕭大人最近不是煩悶的很嗎?”
“明路?”蕭權皺着眉問道。
“崔凌天太過蠢笨,而寧王又太過有主見,他們都有各自的心思,而這心思和蕭大人的心思應該是一樣的,所以他們既然去了就去了,終究是用不上的,不如我給蕭大人指一棵好大樹。這棵大樹穩定的很,而且不會和蕭大人爭奪你想要東西,你覺得如何?”溫迪罕並沒有把事情說的那麼明白,但是話裡話外的暗示之意卻明顯的很。
蕭權聽了溫迪罕的話,竟往後退了兩步,瞳孔都有些擴張,顫顫巍巍的回道:“您……您這是在說些什麼?我有什麼心思,我的心思都是大周,崔凌天和寧王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真是不太明白二皇子的話,二皇子怕是有什麼誤會的吧?有些話不要亂說,在這大周說錯了話可是要砍頭的。”蕭權沒有料到自己的野心竟然被這溫迪罕猜到了,而且說的有板有眼,他是代表着女貞氏族來了,他來找自己,難道是要讓自己但賣國賊不成?
溫迪罕一步步的走進蕭權,目光犀利的看着蕭權繼續說道:“不明白?這世上會有人聽不懂我的話,但是蕭大人不會,我女貞王庭,我意願交下蕭大人這個朋友,給蕭大人提供一切想要的東西,不要看我們是小國,但是我們的勢力是不能夠忽視的,這一點蕭大人可以從滿朝文武對待我的態度上發現吧?所以,我們這雙手已經伸出來了,就看蕭大人接不接了。”
蕭權心驚肉跳,頓覺自己的嗓子一陣乾涸,往門外看了看不能夠讓別人發現,自己與女貞氏族的皇子竟然討論如此謀逆之事。
蕭權推開了溫迪罕,強裝鎮定的說道:“二皇子真的是擡舉老臣了,老臣何德何能能夠入了女貞王庭的眼,不過就是一朝的命官而已,二皇子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您是來求和朝拜的,若是被他人聽了去,說不定皇上就會舉兵女貞氏族,而且,二皇子如此坦白的表明心跡,就不怕我把這些話告訴皇上?”
蕭權的反應也是溫迪罕之前意料到的,蕭權是個極有腦子的人,也計較得失,若是一次就答應了下來那纔是他溫迪罕的失策,只有善於保護好自己的人,才能夠爲他溫迪罕所用,他連自己的利益都不忍心損壞,又怎麼能豁得出背後靠着的大樹。
溫迪罕陰險的笑道:“你不會!蕭大人若是會的話,我今日就不會在這裡,行了,我的來意也算是說明白了,放心,我來的時候是靜悄悄的,我走的時候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發現,蕭大人好好的考慮一下,看看是不是要和我們女貞王庭合作,若是想通了您可以來找我,或者讓人捎個口信,不過,我也是個急性子,在我走之前希望您能給我消息,否則他日再次相見,你我就不會如此和平共處了。”
溫迪罕把話說的明白,轉身便離去了,而蕭權來不及相送,一屁股就坐在了實木椅子上,回想着剛剛溫迪罕說的話,的確女陣王庭的兵力確實是不得了,若是真的起兵謀反,再加上自己的裡應外合,說不定真的能夠讓這天地易主,可是自己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史書上又會怎麼記載呢?可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只有勝的人才會有發言權,但是……
蕭權一晚上都沒有安睡仔細的權衡着,雖然溫迪罕會在大周待一段時間,可是機會這種東西總是稍縱即逝,蕭權一時也是陷入了混亂。
一夜過去,大周的國情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而許多人還矇在鼓裡。
溫迪罕今日也要隨着衆位大臣去上早朝,也順便說及自己這次來大周的訴求。
一早獨孤懿安護送溫迪罕來到了上早朝的大殿之外,老遠蕭權就看見了溫迪罕,蕭權想起了昨晚的那些話就一陣的心虛,生怕溫迪罕會來自己的身邊,然後胡亂說些什麼,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溫迪罕就像是不認識蕭權一樣的從蕭權的身邊路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