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女貞人原本就是好歌舞,在這麼熱鬧的場合就更是少不了歌舞助陣。
可汗看着剛剛俘虜來的周朝歌舞伎的表演得意洋洋,李瑄睿坐在自己的額娘身邊卻只剩下滿心的憤怒。
芙蕖夫人可以體會得到李瑄睿的氣惱,只能夠時不時的安撫李瑄睿。
“睿兒,你放心,額娘不會讓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你暫且先忍着,等這陣子過去了,額娘就帶你離開,我們娘倆找個地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這也是芙蕖夫人一直以來的想法,芙蕖夫人一直都不喜參與政事,只希望在找到了自己的兒子以後,徹底的脫離自己哥哥的掌控,安安心心的過上歸隱田園的生活。
李瑄睿看着自己額娘充滿期待的眼神,實在是不忍說出口,自己想要回到周朝,並且還要繼續與女貞爲敵,如今時候,就只能夠能瞞一天是一天,能在自己額孃的面前盡一天孝便好好的盡孝了。
李瑄睿拉過了自己額孃的手笑着說道:“好,兒子期盼着那天的到來,額娘,這宴會實在是無趣,一會兒兒子就陪您一起回府吧,上次您不是說想要聽兒子吹笛子嗎?我看今天天氣甚好,臨風賞花聽曲人生的一大樂事,您覺得呢?”
“好,等下這曲歌舞作罷,我們就走。”芙蕖夫人滿心的歡喜,果然是有了兒子之後,整個人都充滿了精氣神,就連氣色都比之前好了許多。
原本就不是惹人注目的一對,所以歌舞過後,芙蕖夫人帶着李瑄睿離開了。
回到了府上,喚上了獨孤懿安,三個人在後花園的涼亭享受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時光。
芙蕖夫人只管側耳傾聽,李瑄睿和獨孤懿安一起合奏,滿池的荷葉碧波連連,心意相通又情意纏綿,讓旁人羨煞不已。
“好好,你們倆個人的配合真是天衣無縫啊,而且啊,這曲子中的真情實意,我可算是聽出來了。”
曲子可以表明人的心意,芙蕖夫人也是個通曉音律的人,自然聽得出來,李瑄睿和獨孤懿安此時應該是已經在一起了,可憐了自己的侄子溫迪罕,晚來一步,只能遺憾讓步了。
獨孤懿安收好了李瑄睿送給自己的笛子含羞一笑說道:“夫人您謬讚了,我吹笛子的技藝還是殿下叫的呢,又怎麼會有殿下吹的好呢。”
“咦,懿安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這個前浪,已經被你給拍死在沙灘上啦。”李瑄睿滿是寵溺的表揚着獨孤懿安,兩個人一副你儂我儂的戀情之意。
一轉眼就到了晚上,吃完了飯,李瑄睿送獨孤懿安回房間,儘管只有幾步路的距離,但是兩個人就是半盞茶的時間都不想要分開。
而且最關鍵的是,李瑄睿算着時間溫迪罕就要回來了,一點空間都不能給溫迪罕留的李瑄睿自然是要時時刻刻的跟着獨孤懿安,當然獨孤懿安也是樂在其中的。
如同所有正在熱戀中的情侶都一樣,儘管兩個人住的並不遠,但還是繞着院子裡面一圈圈的轉了起來。
“今天你在宴席上有沒有受什麼委屈?”這是獨孤懿安今天最想要問的問題,但是介於芙蕖夫人一直都在,便沒有開口。
李瑄睿立馬錶情輕鬆的回道:“當然沒有了,我可是皇子,又不是什麼宮女太監的怎麼可能受委屈,不過,有你關心我,就算是我受了委屈,我現在也沒有什麼不甘心的了。”
李瑄睿不想讓獨孤懿安跟着操心,所以也算是隱瞞了實情。
獨孤懿安心思細謹,必然也不相信李瑄睿說的話,不過看破不拆穿,獨孤懿安也不想要增加李瑄睿的心理負擔。
“那就好,如果實在是被針對的緊,你也不用過於隱忍,向來都是人善被人欺的。”
李瑄睿一聽這個話,忍不住想要依靠在獨孤懿安的身上,讓獨孤懿安好好的安慰自己,畢竟自己真的是承受了太多。
“被人欺負也不怕啊,只要你抱抱我,我就會立馬滿血復活,怎樣?要不要試一試效果?”李瑄睿張開了雙臂,想要擁住獨孤懿安。
雖然四下漆黑,又只有兩個人,但是獨孤懿安還是秀敏的躲開了,李瑄睿便要追上去,但是剛走了沒有幾步,就聽到了從天空上傳來的異樣的聲音,李瑄睿手邊正好就是假山,隨手拿起了一個小石子就扔了過去,一個不明物體就從天上掉落。
“怎麼了?你打了什麼東西?”獨孤懿安跑回了李瑄睿的身邊,詢問情況。
“噓!”李瑄睿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小心爲上的把獨孤懿安護在了身後,拉着獨孤懿安往剛剛物體掉落的地點走去。
假山之後一直被李瑄睿打落的鴿子躺在了地上,兩個人虛驚一場,走到跟前抓起了鴿子。
“呼,還以爲是什麼刺客呢,原來是隻鴿子,正好,剛剛沒有吃飽,一會兒啊給你加菜!”李瑄睿拿起了鴿子並沒有仔細的觀察。
將軍府是從來都不養鴿子的,而且也不用鴿子傳信,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隻鴿子呢?
獨孤懿安仔細的看了看鴿子,在鴿子的腿上發現了端倪。
“瑄睿,你看這鴿子的腿上有紙條,這不是普通的鴿子,而是一隻信鴿!”
李瑄睿摸了摸鴿子的腳,果然從上面扯下了一個小小的竹筒,裡面裝着紙條。
李瑄睿不假思索的就打開了紙條,反正現在這潁都城又不是周朝人的,傳遞的消息怕也是給潁都城傳遞的,不看白不看,看了或許還能知道一些秘密也說不定。
然而看了指套的李瑄睿卻滿臉的震驚,獨孤懿安詢問未果,便自己搶了過來。
“周朝送質子是假,養精蓄銳是真,究竟作何打算,你我之間的契約可還當真。”
很顯然這是周朝中人給女貞氏族的人發來的消息,這麼說來,周朝之中已經被女陣王庭的人安插了奸細。
李瑄睿想了想前後左右的事情,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女貞人能夠這麼快的就攻入潁都,怪不得我們上次如此完美的作戰計劃還是被識破了,原來是朝中已經出了叛徒!”
“是啊,而且這個叛徒也是埋伏了許久,看來我們要趕緊想辦法離開了,一定要回去揪出這個奸細,否則,大周就真的是迴天無力了。”
兩個人頓感自己身上的負擔重了一些,但迴歸到現實,着急是着急,可
是還是沒有辦法出逃,這將軍府一道門,加上城門一道門,兩個人根本就走不出去。
“不行,我們在回鄴城之前,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奸細是誰,否則就算是我們回去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說着李瑄睿便把紙條又重新系在了鴿子的腿上,還把鴿子給放了出去。
獨孤懿安不理解的想要制止,但是鴿子已經被放出去了。
“瑄睿,你這是幹嘛!怎麼把消息給放出了!”
“我們現在不能夠打草驚蛇,既然這鴿子是來將軍府的,那麼必定是來找溫迪罕的,我們可以從溫迪罕這裡下手,揪出這個奸細!”
李瑄睿一臉肯定,讓獨孤懿安很是安心。
對,如果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了,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有所防備,就算是兩個人回去了,也什麼都調查不到了。
兩個人順着鴿子的飛行軌跡,停在了溫迪罕的書房之外,正好這個時候溫迪罕從宴席回來,看樣子是多喝了一些酒,樣子有些迷離,兩個人偷偷的躲在角落監視着溫迪罕的一舉一動。
溫迪罕收回了鴿子,關上了房門,片刻之後,又把鴿子給放飛了出來,然後離開了書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兩個人趕緊追上了鴿子,還是同樣的招式打下了鴿子,待好看了紙條之後又把鴿子給放飛了。
紙條上寫着:靜候佳音。
很明顯,這是敷衍,就連李瑄睿和獨孤懿安都可以體會的出來,看來這個奸細也面臨着被溫迪罕拋棄的危險,但是越有了這種危機,這個奸細怕是越要按捺不住的放大招了吧。
“怎麼辦?只憑着一封書信,完全就判斷不出來誰是奸細啊!”獨孤懿安有些失去了陣腳。
李瑄睿腦筋一轉,想了想說道:“我們去趟溫迪罕的書房,那裡面一定有更多的證據!我就不信,他會消滅的那麼幹淨!懿安,你先回房間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李瑄睿不想讓獨孤懿安跟着自己去一同赴險,如果被溫迪罕發現,誰知道溫迪罕會怎麼處置,所以這種危險的事情,李瑄睿還是儘量的不想讓獨孤懿安跟着參與。
李瑄睿剛擡起身子要走,就被獨孤懿安給拉住了。
“不行,你去哪裡,我就要跟着去哪裡,越是危險我就更要跟你去了,你忘記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單獨的兩個人了!我們要同生共死的!”
獨孤懿安堅定的看着李瑄睿,不容許李瑄睿拒絕自己的要求。
李瑄睿的心中一陣感動,知道獨孤懿安的倔脾氣,也更知道獨孤懿安對自己的關心,罷了。
“好,那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躲在我的背後知道了嗎?”寵溺的摸着獨孤懿安的小臉,心裡百般滋味。
獨孤懿安拉過李瑄睿的手頗有些讓李瑄睿放心的調皮說道:“好,我一定藏在你的衣袖裡面,總之,瑄睿,你記住,從今以後,我們兩個人就是命運共同體,不管你做什麼都不可以不考慮我知道了嗎?”
李瑄睿感動極了,真想擁着獨孤懿安就不放手,但是現在還不是兩人甜蜜的時候,只能重重的點頭,然後拉着獨孤懿安去溫迪罕的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