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啊,我等果然是落得如此的悽慘景象啊,晚上我怕是不能夠給先生覓酒喝了,先生的酒蟲可是能夠忍得住?”獨孤懿安一邊自嘲着一邊和上官泌說着話。
“改日補給先生我就好了嘛,而且這世間永遠都是有的地方的酒好喝可以喝,那就多喝些,但是有些地方的酒是好喝不能喝,那就是滴酒都不能碰的,我這酒蟲還是個識相的,你且放心。”兩個人倒是默契十足,言語間配合的甚好。
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軍營之外,守門的士兵竟然也是桀驁不馴的主兒,說話免不得有些夾槍帶棍。
“你誰啊?這麼一大幫人的,來我們這個做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崔將軍的軍營,也敢來這裡造次!”顯然是這崔凌天連說都沒有和自己的衛兵們說一聲,士兵們就把獨孤懿安給當成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無名小輩而已。
洛祁倒是有些生氣,什麼時候自己家的這位少將軍也受了這般的氣,想要上前教訓一番的時候,卻被獨孤懿安給攔住了。
“洛祁哥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我的令牌,你拿去給他們看一下。”獨孤懿安從腰間把自己的將軍令牌給拿了出來,交由洛祁的手中遞給了小兵。
小兵拿過一看卻還是一臉的不削:“誰知道你這令牌是不是真的,你若是什麼刺客或是歹人,隨便鑄了什麼狗屁將軍的腰牌想要混進去,惹出了什麼亂子,那可就是小的的罪了,這個罪過小的可是背不起。”獨孤懿安這個閉門羹算是吃到了脖子上了。
李瑄琰見這小兵如此的囂張也甚是氣惱,下馬走到了小兵的面前拿出了自己腰牌。
“那將軍令牌是銅鑄的,是又可以造假的可能,但是這王爺令牌是玉做的,從生下那日開始就是跟着每一個王爺,玉也是此間只有一塊的玉,造假不得,你這個奴才若是識不得,那就給你們的將軍去辨識辨識!”
蛋白色的玉令上,寫着汝陽王三個字,確實是渾然天成作假不了,小兵果真是立刻拿着令牌進了將軍的營帳。
獨孤懿安看着上官泌說道:“如今我這算不算得上是報應?那日欺負了先生,今日竟在此此處被羞辱了回來,我堂堂一個三品的將軍竟然也要藉着王爺的名帖才能夠進這個門。”
獨孤懿安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內心算是相當的平靜,還未等上官泌作答,小兵就領着一個副將,慢悠悠的從軍營之中走了出來,那副將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
小兵快走了兩步,把令牌交給了李瑄琰。
“小的剛剛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汝陽王殿下贖罪,這是我們的副將李猛,將軍吩咐了讓李大人帶着各位大人進去面見將軍。”
好大的譜,若不知獨孤懿安以爲自己面見的是皇上呢,獨孤懿安下馬,整理了一下衣衫對上官泌說道:“先生就先隨着洛祁哥去休息吧,這等去了也受委屈的
事情就不讓先生同去了,有什麼事情我會派人來告訴先生的。”
“好,那我就回去休息了,少將軍且勿年少氣盛,忍一時風平浪靜。”上官泌最後囑咐了一句,就隨同洛祁離開了。
獨孤懿安和幾位皇孫一起走到了崔凌天的大帳之外,果然裡面是歌舞昇平,器樂之聲靡靡入耳,怕是不用進去也想象的到裡面那頹靡的情景。
“少將軍這邊請吧!”那名叫做李猛的副將不削的引着路,原本喝着美酒把玩着美人好好的,但是卻被獨孤懿安給打擾了,這副將的心情自然不會有多好。
大幕被拉開,獨孤懿安就被眼前的景緻給震驚了,還從未見過那個軍營有如此的擺設,雖是在外面看上去不起眼,但是裡面玉石屏風,金銀玉畫,就連崔凌天的座椅都是鎏金而制,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纔會有的座椅,而在大帳的中間,數十名美人穿着暴露的載歌載舞,一片迷亂的景象,獨孤懿安是個女子自然覺得有些不堪入目,但還是要強裝淡定的走進去。
在大營的最前面,一個長相威武的漢子坐在鎏金的寶座之上,身邊還有些許的美女作陪,獨孤懿安知道那便是崔凌天了。
“獨孤懿安拜見崔大將軍!”獨孤懿安先作揖行禮,按常理來說,這崔凌天受不起巡查史的禮,但是在這崔凌天的軍營之中,他就是王法,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本將軍不愛吃這些個果子,本將軍就是喜歡吃你這甜蜜蜜的小嘴~”儘管獨孤懿安已經說的很是大聲,但是崔凌天就如同沒有聽見一樣的,繼續挑逗着身邊的美女。
“哎呦,大將軍討厭,弄的人家好害羞啊!”美人們也是仰仗着崔凌天的寵愛對這些人置之不理。
獨孤懿安倒是能夠受得了這個委屈,可是幾位皇孫可是受不了,都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主兒,又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李瑄科雖暗地裡是崔凌天一夥兒的,但是也是看不上崔凌天的做事風格,這麼張狂下去勢必是要出事的。
獨孤懿安擋在了躍躍欲試的皇孫前面,又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大喊道:“獨孤懿安拜見崔大將軍!”那聲音就連賬外的侍衛都聽見了,但是崔凌天卻是依舊我的我行我素,也沒有那個人去提醒,獨孤懿安只管自己作揖,就不相信着崔凌天能讓這麼一幫人在旁邊看着。
最後崔凌天身邊的一個小婢女實在是看不過眼了提醒了一下崔凌天,但是卻沒有想到崔凌天立馬就便了脾氣。
將自己手中的葡萄憤怒的扔到了地上,大喊道:“誰在這裡鬼吼鬼叫的!能不能能讓人得以清淨了,就連喝點酒都這麼的吵雜,信不信本將軍把你們都推出去斬首了!”崔凌天自然是知道來者何人的,但就是因爲知道纔要給獨孤懿安這個下馬威。
“將軍,是那獨孤春林的兒子,獨孤懿安來拜見您了!”李猛這纔開了口。
崔凌天從自己的
寶座上走了下來,慢慢的走進獨孤懿安。
“呵呵,我當這是誰呢?獨孤春林家裡的公子啊,嘖嘖,你聲音太小了,我根本就沒有聽到,以後啊,你和我說話大點聲,要不我這個耳朵聽多了戰鼓,你這奶聲奶氣的聲音我還真的就是聽不見了。”崔凌天這個下馬威給的獨孤懿安實在是有些大了。
獨孤懿安擡起頭,衝着崔凌天特別有禮貌的笑了,頓了頓自己的氣息,然後氣沉丹田,在崔凌天的耳邊:“懿安知道了!”這一嗓子大概是用了獨孤懿安渾身的力氣,崔凌天着實是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幾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崔凌天有些發怒的看着獨孤懿安:“你……”崔凌天指着獨孤懿安。衆位皇孫已經笑彎了腰,縱然就想要忍着也是忍不住了。
崔凌天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屈辱,手握成了拳頭對着獨孤懿安。李瑄睿見此狀況趕在李瑄琰之前擋在了獨孤懿安的前面。
獨孤懿安不知所畏的對着崔凌天說道:“怎麼了?我可是按照崔大將軍的話做的啊,您不是說您聽不見嘛,那我就大聲一些,您看效果還是不錯的,您這不是聽見了嗎?而且還聽的特別清楚呢!若是您覺得我的聲音還是太小了,那我再努力一下,我應該可以更加大聲的。”後面的人包括崔凌天的人都笑出了聲來。
獨孤懿安總算是出了一口氣,李瑄睿從心裡被獨孤懿安的這種冷幽默給打敗了。
崔凌天眼神秒殺着自己周圍的人,一衆人等都閉上了嘴。
“獨孤春林還真的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這理解能力也是厲害了,怎麼?來找本將軍幹嘛?我不記得我與獨孤家的軍隊有什麼關係吧?若是真的有什麼仇怨,那也是我去上門找吧,哈哈。”崔凌天其實心裡都清楚,但是就端着不說。
獨孤懿安屏退了李瑄睿,自己走上了前去說道:“我來自然不是爲了獨孤家的事情,爲了的是朝廷的事,想必是崔將軍還有所不知,那我就講明我的來歷,我是帶着聖上的旨意來的,皇上讓我巡查這幾大軍營,明日名曰巡查史,崔將軍可是清楚了?如是還有什麼疑問,我倒是樂意再好好的給崔將軍講一講這巡查史的作用。”
“哦,不就是來溜達的嘛,看嘛,我這軍營就這麼大,美景倒是沒有多少,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少將軍想要看見的東西,不過,我醜話可是要說在前頭,小心着點,這畢竟是我的軍營,你該做什麼該看什麼都要精心着點,否則……”崔凌天捏碎了手中的陶杯,一副凶神惡煞的東西。
但是獨孤懿安卻並不害怕,記住了上官泌的話,獨孤懿安也不會現在就激怒崔凌天。
“晚輩就謝謝崔將軍的提醒了,晚輩定會把握好分寸,既然崔將軍這麼忙,那晚輩就不打擾了,晚輩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了。”獨孤懿安也是表現的不卑不亢,獨孤懿安走出了營帳,皇孫們自然也跟着走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