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瑄睿找到了獨孤懿安的時候,李瑄琰收到了詔令來找太子,剛要進去,就看見自己的哥哥李瑄恩從營帳裡走了出來。
最近李瑄琰獨得太子的重用,李瑄恩自然是看不過眼,剛剛李瑄琰進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李瑄恩的肩膀,李瑄恩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像是拍掉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看着李瑄琰說道:“這人啊就是改不了自己的習性,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這狗還改不了吃屎呢,你出身不好呢二哥也是同情你,但是自知之明都沒有了,二哥就不得不說你了,而且我記得我也說過你很多遍了,但是你好像完全沒有聽到心裡去啊,最近父王人老腦暈,總有個看走眼的時候,但是他走眼了不要緊,你自己心裡要有數,太子府中,我纔是得以繼承大統的人,你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三弟你要是想不明白呢,你就去看看史書,你去看看哪一個帝王是一個庶子,而且是低賤的宮女的兒子能夠得以重用的,二哥話說的是有些難聽了,但是瑄琰你讀的書也是不少,雖然說沒有出什麼成績吧,但是這種忠言逆耳的道理你應該是明白的吧?”李瑄恩的話的確是說的讓人發怒了,原本李瑄恩以爲李瑄琰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乖乖的不敢回話,但是李瑄恩不知道李瑄琰已經開始發生了轉變。
李瑄琰同樣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用同樣的動作給李瑄恩顏色看看,李瑄琰面帶笑容像一隻笑面虎一樣的說道:“二哥,您說的這些話被三弟我聽見了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話要是讓父王聽去了,我還真的不敢保證,父王會不會對二哥怒目而視呢。”李瑄琰頗有自信的說道,眼睛裡露出了讓人爲之膽怯的目光,看着李瑄恩不由得有些心虛。
“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瑄恩遲疑的反問道。
李瑄琰先是輕聲笑着然後說道:“別說父王,就說皇爺爺吧,皇爺爺正值壯年,我們的父王就更不用說了,你現在就合計他們百年以後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早了?這是讓三弟我聽了去,這要是真的讓別人聽了,還以爲你要有什麼異心,已經等不及了要謀反呢。”李瑄琰的話剛說完,李瑄恩立刻就指着李瑄琰的鼻子罵了起來。
“你胡說八道!你竟然敢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我根本就那樣的想法,你這還是在給我潑髒水!別說父王不會相信,皇爺爺就更不會相信你的話了,那就是在嫉妒我!”李瑄恩被氣的口無遮攔。
李瑄恩越生氣李瑄琰就越淡定,李瑄琰繼續說道:“咦,我哪敢嫉妒二哥啊,我嫉妒的心都不敢有,我也只是好心的提醒二哥而已,你我是兄弟,我自然是應該幫着二哥的,既然二哥不願意聽,那我就不說了,父王找我還有事,我就不陪二哥了,如果二哥還有什麼要指教瑄琰的,瑄琰必定洗耳恭聽,說着李瑄琰就進了太子的帳門,李瑄恩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兒臣瑄琰拜見父王。”李瑄琰沒有一點剛和別人理論過一番的姿態。
“琰兒啊,起身吧,我怎麼聽到你和瑄恩在外面說話呢?”太子好奇的問道。
“是,二哥只是問問今日我的狩獵情況怎麼樣,關心一下琰兒而已,父王可以放心,我們兄弟幾個一定會好好相處,在父王的身邊鑄成大計!不知父王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李瑄琰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太子愛聽的話,太子就只是聽着李瑄琰的話就覺得心裡舒暢。
“我找你來是想問問獨孤懿安的事情,獨孤懿安是死了還是失蹤了?這件事你覺得是誰做的呢?”
李瑄琰想了想回複道:“兒臣現在得到的消息是恐怕是凶多吉少,這件事我想父王也猜到了,肯定是和寧王府脫離不了關係的,父王現在是什麼意思呢?”
“我仔細的想了一下,不管獨孤懿安是死是活這都是我們的好機會,如果獨孤懿安真的死了,那麼對於我們太子府來說那就是一件銳利的武器,你不要跟着瑄睿去亂了,你現在着手去尋找寧王和這件事情的關係,收集一切線索,然後我們就可以……”太子的手中拿起了一隻木棍,然後用力給攔腰截斷,李瑄琰讀懂了太子的意思,但是心裡還有有些不舒服,獨孤懿安可以死嗎?自己真的想讓獨孤懿安去死嗎?就像是太子說的,如果獨孤懿安真的死了,事情鬧大自然是好,但是這種莫名的不捨和擔心是怎麼回事呢?
“兒臣知道了,那兒臣這就告退了!”李瑄琰出了營帳,心中第一次有了忐忑不安的心境,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放在了天平的兩端,孰重孰輕,李瑄琰自己也拿捏不準,儘管自己現在更注重的是自己的前途。
李瑄睿莫名的失蹤,讓淑柔公主更加心急了,原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李瑄睿的身上,但是李瑄睿進了林子之後已經好幾個時辰都沒有出來了,淑柔公主不免牽腸掛肚,而肉沒有割在皇上的身上,皇上自然是不着急,派人尋了一番沒有找到以後,皇上就去休息了,淑柔公主又去求了幾次,但是皇上見了一次以後就避而不見了,派出去的人都沒有帶回來好消息,淑柔公主已經哭的淚花帶雨了,時間已經接近凌晨,淑柔公主再也按耐不住帶了幾個人又進了樹林。
而在坑裡的李瑄睿和獨孤懿安還在想辦法自救,一直都坐着的李瑄睿引起了獨孤懿安的注意。明明站起來可以更好的看見坑裡的情況,但是李瑄睿卻是滿臉難受的一直坐着看。
獨孤懿安軟弱無力的說道:“你不會也中了什麼迷魂散吧,你怎麼看上去有些難受的樣子啊,而且你從剛剛開始就在那裡坐着,連移動一下就不移動,你沒事吧?”
李瑄睿的腳真的是很疼,但是聽了獨孤懿安的話,李瑄睿還是強忍的想要站起來讓獨孤懿安不擔心,不過實在是隱忍無力,李瑄睿一站
起來,立刻就坐在了地上。
“啊!”李瑄睿吃痛的叫了出來,獨孤懿安也下了一跳。
“你到底是怎麼了?”獨孤懿安用自己全身的力氣移動到了李瑄睿的旁邊,看着李瑄睿一直捂着自己腳踝不放鬆,獨孤懿安趕緊伸出了手。
“不用,我……”李瑄睿想要制止獨孤懿安,但還是拗不過,獨孤懿安挽起了李瑄睿的褲腳,脫下了李瑄睿的鞋子,看見了李瑄睿已經腫的比豬蹄還要嚴重的腳踝。
獨孤懿安看了一眼傷口後說道:“怎麼都腫成了這個樣子?”獨孤懿安征戰沙場自然對各種傷都術熟識一些,扭傷的地方已經徹底的泛紫了,而且還有了淤血。
李瑄睿知道瞞不下去了然後說道:“哦,就是剛剛跳下來的時候扭傷的,不要緊的,我休息一下就可以自由的活動了。”李瑄睿儘量把事情說的簡單一些。
獨孤懿安又捏了捏不相信的說道:“我中的是迷魂散,不是傻子藥好不好?你這個傷一看就是經過了二次的傷害,剛剛跳下來的確是造成了一次衝擊,但是看這個樣子上一次受傷也應該過去了不久,你到底是在哪裡受傷的?”獨孤懿安幫李瑄睿按壓着腳踝,獨孤懿安的手法是和洛竹學的,雖然身體力氣不夠,但是按壓的穴位是正確的,李瑄睿已經覺得好多了。
李瑄睿還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然後胡謅道:“哦,就是我和你說過的平安給我準備的小鞋夾到腳了嘛,可能是走路不小心就給扭到了,呵呵,我都沒有感覺到疼呢。”
李瑄睿剛剛說完,獨孤懿安就把視線轉移到了李瑄睿的鞋上,李瑄睿明明就穿着昨天晚上的鞋,而且剛剛脫下來的時候也不見小的樣子,獨孤懿安想起了當天李瑄睿救自己的情形。
“你這個傷不會是救我的時候扭到的吧?”看着李瑄睿有些躲閃的眼神,獨孤懿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哎呀,你何必那麼較真呢。”李瑄睿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由獨孤懿安給自己按着。
獨孤懿安按了一會兒,有些抱歉的說道:“謝謝你。”李瑄睿聽了話只是傻笑着,如水的月光灑了下來,正當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無限曖昧的時候,獨孤懿安突然聽到了好像是淑柔公主喊自己名字的聲音。
“建寧王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們的名字,還是說我出現了幻覺?”獨孤懿安死撐着站了起來。
“是,的確是,是淑柔小姑姑,終於有人來救我們的,看來這次我們不能一起共度春宵了!”開心的李瑄睿有些口不擇言,話一說出口獨孤懿安和李瑄睿的臉都紅了起來。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良辰美景,呸,是花好月圓,呸,算了我不說了,你應該知道的吧,我們還是趕緊迴應吧,要不人該走了。”李瑄睿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的頭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