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罕敬佩獨孤懿安作爲一個女子竟然有這樣的骨氣,但是出於個人感情上來說,溫迪罕依舊不想要讓獨孤懿安走,可是卻也不想要傷害她。
“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我嗎?”被脅持的溫迪罕抱有一線希望的詢問着。
獨孤懿安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道:“對不起,我謝謝你救了我,但是我們之間就算是摒棄了身份也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你寧願爲了李瑄睿去赴死,也不願留在我身邊是嗎?”溫迪罕想要刺激一下獨孤懿安,但是獨孤懿安對李瑄睿的感情是不容置喙的。
獨孤懿安中個刀的胳膊在不停的流血,而前面還有十幾號的侍衛,獨孤懿安就算是手中有文溫迪罕也實在是覺得難以脫逃,只希望這個時候,李瑄睿已經走遠了。
“是,所以,你又何必留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你的身邊!”獨孤懿安想要一直挾持着溫迪罕離開,可是考慮到自己的狀態,怕是走不了多遠。
正在左右爲難之際,甚至是有些放棄的時候,李瑄睿和平安騎着馬奔了過來。
“懿安,上馬!”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尤其是這個時候,李瑄睿和獨孤懿安想要安去的離開就要靠騎馬了。
獨孤懿安驚訝於李瑄睿居然還沒有走,但也快速的反映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溫迪罕,抓出了李瑄睿伸出來的手,縱身一躍上了馬。
李瑄睿趕緊轉身,載着獨孤懿安往鄴城的方向逃竄,而身後的溫迪罕被侍衛給扶了起來,侍衛想要用箭射擊,卻被溫迪罕給阻攔了下來。
一個是自己的表兄弟,一個是自己喜歡的人,不管是傷到了哪一個,自己都沒有辦法交代,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那就讓這兩個人走吧。
“算了,放他們走吧!”溫迪罕清理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着絕塵而去的獨孤懿安,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也是留不住的。
因爲知道李瑄睿也趁機離開,所以溫迪罕趕緊回到將軍府想要告訴自己的姑母一聲,卻不知道芙蕖夫人早就已經提前知道。
芙蕖夫人並沒有特別的難受,只是嘆着氣把書信放在了溫迪罕的面前。
“這個孩子的脾氣隨了我,我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他有自己使命要去完成,畢竟他是在周朝長大的,罷了,不過,還算是這小子有良心,知道留封信給我。”芙蕖夫人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自然是早就已經看淡了得失。
“可是您不是纔剛剛和李瑄睿團聚嗎?他這麼離開您……”溫迪罕真希望自己的姑母會氣憤的讓自己把李瑄睿給抓回來,這樣自己也可以把獨孤懿安給順手帶回來,管她跑沒跑,拜了堂就是自己的王妃。
“哎,我原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如今看到了他,他也原諒了我就好,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罷了吧,瑄睿的事情對外一定要保密,我不想讓他回到了周朝之後,爲自己的身份爲難,另外,明天派人我把送回草原吧,這中土我實在是呆不慣。”
芙蕖夫人收好了自己兒子的信,雖然失望但還算是沒有心涼,畢竟這信上說了,待到女貞與大周的矛盾平息了之時,他就回來接自己。
好在在芙蕖夫人的重壓之下,李瑄睿和獨孤懿安出逃的這件事被壓了下來。
李瑄睿和獨孤懿安一路上快馬加鞭,終於逃離了潁都女貞王庭的控制範圍,但是距離回到鄴城還有一段的距離。
因爲獨孤懿安帶着傷,實在是不適合長途跋涉,李瑄睿和平安沒有辦法只好找了個破舊的茅草屋給獨孤懿安的休息。
“懿安,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平安,你去找一身男人的衣服來!”李瑄睿怕獨孤懿安尷尬,便支開了平安。
儘管獨孤懿安此時受傷了,按理說平安應該和自己的主子一樣焦急纔是,但是在獨孤懿安的盛世美顏之前,平安踟躕了好一陣,怎麼都看不夠的感覺。
李瑄睿這滿心的焦急,而平安卻不爲所動,李瑄睿兇了起來:“還看,聽見沒有,讓你去找衣服呢!”
“哦哦,好,我這就去!”說着要離開了,但是平安的眼睛就像是長在了獨孤懿安的身上一樣,李瑄睿見狀,趕緊擋在了兩個人的中間,看都不讓平安看。
“這小子,看來我要好好的教育教育他了,來,懿安,你把外衫脫下來,我給你看看傷口,一定很深,不然怎麼會流了這多的血。”
說着李瑄睿就要脫獨孤懿安的衣服,獨孤懿安害羞的後退了幾步,面露羞色。
李瑄睿知道獨孤懿安在害羞些什麼,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若是洛竹在這裡,我一定把你交給洛竹,但是洛竹不是不在嗎?所以,你信我好不好?而且我會對你負責的!”
兩個人順利的逃出了潁都,心情不免都有些放鬆,獨孤懿安也嘗試着自己處理,但實在是能力有限,只要羞羞的點了頭。
溫迪罕的這一刀確實是下手有些狠,傷口有些深,看的李瑄睿一陣的心疼,如同感同身受般的幫獨孤懿安傷口處理乾淨,靜靜的看着獨孤懿安。
“你看着我做什麼。”獨孤懿安不免羞澀。
李瑄睿撫摸着獨孤懿安的髮絲笑着說道:“若是,他日你與我大婚時候,必定會比今日還漂亮!”李瑄睿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愛意,看的獨孤懿安的心裡像是開了花一般。
“誰說了要嫁給你的!我纔不要嫁給你呢!”獨孤懿安眼神躲閃到了一邊,但是心裡已經答應了好幾遍。
“就算是你不答應我,我就算是強行把你娶回來,我都要把你變成我的王妃!不過,你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過顯眼了,一會平安找了衣服來,你換上我們休息半天再往鄴城走!”李瑄睿十分體貼的把行程都給安排妥當。
而後獨孤懿安把玉如意的事情也和李瑄睿說了說,把自己的懷疑同李瑄睿分享了一下,兩個人在奸細這件事上也算是行成另一個統一的意見。
然而兩個人這邊剛剛知道奸細是誰,鄴城方面就已經有人利用這件事情來陷害老
將軍,而這個人就是洛祁。
自從回到了潁都之後洛祁就伺機而動,但是眼看着女貞氏族已經攻入了潁都,可是自己的大仇依舊是沒有得報,洛祁不免有些心急。
由於戰役的頻頻失利,洛祁也知道了朝中除了自己,肯定還有人出賣了周朝,而結合洛祁過去對蕭權的觀察,洛祁確定了另一個奸細就是蕭權,但是洛祁定然是不會把蕭權給揭露出來,反而是利用了蕭權做的那些事情,嫁禍在了獨孤春林老將軍的身上,正好的獨孤懿安此時不在鄴城,也不會連累到獨孤懿安,計劃簡直就是完美無缺。
洛祁並沒有與蕭權合作,畢竟洛祁也不想要蹚入蕭權的這趟渾水,但是洛祁從蕭權處搜到了許多的來往書信,而且把這些書信放到了獨孤春林的住所,而後又偷偷的泄露給了兵部的人兵部的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上奏給了皇上,皇子自然派人去搜查,果然是一搜一個準,還順便搜出了十二城佈防圖的拓本。
獨孤春林老將軍即刻就被抓了,面對一系列的罪證,獨孤春林滿目的不解,而蕭權比獨孤春林還要震驚。
大殿之上,蕭權躲在了一邊瑟瑟發抖,這證據都是自己的東西,怎麼會在獨孤春林的手裡,難道有人比自己更恨獨孤春林,算了,不管怎麼樣,現在是獨孤春林在幫自己背這個鍋。
獨孤春林自然是大聲的喊冤:“皇上,這些東西都不是臣的,臣怎麼會出賣我大周呢?”
在鐵證面前不管獨孤春林再怎麼爲自己辯白也是無力的,皇上和衆位大臣都是看證據的人,這書信上仔細的寫着每一次的周朝作戰的攻略,還有回信,原本是蕭權留着以防溫迪罕耍無賴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今天成爲了扳倒獨孤春林的有力實證。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怪不得你們獨孤軍最近作戰總是沒戰必敗,原來問題是出在了這裡,你就沒有爲我大周盡心竭力的心!拖下去,明日午後斬首,我看還有誰在這個時候當賣國賊!”皇上氣惱的離開了大殿,獨孤春林則被人給拖了下去。
獨孤府的人得知了消息,縱是着急也沒有了方法,而洛祁也在聽到皇命的時候,終於舒了心,多年的血海深仇,如今終於用害人最少的方式給解決了。
入夜,洛祁和洛竹在府院中閒聊,洛竹什麼都不知道,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定爲獨孤家的情形着急,但是相比之下,洛祁的反應卻讓洛竹好奇的很。
“哥,你難道就不想要把老將軍給救出來嗎?依照我們對老將軍的瞭解,他怎麼會是奸細呢!”洛竹大有恨不得去劫獄的打算。
但是洛祁卻是十分的冷漠。
洛祁看了看洛竹不屑的說道:“瞭解?你覺得我們真的瞭解他嗎?或許等你真的瞭解他了,你會後悔莫及!行了,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去忙!”
洛祁留下了一臉疑問的洛竹,自己出了府,往關押獨孤春林的方向去,他要讓獨孤春林死個明白,反正在獨孤懿安回來之前,不會再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