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睿就連獨孤懿安的一根頭髮絲都不捨得傷,又怎麼捨得把獨孤懿安身上佩戴的平安符給弄壞了不管。
“那怎麼行呢,你既然已經說了是平安符了,那就更不能懈怠了,我再試一試,我一定能夠給你修好的!”李瑄睿放下了自己的劍,倔強的就要幫獨孤懿安弄平安符。
獨孤懿安看着李瑄睿這個大男人手裡拿着小巧的平安符不由得覺得好笑的很,自己劍也比了,再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實在是覺得有趣的很。
“好吧,那你要修便修吧,不過若是真的修不好了也不好自責,真的是沒有那麼重要的東西。”獨孤懿安再一次的囑咐道。
“好好,那你在樹蔭下坐着,我這裡還有一些水,你喝些水!”李瑄睿把獨孤懿安給打發到了一旁,自己開始認真的修了起來。
努力了一番,李瑄睿折騰了一頭的大汗,但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雖然說是和獨孤懿安信誓旦旦的誇下了海口,但是真的要實行起來真的是有些困難。
經過了漫長的一段修復時間,李瑄睿敗下陣來,但是擺弄了一陣平安符,李瑄睿發現了一個問題,李瑄睿分別拿起了珠子和玉佩,又看了看連接兩者的繩子,好像莫名的想起了什麼。
自己的那塊玉珏,還有珠子,李瑄睿靈光一現,自己的玉珏也掉了一顆珠子,但是已經忘記了是什麼時候掉的了,但是那玉珏上還有剩下的珠子,回想那珠子的模樣,好像和獨孤懿安手臂戴着的那顆珠子有些想象,難道獨孤懿安的那顆珠子和自己的玉珏有什麼關係?
李瑄睿擡頭看了看獨孤懿安,雖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有些不合情理,因爲那塊玉珏從未離開自己的身,就算是在獨孤懿安哪裡存留了一段時間,但是珠子是在那之前就已經掉了的,所以獨孤懿安是從哪裡弄到了自己玉珏上的珠子呢?
一定是自己多想了,怎麼會呢,這世上的珠子千千萬,有幾個珠子相似也是很正常的,自己切勿胡思亂想。
獨孤懿安看着李瑄睿手下的動作不動了,看着像是在發呆的樣子,便叫了起來:“是不是無能爲力了?都說了不要讓你修了嗎,算了吧,你給我,我回家讓洛竹幫我修就可以了,殿下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裡逞着女兒家的強幹嘛!走吧,一會兒太陽就要下山了,我趁着太色還早就早些回去吧!”獨孤懿安自覺自己已經出來了許久的時間,若是再不回去洛竹應該擔心了。便叫上李瑄睿要下山。
李瑄睿走到了獨孤懿安的身邊,把手中的珠子交給了獨孤懿安,眼神有些恍惚,目光盯着獨孤懿安的手腕,希望能夠看到那個珠子,但是獨孤懿安向來就保護的好,李瑄睿什麼都沒有看見。
獨孤懿安收好了平安符,兩個人就開始下山,因爲心中有了心事,所以下山的路上李瑄睿都有些沉默不語,想着怎麼才能再看一眼獨孤懿安的珠子,又怎麼確定那個珠子是不是和自己的玉珏有關係。而習慣了李瑄睿嘰嘰喳喳的獨孤懿安面對寂靜的李瑄睿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這是,贏了劍,殿下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同了,都不屑與我說話了是嗎?不過您的劍法真的是進步了許多,看來這段時間真的是有在好好的練劍啊!”獨孤懿安主動和李瑄睿找着話說。
李瑄睿被獨孤懿安這麼一說緩過了神,不知
所然的說道:“我有嗎?我哪裡會不理會你,我就是有些累了,對了,我們下山的時候再去那個小瀑布那裡裝些水吧,我覺得這山裡的水還是蠻好喝的,可以裝一些回去泡茶!”就在說話的功夫,李瑄睿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但是必須要有水才能夠執行。
獨孤懿安渾然不知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李瑄睿是帶着目的的把自己帶到了湖邊。
明明是李瑄睿自己的水袋,但是李瑄睿以假裝着自己沒有力氣爲由,把水袋給了獨孤懿安,讓獨孤懿安幫着自己去打水,獨孤懿安抱怨了幾句,但還是拿着水袋去了溪邊。
不出李瑄睿所料的是,獨孤懿安果然是撩開了自己的袖口,李瑄睿看見了那枚珠子,一點點的靠近獨孤懿安,盯着珠子目不轉睛,如果說真的是珠子有相似的話,那這顆珠子與自己的玉珏上的那顆就太過相似了,就算是說是同一個珠子也是有人會相信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當李瑄睿想要繼續靠近,然後開口問一問的時候,獨孤懿安發現了怪異的李瑄睿。
獨孤懿安注意到李瑄睿應該是看着自己的手臂,覺得有些尷尬的擼下了自己的袖子。
“殿下,你在看什麼呢?”獨孤懿安拿起了灌好了水的水袋擋住了李瑄睿的視線。
看着珠子在自己的面前被獨孤懿安給遮擋了起來,李瑄睿一陣的懊惱。
“啊,我看什麼?對,我是在看你啊,我第一次發現你的胳膊這麼細,像是個姑娘家家一樣!”
獨孤懿安原本還想要刨根問底的,但是一聽李瑄睿說出了這個話,就沒有心情刨了,一把把水袋粗魯的扔進了李瑄睿的懷中,起身便離開了。
李瑄睿一肚子問號的跟在了獨孤懿安的身後,現在李瑄睿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珠子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那個,但是這中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眼見着兩個人已經下了山,馬上就要到潁都城門口了,李瑄睿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叫住了要回府的獨孤懿安,李瑄睿磕磕巴巴的問了起來:“懿安,你先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李瑄睿覺得自己猜也是白猜若是能問一下必然是最好的,或許就能夠直接得到答案了。
獨孤懿安真誠的回答道:“你說!”
“那個……你手上……”
“懿安,你怎麼在這裡,爲父正好要找你商議一些事情!”李瑄睿話說到了一半,就聽見了從不遠處傳來了獨孤春林的聲音,李瑄睿的問題被活活的憋了回去。
因爲剛剛李瑄睿是背對着獨孤春林,所以獨孤春林沒有看見獨孤懿安是和誰在一起,走近了才發現是李瑄睿便立刻行禮。
“建寧王殿下也在,你們這是?”獨孤春林向來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李瑄琰走的近些,卻不曉得和李瑄睿也能夠玩到一處。
李瑄睿謙遜的回禮說道:“獨孤老將軍好巧啊,我和懿安去試劍回來,正剛要把懿安送回府呢,既然在這裡已經碰到了老將軍了,那我就不奉陪了!”既然獨孤春林在,李瑄睿也不好再問下去,便轉身要走。
獨孤懿安最受不了的就是人家說一半的話,和自己的阿瑪打了招呼便追了上去問道:“殿下剛剛不是有要問我的嗎?怎麼不說了呢。”
李瑄睿看着獨孤懿安,或許自
己應該確定了以後再來問獨孤懿安,李瑄睿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或者這就是天意,這件事應該由自己來查清楚。
“沒事了,我好像是忘記了我剛剛要問什麼了,這樣吧,等我再想起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你趕緊隨着老將軍回去吧,我先走了!”李瑄睿匆忙離去,自己要趕緊回去看看自己的玉珏,一定能夠找到些什麼,想起來什麼的。
李瑄睿彷彿是落荒而逃,獨孤懿安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明明纔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就能夠忘記自己想要問的問題,這也是奇葩。
揮別了李瑄睿,獨孤懿安和獨孤春林一起往將軍府走去。
“阿瑪您找我又何事?看您有些行色匆匆的樣子。”看着方向,自己的阿瑪倒不是像從潁都城裡出去,反而像是從外面剛剛進潁都。
獨孤春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面色中極有欣喜又有擔憂的同獨孤懿安說道:“我今日下朝便去了一趟軍營,得到了一些消息,說是西北的先圖族造反,舉兵來犯,雖然說郭大將軍早就已經奔赴到了戰場,但是形式卻是不容樂觀的,先圖倒是能打的很,我軍節節敗退了下來。”
“什麼?怎麼會,也圖的勢力應該是不會如此的啊,再說了之前也圖不是已經投奔了我們大周了嗎?”獨孤懿安聽到了戰事擔心了起來。
獨孤春林搖搖頭繼續說道:“哎,誰說不是呢,就這麼一個彈丸小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幾個月就如同如有神助一般的,只要是出兵一定會得勝而回,郭大將軍嚴防死守,雖然到現在位置沒有丟什麼城池,但是已經死了不少的人,也圖也搶劫了我們百姓不少的金銀。”
“那之前呢?之前負責看管也圖的人有哪裡去呢?”
“之前的人就是崔凌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崔凌天已經死了,所以現在也圖也算是趁虛而入了。”獨孤春林仔細的分析着當前的形式。
“那阿瑪是如何打算的?”獨孤懿安知道,獨孤春林從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說這些事情,只不過自己現在沒有了帶兵的權利,就算是自己有心要去平叛,也是沒有資格去。
獨孤春林看着獨孤懿安,正經八百的說道:“爹倒是心生了一計,想要利用這次機會重新讓你恢復將軍的身份,只是,阿瑪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若是你已經沒有了再上戰場的準備,阿瑪就斷然不會利用這次的機會。”
雖然獨孤春林說着尊重自己的意見,但是獨孤懿安還是能夠感覺得自己阿瑪對自己的期盼,如今的獨孤懿安,已經沒有了李瑄琰,選妃在即,自己那要了命的女子的身份又有何用,還不如就把一腔的熱血灑在戰場上,至少自己還可以離潁都城遠遠的。
獨孤懿安深思熟慮回道:“但憑阿瑪的吩咐,只要是阿瑪要讓懿安做的,懿安沒有半句的怨言和疑問。”獨孤懿安的樣子倒是有些視死如歸。
獨孤春林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獨孤氏的孩子,好樣的,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不過這件事情的爹還要在觀望一陣,等到到了合適的機會,爹一定讓你官復原職的!”獨孤春林倒是對自己的計策十分的有把握,八字還沒有一撇,便已經開始開心了起來。
獨孤懿安淺笑着點了點頭,不管如何,自己總不能都辜負了。自己阿瑪的心願自己還是有能力幫助實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