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都城周圍的城池已經被全部拿下,如今的女貞王庭已經完全被孤立在潁都中間,周邊已經到處都是周朝的大軍,李瑄睿和李瑄琰各自帶軍在潁都城的南北兩側,對於攻城卻又不一樣的想法。
李瑄睿營帳之中,獨孤懿安整裝待發,來找李瑄睿。
“瑄睿,將士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再往前就是此次戰役的最後一步,你看……”
雖然獨孤懿安不主張攻城,但是人心所向,這也是不可避免的。
李瑄睿不知道在寫些什麼,見獨孤懿安進來,趕緊收好了紙筆,然後把寫好東西的紙張裝入了信封之中。
“你來了懿安,先讓大軍暫且等一等吧,一會兒你幫我辦些事情好嗎?”李瑄睿表面風輕雲淡,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當然可以,什麼事情?”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想必李瑄睿要交給自己的事情應該也是頂重要的。
李瑄睿用蠟液封住了信封口,然後把信交給了獨孤懿安。
“這裡有一封信,你現在立馬幫我給父皇送去,十分的重要,所以一刻都不要耽誤。”
獨孤懿安接過了手中的信,心裡有些遲疑。
“信?這個時候了爲什麼要往回送信,若是緊急的事件用信鴿不是更快嗎?”
李瑄睿笑着站了起來說道:“你忘記我們是怎麼發現蕭權的事情的了?所以,再怎麼快的信鴿,也沒有你安全,等你把信送到了父皇的手中,待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開始進攻。”
李瑄睿的樣子十分的篤定,獨孤懿安看在眼睛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站前策略大改的事情還是存在的。
“好吧,那我現在馬上快馬加鞭的回去,不出小半天的事情我一定能夠回來,那我們就先按兵不動吧!”獨孤懿安欣然接受。
李瑄睿滿意的摸了摸獨孤懿安的頭髮,滿臉寵溺的微笑,但是這微笑中似乎還包含着一絲的不安與抱歉。
“時間不等人,爲了不延誤戰機,懿安你現在就走吧,記得一定要親自交到父皇的手中,就算是你都不能打開看知道了嗎?”李瑄睿反覆的囑咐着。
“哦,好。”獨孤懿安重重的點着頭,可還是覺得十分的奇怪,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就連自己都不能夠知道。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獨孤懿安拿上信就要出帳,眼看着獨孤懿安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李瑄睿一把抓住了獨孤懿安的手,把馬上要拉開帳門的獨孤懿安給拉回到了自己的懷中。
獨孤懿安腳下不穩,加之之前完全沒有預測到,硬生生的撲在了李瑄睿的身上,被李瑄睿緊緊的抱着。
“怎麼了?”雖不是第一次擁抱,但是這種意外的驚喜還是讓人臉紅心跳,獨孤懿安嗅着李瑄睿身上熟悉的味道,小聲的問道。
李瑄睿恨不得把獨孤懿安揉進自己的身體之中,不想要和她分開,一刻都不想,可是,有些事如果再猶豫,那麼就會造成很多人的悲劇,李瑄睿只能夠在個人和國家之中做出了選擇。
“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你。”李瑄睿低沉的聲音在獨孤懿安的耳邊想起,那聲音極具魅惑力,讓獨孤懿安甚是喜歡。
獨孤懿安含羞而笑:“每日都見面,如今也在你身邊,你怎麼還想個不停,耍花腔。”
李瑄睿沒有回答,是啊,就算是每日在身邊,都還會想念,何況自己馬上就要瞞着獨孤懿安去做一件對他來說極其危險的事情,只能先把獨孤懿安給支走。
“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有些奇怪?”獨孤懿安琢磨着李瑄睿的反映,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李瑄睿隨即放開了獨孤懿安,摸着她的臉蛋回道:“有什麼不對的,對你聊表衷心都不對了?好了,走吧,注意安全,不用太趕。”
你慢慢的走,纔可以晚一點知道我瞞着你的事情。
依依不捨間,獨孤懿安還是駕馬而去,親自送走了獨孤懿安,李瑄睿立馬回到帳中,換下了自己的戎裝,做普通裝扮便要出軍營。
“王爺,您這是要哪裡,不是要打仗了嗎?您怎麼把鎧甲都脫下來了!”平安進門撞見了李瑄睿要出門。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出兵知道了嗎?”
“不出兵?可是……”平安對於李瑄睿的決策十分不解,都已經要十拿九穩了,怎就在這個時候緊急剎車呢?
“我是元帥還是你是元帥,好了,你趕緊傳我命令去吧,我走了!”李瑄睿並不打算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反正聰明如獨孤懿安,她見了信便會知道自己的決定。
“哦,好,不過,您到底是要去哪啊?”平安作爲貼身侍衛連自己的主子去哪裡都不知道的話,避免顯得有些失職。
李瑄睿撩開了幕簾,隨口應和:“不遠,出去走走!”
“可……”可您不是那麼不務正業的人啊,這個時候還出去走走,那不是惹人非議呢嗎?
平安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心裡的這些話,李瑄睿就已經離開了。
李瑄睿出了軍營沒有帶任何兵器的到了潁都城門下,讓人通報了一聲,隨即就被押入了潁都城,並直接面見可汗。
可汗不免對李瑄睿有些恨之入骨的,所以可以看出被女貞侍衛押解進宮的李瑄睿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剛一進宮,就看見了已經得到消息等在外的溫迪罕。
“你最終還是回來了,而且還是用這種最愚蠢的方式,你就不怕我和可汗殺了你爲我大哥報仇?”溫迪罕雖然和自己的大哥感情不深,但畢竟骨肉血脈在其中,看見李瑄睿之時,雖然道理都明白,可是心裡終歸是不舒服。
李瑄睿也知道溫迪罕是個可以說服的主,便說道:“我來就是爲了彌補一下溫迪默的事情,也是爲了你們女貞王庭好!”
“呵,你說的倒是好聽,我且要看看可汗是不是能夠聽的進去你的胡言亂語。”
“溫迪罕,你我都太清楚,這場戰役之中,女貞只能是敗軍之將,如果你不想
造成太大的傷害,不想你們女貞滅族的話,就趁現在趕緊撤退,我可以保證你們安全的回到草原。”
李瑄睿說出了自己的此行的來歷。
溫迪罕緘默一陣,的確李瑄睿說的是對的,如今最好的路就是這一條,可是如此撤退實在是讓人汗顏。
“帶進去!”溫迪罕沒有回答,便一同隨着人把李瑄睿帶進了可汗的大殿。
李瑄睿一進門,就只見老可汗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咬着牙般的拿着匕首衝向了李瑄睿,還沒有等李瑄睿和溫迪罕反映過來,一把匕首已經插進了李瑄睿的小腹,但好在不是要命的地方。
“啊!”李瑄睿悶哼一聲,捂着傷口跪倒在地。
老可汗指着李瑄睿咒罵了起來:“白眼狼,我們女貞沒有你這樣的後代,果然是個雜種,你這頭小野驢,是你殺死了我的大兒子,你的親表哥,如今你還敢來我這裡!”
李瑄睿忍着劇痛,從地上堅持着站了起來,溫迪罕在一旁看着,能夠預想到這個結果卻沒有想到李瑄睿如此的有毅力。
“可汗,您是我的親舅舅,您也是征戰沙場這麼多年了,您對於戰場上的事情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所以,我來也是爲了女貞好,希望可汗您能夠好好的聽我說。”
李瑄睿慢慢的靠近可汗,卻被可汗又一次踢倒在地。
傷口因爲衝擊流出了更多的血,可以看得出李瑄睿非常的痛苦,但還是又一次的站了起來,溫迪罕不得不在一旁佩服李瑄睿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不在女貞王庭,若是當初姑母能夠把李瑄睿抱回女貞,或許今日女貞王庭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李瑄睿這邊還在努力,獨孤懿安已經馬不停蹄的趕到皇上的臨時住所,親自面見的皇上。
皇上接過了獨孤懿安手中的信,起封讀了起來,獨孤懿安一直默默的觀察着皇上的神態,可是皇上的表情並不明朗,獨孤懿安的心也跟着一沉。
瑄睿到底在信裡寫了些什麼呢?
獨孤懿安心中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軍營之中明明有那麼多的人,爲什麼偏要讓自己來送信,說起可靠,平安不也可以嗎?爲什麼一定是自己?難道是……
獨孤懿安打了個寒顫,遭了,他不會是……
“這信是瑄睿讓你送回來的?”皇上甚是擔憂的問道。
“確是如此。”獨孤懿安不由得回答話的時候,身上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皇上把書信往案牘上一拍,不悅的說道:“這個瑄睿,居然給我先斬後奏!”
“敢問皇上,建寧王他信中所言何事?”獨孤懿安不希望事情就如同自己想的那樣。
“他說要有辦法不動一兵一卒就讓女貞受降,他已經親自去當了這個受降官!真是荒唐,他一個兵馬大元帥難道都不會考慮一下後果的嗎!”皇上雖然心裡還是頗爲認同這個做法,誰都想要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是也怕李瑄睿沒有這個本事,反而到最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