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點了頭,其餘的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便也一併同意了獨孤懿安的建議。
但是現在最讓獨孤懿安頭疼的就是這個探子,看來是也圖那邊早就有了防範,派一般的人去應該是收集不到什麼可靠的消息了,這個時候就一定要換一個身手好的人去才行。
屏退了郭將軍的人,獨孤懿安準備在自己的人之中挑選密探。
李瑄睿、洛竹洛祁自然是都在場的,也都明白獨孤懿安爲什麼而煩憂,李瑄睿不怕死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但是還沒有開口就被獨孤懿安給懟了回去。
“殿下,您就不要天亂子了,您聽聽就好了,參與還是不要了!”一句話就把李瑄睿要自告奮勇的熱情給撲滅了。
李瑄睿委屈十足的癟嘴翻白眼說道:“你……難道我真的是來吃白飯的嗎?這樣我多不好意思啊?我這白飯吃的都不心安理得,你不讓我做些事情,我心裡過意不去的!”李瑄睿還在爭取最後的機會。
“做事情?你的馬喂的不錯,另外劍也擦拭的不錯,不用心裡過意不去!讓殿下在這裡聽就已經是很不合理了,如果您再說下去,那就去喂喂馬吧!”
李瑄睿用手指着獨孤懿安,憋了一肚子的火要撒出去,但人在屋檐下,還是選擇嚥了下去。
難道自己的能力就只能夠當個弼馬溫而已嗎?這個獨孤懿安沒想到埋汰起人的時候,還是挺嘴下不留情的。
“好!你厲害,我不說話了!”李瑄睿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生悶氣。
自己做不成的事情,卻被洛祁給搶了先:“這樣吧,懿安,還是老規矩,這次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去刺探軍情,這種事情我做得多,也是最有經驗的一個,你也不用再找別人了,洛竹還要治療傷病,找別人也有些太不放心了,還是我來吧!”
以往遇到了勁敵的時候就是洛祁去敵方的腹地去刺探軍情,雖然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但是也是個極其危險的差事,畢竟被敵人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獨孤懿安雖然已經想到要開口讓洛祁去,但就是考慮到太過危險,所以才猶豫了半天。
“洛祁哥,這次的也圖讓我十分的不安心,我擔心你……”洛祁可以看得出來獨孤懿安是真的關心自己,與獨孤春林的虛僞不同,獨孤懿安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家人,而不是一個棋子。
洛祁淡笑,這也是獨孤懿安許久都沒有見過洛祁笑了,這個笑容和以前相比有些冷,獨孤懿安也覺得兩個人之前的關係沒有之前親了。
“你放心吧,我的能力你還不知道嗎?這個事情就這麼定了,到了晚上我就出發!”既然洛奇已經應承了下來,獨孤懿安也是確實需要,便沒有再說什麼。
事情商議完了,一行人就要離開營帳,李瑄睿也跟着洛祁剛拉開幕簾要走出去的時候,卻被獨孤懿安給叫住了。
“殿下你留一下吧!”解決了事情,獨孤懿安不由得覺得自己心煩意亂的很,自從來到了也圖,獨孤懿安就沒
有睡過一個安慰覺,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一樣,便想要聽聽李瑄睿的笛聲。
李瑄睿就像是一隻圍繞在獨孤懿安身邊的小家犬一樣,只要是獨孤懿安一聲令下,李瑄睿肯定就搖着尾巴來了,這不獨孤懿安纔剛剛叫了李瑄睿留下,李瑄睿就已經飛速的來到了獨孤懿安的身邊了。
“怎麼了?你同意讓我去了嗎?”李瑄睿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冒着光。
“殿下,您真的是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要讓您給我吹個笛子而已!”獨孤懿安拿出了自己的兵書,已經做好了一邊聽笛聲一邊看兵書的打算。
“切,我還以爲我希望了呢,既然你都不讓我上戰場那我幹嘛給你吹笛子!”嘴硬心軟大概說的就是李瑄睿,明明說了不給吹,但是還是默默的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笛子。
兩個人彷彿是有這某種默契一般,誰都不再說話的,一個開始吹笛,一個開始看書,在這紛亂的軍營之中,也出現了歲月靜好的一幕。
或許是李瑄睿的笛聲對於獨孤懿安有種特殊的魔力,沒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獨孤懿安就伏到案前睡了過去。李瑄睿沒有敢打擾獨孤懿安,還在一旁吹着笛子,也不嫌累的準備一直吹到獨孤懿安醒過來。
洛祁爲了保險起來,天剛開始變黑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要去敵營了,做這種事情洛祁向來是喜歡獨來獨往的,自然也沒有叫上什麼幫手,自己一個人就出了大營,一路小心謹慎的來到了也圖的軍營。
果然是沒有超過獨孤懿安的預料,也圖軍這邊真的是清閒的很,一點沒有大戰前的緊張,很顯然是等着周軍自生自滅,然後他們坐享其成。
而讓洛祁感覺到奇怪的是,在也圖將軍主帳旁邊的不遠處有個不大不小,但是規格在一般軍帳之上的帳篷,整個軍營只有這頂帳篷看似普通但是卻最與衆不同,想必是給什麼特殊的人住的,洛祁的自覺告訴他,他和獨孤懿安要查的東西,或許就在這個帳篷裡面,而想要知道這個帳篷裡面到底有什麼人,就必須要進入也圖大營了。
光是在遠處觀望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洛祁想要往前更進一步,但是沒有往前走多遠的時候,就發現了幾個巡邏兵,看來上次的探子應該就是走到了這裡就不再走了,所以帶回來的消息纔有些少,而且還沒有多大的作用,看來這個人不殺了是進不去大營了。
洛祁小心翼翼的接近巡邏兵,洛祁的動作很是輕盈,再加上巡邏兵應該是喝了些酒的緣故,有些迷迷糊糊,洛祁趁着這個時候,拿着匕首一刀一個的解決掉了巡邏兵,洛祁趕緊換上了巡邏兵的衣服,有了這身皮進入也圖大營就容易多了。
果然有了這麼一身衣服,洛祁很容易的就混了進去,一點都沒有耽誤的來到了那頂特殊的帳篷附近,剛剛隔得遠沒有看清楚,如今才發現這帳篷的守衛竟然比將軍帳的守衛都要森嚴,看來自己是真的找對地方了。
說來也巧,洛祁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臨換崗位,洛祁趕緊就走了上去,假裝自己是來換崗的,人都走了之後,就留下了洛祁和另外三個守門的人。
在這三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進入帳篷
是有些異想天開了,洛祁必須要想個方法了,洛祁看了看四周,在這個帳篷的附近就是存放糧草的倉庫,或許這是突破口。
洛祁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佯裝着自己肚子疼要上茅房,那三個人同意了之後,洛祁來到了糧草旁邊,拿出來自己的火摺子慢慢的點燃了糧草,然後立刻回到了自己之前守衛的帳篷外。沒有過一會,果然火光映了上來,所有人都失了陣腳,去救火去了,只有洛祁趁亂進入了帳篷。
但是讓洛祁沒有想到的是,營帳裡面並沒有什麼人,但是在案牘上卻放了許多的書籍,還有一些被寫過的紙張,洛祁伏案一看竟然是女貞氏族的文字,難道?
洛祁還沒有反映過來的時候,就聽見了腳步聲,洛祁還沒有來得及逃跑,營帳的幕簾就被拉開了,洛祁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洛祁死也要死個明白,倒是要看看這營帳中到底住着什麼人!洛祁仔細的看着,想到了是女貞氏族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是自己認識的人。
“二皇子溫迪罕?”洛祁反問道,但是心裡也想着獨孤懿安之前的猜測是正確了。
溫迪罕和阿旺從外面走了進來,頗有自信的走到了洛祁的身邊:“還是來了,不過你來的也是太快了一些,我還以爲會讓我等一段時間呢,沒想到獨孤懿安還真的是兵貴神速啊!”
聽着溫迪罕的意思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早就在他的意料,可是他是怎麼會在這裡的呢?女貞氏族不是剛剛纔投靠大周的嗎?而且就算是這裡有什麼誤會,自己畢竟是作爲敵軍來的,這個溫迪罕怎麼沒有派人把自己的給捆起來呢?
“您怎麼會在這裡?”既然自己沒有被束縛起來,那就還有自救的希望,怎麼說自己都大仇未報,自己不能夠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溫迪罕坐在了桌子面前倒上了茶水慢慢的說道:“我來的目的自然是和你相反的,你來了是爲了幫大周,我來是爲了毀大周!”
“你!你居然還有造反之心,我大周如此對你,你們女貞氏族居然還能夠做出如此的事情,真的是慘無人性!”洛祁不免有些氣憤。
“慘無人性?不不,我們草原上的人是最有人性的,不像那皇帝老兒,真的是一點人性都講。洛先生今天既然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的聊一聊,你看如何?”溫迪罕有意與洛祁較好,而目的也是顯而易見的,想要在獨孤春林和獨孤懿安的身邊安插臥底。
“我與你之前有什麼好談的,要殺要剮隨你便而已!”洛祁不屑與溫迪罕廢話。
“哈哈,真是好氣魄啊,爲了那樣的國家竟然願意赴死,不過,那樣真的值得嗎?我倒是有些好奇,洛先生的能力不在獨孤懿安之下,怎麼就甘心當一個軍師呢?像這種當探子這麼危險的活,也是洛先生親自幹,您不覺得委屈嗎?還有那獨孤春林,一把年紀已經實在不是什麼可以打仗的料了,卻佔着將軍位,洛兄就不覺得不公平?”
顯然溫迪罕現在是在挑撥離間,洛祁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聽這些話,可是想起了自己慘死與獨孤春林刀下的額娘,以及自己無處尋仇的困境,洛祁卻想要繼續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