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冉月兒終於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憔悴的臉,通紅的眼睛擔憂的望着自己,看到自己醒來,眼中一抹安心的笑意,之後就被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對不起,翼翧,總是讓你擔心!”
“傻月兒,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展翼翧輕輕的撫着她的背,寵溺道。
服侍冉月兒吃了東西之後,展翼翧才被冉月兒趕去睡覺,她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定是一直守着自己纔會那麼的憔悴,心疼的同時又覺得無比的甜蜜!
看着眼前同樣擔憂無比的無雙和韓羽,冉月兒歉意的笑笑,“對不起,二哥,無雙,讓你們擔心了!”
“你沒事就好,你再不醒來,恐怕大統領就要瘋掉了!”無雙說着伸手抱了抱冉月兒。
冉月兒心中一痛,半響之後要咬脣道:“翼翧的龍吟劍......”
無雙一嘆,道:“東離太子殿下帶走了,大統領說,這劍給他也好,雖然這次是他耍陰謀暗算了我們,但是,他的確是一個可以一統天下的人,大統領只要和小姐在一起就好了,哪裡願意去管什麼一統三國的事啊!”
“赫連堡主呢?”冉月兒這纔想起自己醒了這麼久,那妖孽居然沒有來看自己,這可有點不像他的作風啊!
無雙眼光一閃,轉過頭去,說:“赫連堡主突然有事,急着趕回麒麟堡了!”說完小心的看了一眼冉月兒,見她沒有再問,悄悄的鬆了一口氣,赫連輕歌......
展翼翧一覺睡到晚上纔起來,再過來看冉月兒的時候,帶給冉月兒一個令牌。
“這是赫連堡主臨走前給你的,說是有這個牌子就如麒麟堡主一般!赫連堡主這可是將他的麒麟堡送給月兒了啊!”展翼翧笑着將牌子推到冉月兒懷裡,“你好好收着!”黑玉的牌子上一隻麒麟獸威風凜凜!
冉月兒笑着說:“怎麼都送我個牌子,我那義兄也送我一個牌子來着,不過,從來沒有用過!赫連也是,沒事送個牌子給我幹什麼。”
“估計赫連堡主想要月兒記得他吧。”展翼翧溫柔的笑笑,心中卻壓抑着煩躁。
“翼翧,對不起,總是給你惹麻煩!”冉月兒忽然想到自己中蠱的事!
“小傻瓜,不管你的事,是我總是連累你,害你受苦了!”
展翼翧坐到牀邊,拉起冉月兒,將她抱進懷裡,兩人額頭相抵,“月兒,以後的路還會很艱險的,九幽宮的事還很麻煩,我已經讓炙炎閣的人開始行動了,我再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一絲一毫,再也不會了!”
溫熱的氣息帶着堅定不移的語氣噴在冉月兒臉上,冉月兒臉越來越紅,乖乖的任展翼翧抱着,輕嗯一聲,再不說話,兩人就樣緊緊的擁抱着,平復着各自心中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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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懷中安然睡去的冉月兒放回牀榻,展翼翧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
院子裡,韓羽獨站月下,看着小心翼翼出來的展翼翧,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丫頭睡着了?”
展翼翧輕嗯一聲之後,不再說話,兩人安靜的站在院中,不看彼此,誰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最後
,還是韓羽沉不住先出聲問道:“赫連輕歌的事真的不告訴丫頭嗎?”
展翼翧輕嘆一聲,“月兒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如果這時候讓她知道赫連堡主因爲給她解蠱毒卻要賠上自己的命的話,我怕她會受不了!”
展翼翧話音剛落,冉月兒房裡就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院中兩人一愣,接着衝進了冉月兒的房間,月光下,冉月兒滿臉呆愣的坐在牀上,地上一隻被摔碎的杯子。
展翼翧目光一抖,她還是知道了!展翼翧和韓羽對視一眼,韓羽默默的退了出去。
小心的繞到牀邊,展翼翧將冉月兒裹進懷裡。
“月兒,難受就哭出來吧!”
冉月兒將頭死死的埋進展翼翧的胸膛,悶聲道:“我爲什麼要哭啊,那個妖孽......”
房中再也沒有了聲音,展翼翧心口一圈圈熱熱的溼意擴散開去。
“他爲什麼那麼傻啊,爲什麼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還要來救我,他什麼都不欠我的,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冉月兒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一聲聲的敲打在展翼翧心裡,那個男人,用自己的命讓月兒記住了他。
展翼翧收緊手臂,緊緊的抱着懷裡的女人,心中溼溼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發現冉月兒哭得快要昏過去了,展翼翧不得不拉起她,擡起她的下顎,溫柔的吻上她的臉,吮去那不斷涌出的淚水,“月兒,不是你的錯,不要自責了。”邊說邊輕柔的吻着她,安慰她。
“他是怎麼死的?”冉月兒嘶啞着聲音問道。
展翼翧輕撫她的眉眼,輕聲道:“那天你暈倒是因爲你體內還有一種蠱毒,叫絕情蠱,本來絕情蠱一直被魅心蠱壓制着,魅心蠱一解,也解了絕情蠱的禁制,只要你一動心動情,就會心痛。而給你下蠱的就是太子的師尊,赫連堡主的母親。”
“赫連的母親?”
“是的,還記得百花宴那晚嗎?那個和九幽宮殺手對戰的人就是太子的師尊,她是上一代的暗夜國聖姑,卻不知爲什麼成了太子的師尊,住在皇家別院裡。赫連堡主是她的親生兒子,卻被她從小下了斷情絕愛的絕情蠱,不能愛上任何人!”
“爲什麼要那樣對赫連?”
“我猜想估計是不想赫連愛上誰吧。赫連說絕情蠱他已經研究了很多年了,沒有找到解藥,但是卻是萬分的瞭解絕情蠱,他用的解毒方法就是用自己身上的絕情蠱蟲引誘你體內的蠱蟲,絕情蠱蟲是相互吸引的,男子種雄蠱,女子種雌蠱,赫連用內力催動蠱蟲將你體內的蠱蟲吸了出來,雌雄蠱蟲都到了赫連體內,縱使赫連武功高強,也支持不了三天,就在你醒來前不久,燕回姑娘叫來了他們麒麟堡的人將赫連帶走了,赫連臨走前將黑玉麒麟令給了你,命令說以後麒麟堡和西鳳樓都聽你的......”
......
“那他還沒有死是不是?”冉月兒這才擡起頭來,淚眼朦朧的看着展翼翧,充滿了希望。
“是,還沒有,但是......”
“但是,最後不能解除蠱毒,還是隻有死是嗎?”
展翼翧輕輕點頭。
“那他母親呢?讓他母親來給他解啊!”冉月兒緊緊的抓住展翼翧的衣
袖。
“來不及了,月兒......”半響之後,展翼翧才低低的的打破了冉月兒最後的希望。
冉月兒頹然的放下手,眼淚再次洶涌而出。
展翼翧默默的望着她,輕嘆一聲,捧住她的臉,“月兒,不要自責,萬事有因纔有果,那蠱毒是他母親下的,所以......赫連臨走前也說,他希望看到你幸福的笑......”
可是冉月兒的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展翼翧心疼的不得了,低頭吻上去,現在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只能用自己全部的溫柔安慰懷裡的女人。
溫柔的吻,帶着濃濃的柔情,瀰漫在兩人之間,慢慢的安撫了冉月兒激動難受的情緒。
一個個淺淺的吻帶着他所有的深情印在冉月兒清麗的小臉上,最後,嘆息一聲,印上那抹嫣紅,小心的,試探的,吻住那盈潤,靈巧的舌輕柔的描繪着她的脣線,一遍一遍,最後,撬開她的貝齒,糾纏着她的丁香小舌......
冉月兒一怔,微眯着淚眼,輕輕的迴應了一下。
得到鼓勵一般,展翼翧手臂一緊,更深的擁緊了她,更激烈的加深了這個吻!
冉月兒大腦中一片迷濛,周圍都是展翼翧身上如暖陽一般的好聞味道,只覺得渾身也暖洋洋的,如沐春光一般。
半響之後,兩人喘着大氣分開,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臉上,兩人都心猛跳,臉通紅。
這是這麼久以來兩人第一次如此親熱。
冉月兒昏昏沉沉的忘記了悲傷,只是迷濛着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爲自己付出所有的男子。
“月兒”,展翼翧雙臂收緊將她圈入懷中,“睡吧,我陪着你!”雖然心中無限留戀剛纔的親吻,但是,他卻知道,此刻不是時候。
“嗯。”懷中人悶悶的回答一聲,安靜的靠在他的胸膛,半響過後,清淺的呼吸聲沉穩的響起!展翼翧卻不願放開她,就那樣抱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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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池原的時候,麒麟堡傳來消息,太子的師尊終是來遲一步,赫連輕歌,還是毒發身亡了。
展翼翧囑託了所有人,禁止大家提到有關赫連輕歌的一切。
在池原休息一天之後,炙炎閣傳來消息,炙炎閣在太楚京城的據點被大皇子楚陌斐搗毀,炙炎閣傷亡慘重。
展翼翧性感的嘴角一拉,眼中卻是嗜血的光芒在閃動,緊靠着他的冉月兒心頭一沉,面上卻一片平靜,“是不是九幽宮的人動手了。”
“他們終於還是沉不住氣了,玩借刀殺人的把戲了!”展翼翧轉頭認真的看着冉月兒,雙手握住她的肩膀,道:“月兒,接下來的日子會很危險了,我要你一直在我的視線範圍內,不要離開我身邊,知道嗎。”
冉月兒抿緊了雙脣,點點頭。
“好,那我們馬上啓程往京城趕去,相信在路上就能遇到你娘以前的那個貼身丫頭了!”
“你是說楚煦翱的奶孃宋媽?”
“嗯,她恢復神智之後就急着想要見你!”
冉月兒想起在離人居那個抱着自己叫小姐的老婦人,心中忽然一抹溫暖,那是離孃親最近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