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好?若是一擡頭我與踏鴻的身份定會穿幫,後果不堪設想,禺疆埋着頭頓心如急焚道,若是被趕出去就救不了阿狸,一想到阿狸被句芒輕薄的畫面禺疆就怒不可恕。打住,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冷靜,神姬身邊定有成千上萬的侍從,她絕不可能全部認識,今日爺就賭一把,禺疆穩了穩小心臟,一把拽住正嚇得瑟瑟發抖就準備擡頭的踏鴻,作卑微狀回道:“回神姬,奴才容顏醜陋,不堪入目,恐污了白狐神姬的眼,神姬還是別瞧的好,上回瑤姬神姬偏要瞧,接連好幾日都吃不下飯,因爲我的醜顏實在是影響食慾。”
“啊!神姬您還是別瞧了,聽聞這次盛宴上,黃帝殿下特從峚山帶來了稀有玉膏,這玉膏可比西王母的蟠桃還要珍貴千萬倍,世上除了那位玉山的仙姬食用過他人還此無口福呢。”白狐身邊的神侍流徙上前勸道。
“讓你說話了嗎?給我退下!”白狐挑眉怒道。
“喏,神姬。”流徙趕忙惶恐的退下。
“容顏醜陋,本神姬這輩子瞧多了世間美貌者,人人都厭惡自己丑,你卻當炫耀的資本,今日我倒要好好見識一下能驚着就算天塌下來也面不改色的瑤姬姐姐之人。”白狐越發好奇的走近禺疆,伸手便要擡他堅硬如鐵的下巴,卻怎麼也擡不起半分,眼前之人分明是要與我槓上了,好大的膽子,白狐暴怒的使出靈力一點一點的扳上禺疆面無表情的冷麪對上自己,瞧着這讓人出乎意料的面容立即愣了愣又恢復常態的甩開他怒道:“你不是我神界的侍從,你混進我的隊伍有何居心?”
那領路的小妖聞言趕忙膽戰心驚的過來解釋道:“稟神姬,小的查兩人身份時恰遇神姬駕臨,他們說是神姬的侍從,小的便不疑讓他們跟在隊伍前頭。既然不是,來人,立刻將這兩人扔進蠱惑林中。”
蠱惑林,顧名思義,萬物一旦入內便會被蠱惑身心,忘卻前世今生之事,只能行屍走肉般活着,再被妖界各種苦不堪言的奴役,直到耗盡生命的最後一口氣,入此林者素來只進無出,林中累累白骨讓見者觸目驚心。
“白狐神姬,我是鑄劍的踏鴻,你見過我,你認識我,求你饒了我們,我們並無居心。”踏鴻聞言慌忙的擡頭求饒道。
“本神姬不認識你,敢欺騙我的人定當立即五馬分屍,但是入這蠱惑林就更好了,更能泄我心頭之憤。”白狐輕笑道,“小妖,帶下去好好按你們妖界的規矩處置,若是出了任何差錯,本神姬就讓你嚐嚐比入蠱惑林更悽慘的滋味。”
“喏,神姬,小的一定辦得妥妥當當。”那小妖諂媚的笑道,知今日沒把這兩個不速之客識破惹惱了白狐神姬。傳聞白狐神姬向來殺人不眨眼,伺候她的神侍只要哪日洗臉水稍熱了一絲,給她梳髮不小心落了一根,或她哪日莫名其妙的心情不好,那這些可憐的神侍生命便到了盡頭,不是被立刻處死就是被折磨致死。她身邊之人皆如履薄冰提心吊膽的每日侍奉着,生怕哪日倒黴就丟了性命。眼前兩人的混入說到底是自己失誤造成的,如今聽見白狐並沒有提及要處罰自己,這小妖頓如釋重負的押着禺疆與踏鴻能跑多快有多快,恨不能立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已能儘快的消失在白狐面前,從她的記憶裡一絲不剩的抹去自己卑微的身影。
然這小妖今日出門時忘了燒高香,勢要將命運多舛之運進行到底,眼前又鬼使神差的現出另一批龐大壯觀的隊伍,只見其數不勝數的侍從皆着飄着毒氣的黑衣,襲來是鬼魅的暴戾之氣,讓人無法抵擋,只見一白色神牛牛背的華蓋下傳來一道得意洋洋的厲聲:“慢着,本魔姬識得他們,把他們給我帶過來。”
聽到這囂張跋扈牛氣沖天的聲音,衆人便馬上知道是魔界魔姬風嫣雨來了,五界之人皆知這白狐神姬與魔姬風嫣雨生來不合,一見面便會鬥得個你死我活纔會善罷甘休,對方喜歡的東西必要搶奪到手,即使是厭惡之物也不放過,她們主要是享受搶奪勝利品的喜悅與瞧着對方挫敗感的滿足,這一次看來又槓上了,小妖看了看左邊暴戾兇橫的風嫣雨又瞧了瞧右邊那冷冷的眼神撇來便殺人如無形中的白狐,心下很是矛盾,到底聽誰的好?此刻得罪哪位都得死,今日不是被他殺也會被自己嚇死,頓不知所措的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你耳朵聾了嗎?他們兩個是本魔姬的人,給我帶過來。”黑色的華蓋下現出一紫衣妖嬈,臉如白玉,顏若朝華的名媛美姝驕橫的甩着牛鞭怒吼道。
風嫣雨的人?蓬萊仙島的鑄劍踏鴻怎成了她的人,那位巧舌如簧的該死男子也絕不像她的人,她這是故意向我示威嗎,好啊,就是本神姬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你,白狐怒目的回瞪過去。
那小妖押着的冷酷男子可不是普通身份,他哪裡容貌醜陋,明明不動聲色的站在那,如珪如璋的氣質就令人不捨移動眼睛,白衣黑髮,衣和發皆隨意的飄散着,不扎不束,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烏髮中,黑色的發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瑩的黑曜石,清澈而深邃的隱着無法觸底的黑暗。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膚質如同千年的古玉,無瑕,蒼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種冰冰涼的觸感,驚心動魄的魅惑人心。
這世間能與他媲美的男子恐只有仙界烈山帝俊與神界東方句芒,莫非他是風嫣雨剛瞧上的男人,那本神姬就要了,白狐收回怒目不做過多口舌,直接伸手又將被自己送入死神之門轉了一圈的兩人吸到面前,親熱的挽着禺疆便往殿內走去,回身對那小妖笑道:“有勞了,我認識他們,他可是我的心儀之人,昨日惹惱了我,這會正跟他鬧着玩呢。”
鬧着玩,白狐神姬,你這輕鬆的鬧着玩可把小的送入鬼門轉了好幾圈,那小妖大汗淋漓的嘆道。
心儀之
人?禺疆一臉黑線的瞧了瞧身旁嬉笑如常的白狐,好似剛剛那些殺人之語不是出自她的口中,變臉比翻書還快,禺疆不由側目道,這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女人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不過她終是把自己從那魔女風嫣雨的手中救了出來,諒她也不敢從神姬的手中搶人,我正愁怎麼入殿,如今倒不用愁了。五界之王子女的相親會,哈,魔王好像忘了他還有一個消失已久的兒子。
殿外的風嫣雨見禺疆被死敵白狐帶走,頓怒道:“這該死的白狐,那野種什麼時候成了她的心儀之人,分明就是故意跟我搶人。”
“嫣雨,注意你的言辭,禺疆是你兄長,若讓父王聽見,你又想受罰嗎?”那神牛身旁一威風的大鵬上現出一同爲紫衣的男子訓斥道,他身上的黑暗之氣縈繞不散,讓人瞧不清此人真切的容顏。
“大哥,我風嫣雨在世上只有你一位兄長,那野種休想入我們風家,就是他孃親氣死了我們的孃親,我永世不忘。世人皆贊仙神兩界之人冰清玉潔,我看就是放屁之言。若不是那野種的孃親勾引有婦之夫,父王怎會變心,她就是個放蕩之女。”風嫣雨口無遮攔的罵道。
“還不住口!上輩之事不是我們這些小輩可定論,快入了殿補妝,句芒今日也在,你好好展示一下你的驚世之才抓住他的心,五界之王隨後就到,可不能讓家事毀了魔界的聲譽。”風伏羲淡淡的訓道,下了大鵬之背,入了殿中,那縈繞不散的紫氣跟着他消失殿外。
隨着各界貴客陸陸續續的駕臨,妖王顓頊早已命人上了曼妙多姿的舞者,甘甜清冽的美酒,各地蒐羅的美食,待五界之王與西王母攜手而來,宴會便開啓而來。
上座自是東道主妖王高陽顓頊,因他父親早逝便早早由他即位,而左右兩側的上位分別是黃帝、西王母與公孫昌意,另一邊是炎帝、烈山帝俊與其新婚妻子瑤姬,再下去便是神王與白狐,魔王、風伏羲與風嫣雨,最末與妖王所對的位置是鬼王之子金天摯,因鬼王病入膏肓於是未出席。
衆人正坐定的打着招呼,忽聽一輕快歡喜的笑聲肆無忌憚的傳進殿內,“句芒見過各位長輩兄弟姐妹,今日有事來遲,還望諸位多多包涵。”話音剛落,便見一玉樹臨風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拉着一白衣勝雪蒙着輕紗的女子纖纖作細步的邁入殿中,一股清幽淡雅的梅花香氣跟着飄進衆位的鼻尖,讓人頓時心曠神怡起來,這芳香襲人的女子是誰?在場之人望過來皆好奇的猜測着。
“句芒,可得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你遲到之因,若是不能說服我們,便要重重罰你。”顓頊大笑道。
“我說我說,我去西方的海外之島接這位美人去了,連趕了三日腳不停息這纔剛到,爲絕世美人我願自罰三杯。”句芒豪情高漲的樂道,此時的他正從殿門口剛邁至末座少昊的身邊,便順着席地坐下,拿過少昊的酒杯自斟滿杯連喝三杯,喝盡杯中最後一杯酒又笑問:“少昊,這殿上只有你孤身一人,而我父王身邊又太過擁擠,若不介意,我便與美人陪你。”
“自是不介意,請坐。”少昊收回一直盯着蒙紗的阿狸的好奇眼神,挪挪了身子請他們坐下。
“哥哥,你快過來,我還有話跟你說呢。”上位的白狐招手喚道,句芒揮手拒絕,白狐不滿道:“哥哥得了佳人就忘了親人了。”
“那個孽子隨他去,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身邊忽然冒出之人可是誰?”神王厲聲道。
“哥哥有了心儀之人,我憑什麼不可以有,他就是我的心儀之人。父王,你瞧瞧這在座之人可有誰比得過我選的人。”白狐得意的挽住身邊的禺疆故意向對面的風嫣雨挑釁的揚眉道。
“回去再收拾你們,沒一個讓我省心,皆是孽子。”神王不快的訓斥道。
“今日五界貴人難得相聚一堂,在庭上剛剛聽聞各位王子公主皆準備了精彩的才藝,快快有請。”顓頊笑道。
第一個出場的便是新婚燕爾的帝俊與瑤姬,只見帝俊席地伴奏,瑤姬朝他盈盈回眸一笑便翩翩起舞開來,泠泠纏綿的琴聲助着舞幸,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的舞姿又反過來輔着琴音,兩人可謂默契十足琴瑟和鳴,恩愛異常的羨煞旁人。
白狐忽問身邊的禺疆:“你可會什麼才藝?”
“古琴。”禺疆淡淡的道,此時的他注意力全放在句芒身邊的阿狸上,阿狸定是受了百般威脅才被逼而來,一定要想個法子速速救她。
“好,那我們就來個驚世絕倫的才藝。”白狐輕笑道,見場上瑤姬一舞完畢,立即拉着禺疆站起身笑道:“瑤姬姐姐的舞姿自是美不勝收,妹妹甘拜下風不敢再獻俗舞,便高歌一曲爲衆位助興。”說着便現出上古瑤琴,由禺疆一旁鼓琴,自己自信滿滿的黃鶯出谷般放歌開來,只聽其溫暖純真的嗓音一出竅,便宛如陽春白雪,又如悄無聲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活波輕盈的灑落在在座之人的心間,彷彿一切塵囂遠去,只剩這天籟之音。
西王母善歌唱,如今聞其天籟之聲頓讚不絕口的拍手叫好,衆人也紛紛讚譽開來。那場下的風嫣雨見死對頭白狐得了美譽,心下極是不悅,正要起身展示才藝奪回風頭,卻聽場上的白狐指着哥哥句芒樂道:“該輪到哥哥上場,哥哥素來百般技藝樣樣精通,每次都讓人耳目一新自行慚穢,今日可給大家帶來何驚喜之才?”
“句芒自是不敢讓衆位失望,若是展示不佳,還望多多包涵。”句芒起身向衆人行禮,又伸手過來請身邊的女子,阿狸愣了愣,便雍容大雅的站起,也不搭理句芒半空擡起的手自顧自往場上走去,句芒慌忙附耳過來低聲追問:“阿狸,你會何才藝?我今日陪襯你。”
兩人親暱的模樣頓惹得在場之人豔羨不已,而白狐身旁的禺疆此時
早已憤怒的捏緊拳頭壓制自己不發作,該死的,又趁機佔阿狸的便宜,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你必須陪襯我,因爲有我在,旁人註定當陪襯。”阿狸自傲的輕笑道,這霸氣外漏的自信頓讓句芒樂了開來,總算找到一位與自己不相上下自戀的同道中人,他溫潤如玉的笑如微風拂面掃過在場之人,衆人也跟着回笑,只有那風嫣雨愈加心恨,句芒身邊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能使句芒連連含笑,敢搶我的心上人,定饒不了你。
“我們也來舞一曲,當然你給我老老實實站着不動就好。”阿狸淡淡的警示道,原來瑤姬善舞,今日就好好讓你們見識見識,看我與她的舞技誰的更好,帝俊,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着,我比你的瑤姬優秀一千倍一萬倍,你就躲在角落裡後悔去吧。
只見她步步生蓮的走入場中,婆娑起舞開來,低身鏘玉佩,舉袖拂羅衣。對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飛。舞轉回紅袖,翩如蘭苕翠,婉如游龍舉,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迴蓮破浪,混亂雪縈風,忽又見無數梅花瓣飄飄搖搖的凌空而下,一瓣一瓣飛將下來,牽着一縷縷馨香陣陣。
句芒被這驚世之舞深深的吸住,不可自拔的陷入進去,阿狸的出現讓花朵在冬日冰冷乾裂的土地上綻放,心底冰涼塵封的柔情皆被喚醒,就是她了,日後與自己分享寶貴時光之人,句芒歡喜的擁住飛舞過來的阿狸。
阿狸頓心急的低聲怒道:“放開我,你發什麼瘋,舞還未完,不是讓你老實站着不動就行。”說着用力的狠跺了句芒一腳,在他吃痛的眼神中拍開他寬厚的手心,輕盈飛身上去,長袖出腕,將即將散落在地的冰清玉潔的梅花瓣捲入長袖,又輕盈的舞了下來,左轉右轉不知疲,只瞧高潔如雪的梅花與飛舞的水袖圍繞着柔橈輕曼的白衣女子旋轉融爲一體,正當大家驚歎不能合不攏嘴時,那纏繞的水袖忽一段段崩裂在空中,梅花也跟着無情的化爲碎片落下地來,只留下在原地淚盈滿眶跌倒在地的白衣女子,這巨大的悲情滲入衆人的心底,悲慼之情頓彌滿大殿。
“阿狸!”句芒心驚的奔過來,扶起地上良久不起的阿狸憂心道:“阿狸,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可是傷着哪了?我給你治好。”
“白癡,這只是一場舞,瞎想什麼。”阿狸沒好氣的推開句芒,傷着哪裡?傷着心能治好嗎?我多希望回到小時候,摔破膝蓋可以治好,而破碎的心卻再也修不好。
這僅僅是一曲舞嗎?爲何這悲痛讓人直抵心底刻骨銘心,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是誰敢傷她如此之重,句芒心憐的跟在阿狸後面回到少昊身邊,相交以來皆見她嬉笑怒罵形如色,可是在掩飾心中的憂傷?
“梅花殤!”殿上方右側的黃帝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喃喃道,這世上竟會有人再次舞出這離殤之舞,眼前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誰?
瞧見長袖善舞的黃帝都被此舞動容,這女子還真是舞的好,高陽顓頊忙拍掌讚道:“舞得好!”座下之人聞言也跟着大聲叫好開來,那炎帝與神王手中的杯子不知爲何竟碎在手中,心中皆在詫異道,難道西陵嫘沒死?那魂牽夢縈的驚世之女沒有死。
風嫣雨瞧這忽來之女此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遠遠勝過了白狐之歌的動人心,此時聽衆人紛紛低聲稱讚句芒好眼光好福氣,竟得如此絕世佳人。又見一向心如止水的句芒正目不轉睛的笑看阿狸,恨不能全部身心皆放在她的身上,心中頓時大怒開來,這世上白狐已不是她最大的敵人,而是眼前的白衣女子,風嫣雨起身傲慢的指着阿狸挑戰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誰?但是你搶了本魔姬的心上人,我們之間便沒完。你若有膽量,我們公平競爭,今日便趁五界德高望重之人皆在,我們比試比試,誰輸了便退出句芒的眼界。”
此言一出,衆人皆詫異的看向風嫣雨,心笑道,比試?能舞出如此絕世之舞的人,風嫣雨倒是有何自信贏。
“嫣雨,休得無禮。”風伏羲趕忙拽住她坐下阻道。
“好,阿狸今日便與你比試,我若輸了,句芒從今往後便是你的。”另一當事人阿狸忽起身應戰道。
這個風嫣雨真是瘋了,竟在衆人面前御阿狸爭奪我?阿狸只是答應陪我赴宴而已,願意秀出這驚世之舞已是給足自己面子。若說到與風嫣雨比試,輸贏可與她無干,她本就厭惡自己,萬一她輸了,自是不能在衆人面前食言,我還真要被推入風嫣雨的虎穴之中。
“若我輸了,句芒從今以後就是你的。”這最後一句話的口氣怎麼聽起來如此彆扭,阿狸是打定主意要輸嗎?句芒不可抑制的想着慌忙低聲向阿狸央求道:“阿狸,你真的要把我輸給那個魔女嗎?求你看在我接好你胳膊的份上再幫我一次,句芒下輩子願做牛做馬服侍您。”
“誰說我會輸,少瞧不起人,我就贏給你看看。”阿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自信滿滿的放言道。
阿狸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不捨得將我推給姜嫣雨,甚至贏了我還直接把她逼出我的世界,阿狸太棒了,對我如此用心,莫非是喜歡上我了,句芒歡喜的想着握住她冰冷的小手。阿狸立即回眸瞪了他一眼,掙了掙手卻被句芒緊緊拉住不肯鬆開,又是狠狠的一腳踹了過來,將句芒踹得心驚肉跳的呲牙咧嘴開來,趕忙鬆開手捧住快要斷掉的腳趾。
“請注意你的爪子,再有不軌的舉動,可就不是腳被廢掉這麼輕鬆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阿狸美目圓瞪的警告道,又冷笑道:“句芒,別自作多情的以爲我願意與風嫣雨比試是爲了你,本姑娘素來討厭別人不自量力的找我比試,我的世界裡就沒有輸這個字,想贏我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就算從西邊出來,我也會把它打回東邊去。”她說着便步伐輕盈的踏入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