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從月觀處回來,見三位師兄並不怪罪自己,心下很是輕鬆,便安下心爲禺疆製作香囊。然瞧見一旁的青兒爲少昊製衣,便又跟着也學了起來。
青兒詫異道:“仙姬,你平日做個香囊都要爲難十天半月才得出,今日倒有心性學做衣?”
“我要做個十全十美完美無缺之人,這做衣之事自然要會,若不然將來夫君的衣裳難不成也要你來做?”阿狸嬉笑道。
“哦,那仙姬現是要爲誰做衣?”青兒故意問道。
“爲三師兄呀,繡香囊是個細活,瞧你做衣倒是乾脆利落,我不如也做一件衣袍送給他。”阿狸認真道。
“哦,仙姬,怎此次與禺疆出了一趟太真島回來後,便對他如此上心,可是因他能做美食之故。”青兒打趣道。
阿狸聞得美食兩字,便顧不上探究青兒的話中深意,頓記起那日與禺疆跟着踏鴻最後到的那座神秘之島,那山上所有東西皆是世上獨一無二之物?究竟是什麼島?而那座島上質樸的天神又是五界的哪一位?那日在島上便生疑惑,然後來一直沒得空追尋,彭祖的食材之書那時既忘了還給他,今日便好好查查此書,解其疑惑。
阿狸想着便幻出彭祖的食材之書,快速翻閱找尋開來,深淵九頭桃花面孔神獸,盾冠之鳳凰鸞鳥,稀有的株樹玉樹不死樹,對了,還有彭祖這位神廚。邊念着立即停住正翻閱眼前符合條件的一頁,書中所現出的生靈與景觀就是那座島上的,原來那神獸叫開明獸,那山就是崑崙山。崑崙山,天帝黃帝之都邑,位於蓬萊仙山海外西北方。
原來我去的竟是爹爹的宮殿,世上之事竟是如此巧合。不對,蓬萊仙島如此多山踏鴻皆不引我去爲何偏偏選中遙遠的崑崙山,只有一種可能,踏鴻早已識破我的身份,故意引我去崑崙山,而且恰恰出了蓬萊仙島之境,他誘我重回五界又是爲何?他背後真正的用意究竟是什麼?阿狸蹙眉思慮着,下次再見他定要好好拷問一方,反正彭祖不過三百年便會仙去,踏鴻那個老饞鬼定會來找我與三師兄討吃的,瞧我怎麼收拾他,阿狸壞笑的謀劃其各種捉弄踏鴻的詭計。
而踏鴻這邊,那日隨禺疆來到妖界赴宴,禺疆被那神姬白狐帶入了殿,卻把踏鴻給撇在殿外,踏鴻勢要闖進殿中卻被守衛打出了無數次,便只好作罷,悽慘的蹲在門口等候,後又瞧見句芒拉着一白衣女子過來,頓欣喜若狂的撲將上去,“阿狸,我是踏鴻。”還沒等他說完眼前的兩人早已奔進殿中,最後無計可施的只剩下苦苦等待。
終於等到盛宴散了,見殿內貴客紛紛出來,那句芒與禺疆皆匆匆離去,問得其下人行蹤便也跟至神界去,卻又正遇上西王母與黃帝一行人,聽得阿狸已回蓬萊仙島,便抓緊離開。心裡暗自樂道,可不能讓帝鴻知道我去他島上偷吃偷喝偷拿之事。就算知道,我可是與他的寶貝女兒一同去的,往日的新仇舊恨看他怎麼跟我算。
此時吃飽喝足的踏鴻正渾身是勁的打着鐵,這會連打哈欠,不禁氣惱道:“誰敢罵我,定是那個臭小子,竟敢瞧不起老夫的本事,這就鑄一把絕世好劍亮瞎你的眼。”對了,要不給阿狸也鑄一把,日後那小女娃知道我的心事也不好意思怪我。一男一女,男的俊俏,女的可愛,要不給他們來把鴛鴦劍怎麼樣?踏鴻心喜道,至於那些新仇舊恨還是不提的好,希望永遠也別提起。
阿狸因此次離島所歷險事又加之在禪室中所悟之道與以往大相徑庭,心境也不再停留在小時的刁鑽無禮,此時再憶起在玉山上所閱玄書,涉略過於雜多,心中各家修行之法太過盤雜,知太多反而影響其深入專研,現便是將腦海中所存之書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再心靜修煉,果然進步神速,阿狸心中甚是歡喜,修完所閱之術,又將其困擾的幾個問題去顓頊的印心堂請教。
來到印心堂門前阿狸又不由停下腳步,她雖來太真島已有數月,然這還是第一次拜訪大師兄的住處,顓頊在她心中就與兩位師父一樣高深莫測,妖王的住處定非同凡響。如此阿狸帶着探究意味的進了園門,便見一道屏風迎客而來,畫屏雲蒸霞蔚,巨龍盤曲。繞過屏風,一錯落別緻的園林景色落入眼中,組合巧妙,既融入南國園林的秀麗別緻,又匯入北國庭院的雄奇渾厚。庭院錯落有致,春池假山點綴其間,讓人倍感精巧。
大師兄的住處自然是好的,阿狸暗暗讚道,正走入主屋,便聽已在屋內的禺疆請教道:“大師兄,難道要破他人的幻境非得靠靈力修爲嗎?”
“自然不是,幻境不過是虛幻之境,如生靈所得的幻相,不過皮囊藉以修真,而幻境則是爲困心動之人。然心不動,則萬物不動,幻境也無法困也。”顓頊淡笑道。
“大師兄所言之理自是高深,然我卻質疑其荒謬,不管心動不動,萬物皆動,非本性之故,自然之理也,師兄這是唯心說。”禺疆不客氣的反駁道。
面對禺疆的質疑,顓頊也不知該如何解答,這時現出的北斗神笑道:“你們兩人所言皆對,心動物動皆遵循萬物之法,萬物之法又因各自本心所悟,我們所謂修行不過是爲尋求本心。”
阿狸聽到這,立即入了門,便見太真弟子皆在,聞北斗神之言經不住疑惑道:“師父,既然修行是爲尋求本心,那我如今的本心便是想方設法再次逃離蓬萊仙島,回到五界做心中念念不忘之事,然知其不可爲故壓制着。這爲與不爲中,何爲我真正的本心?”
“心中堅持爲你真正的本心,這世上的好與壞,對於錯,皆爲萬物相生相剋,並無絕對。”現出的南鬥神解答道。
“師父,阿狸還是疑惑,我們爲何修行?修行不外乎兩種追求,一種貪圖無上靈力的不死之身傲視世間,另一種便是解脫自己的虛無之心。然我兩者皆不是,那我又爲
何要呆在此處苦苦修行?”阿狸質問道。
“徒兒也有相同的疑惑,我們爲何修行?”禺疆也跟着質疑道。
“那你們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呆在太真島,此處也不願留你們,自己有本事倒是尋個好去處去。”瑤姬沒好氣道。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你們可還願心動?”北斗神嘆道。
“我願下世渡其苦感悟其心,不願再如此紙上談兵的修行。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我願爲大隱。”阿狸毫不避諱的說出心中所想。
“阿狸既是如此執着,看來若無一方經歷恐不能大成,今日爲師便放了你,顓頊你帶禺疆與阿狸兩人在蓬萊仙島多多遊歷一方,切記不可出了蓬萊仙島。”南鬥神難得的開明瞭一回。
“是,師父,弟子謹遵其命。”顓頊領命道。
少昊見阿狸竟然如此輕易的獲得師命出行,便立即也跟着湊熱鬧道:“師父,徒兒也要去,我心中也有與阿狸師妹一樣的疑惑。”
那瑤姬見狀,便也按捺不住跟着道:“既然大家都去,師父,我也去。”
“好,那就都去,是因是果瞧你們各自的造化。”南鬥神淡淡道。
五位弟子聞言皆欣喜萬分地各上神騎出發,少昊的是一雙翼白馬,瑤姬爲翩翩白鶴,五人衣袂飄飄消失在太真島上空。
望着五位弟子離去漸遠的身影,北斗神甚是詫異道:“南鬥,你確定讓他們出去遊行?萬一出了差錯可怎麼好,你現收回命令也是可以的。”
“不,老夫什麼時候食言過,我想過了,我們如此悶頭苦修並不適合任何人,因材施教,阿狸敢於抗爭正是她的本心,若是阻止只會適得其反。”南鬥神擺擺手,又笑道:“有所爲有所不爲,若師父見了阿狸定也會喜歡,阿狸越發長得像她孃親,瞧見她又憶起逝去的嫘師妹,哎,現只能盡我們所能護住阿狸。”
“但願不要闖出大禍,要不然又該頭疼了。”北斗神無奈道。
阿狸一行五人出了太真島真是如脫繮的野馬般恨不得四下奔騰幾圈,那少昊更是嘰嘰喳喳的沒完,顓頊一臉淡笑,禺疆仍是一片漠然,瑤姬則是瞧着前頭與少昊嬉笑的阿狸發呆。上次出蓬萊仙島還是因師父過來告知自己回去纔敢離島,如今阿狸將兩位師父詢問的啞口無言不但未受罰還獲得出島,這自己不敢想之事她倒給做成功了,如此情敵不可小覷,日後還不知誰贏誰輸。
衆人正各行百態,這時忽聽前面的少昊驚奇的叫喊道:“大師兄,快停下,可瞧瞧那底下的流光溢彩之物爲何物?”
顓頊隨着他所指之處瞧去,不由開懷樂道:“二師弟果然心念情事,目光真真的好,那流光溢彩之物是月老的姻緣樹。”
少昊聽顓頊打趣自己也不扭捏,心喜的飛了下去。其他三人一聽是月老的姻緣樹,也不禁心有所動的跟着下去。
近到姻緣樹前,卻見那守護其姻緣樹的守護神月老抱着酒壺正靠在樹下躺着打盹,阿狸聞到他懷中飄出芳香四溢的酒香頓歡喜的奔將過去,在月老眼前揮揮手,見其沒有反應,便調皮的一把奪過他懷中緊抱的酒壺,沉睡的月老立即驚醒過來,飛過來搶回酒壺。然卻詫異的見島上竟來了好些人,慌忙過來攔到:“顓頊,你平日一人來此逛逛老夫不阻,今日怎擾亂規矩帶來了這些人。”
“上仙,顓頊自是不敢違背您老定的規矩,師弟師妹們只是瞧瞧便走。”顓頊賠笑道。
“看在你妖王的面上我就破例這一回,瞧瞧可以,可不能上樹。”月老嚴肅道。
見禺疆、少昊與瑤姬皆好奇的在姻緣樹下轉悠,阿狸搖頭道:“一顆破樹我倒想不出有什麼好瞧的,老頭,你還是賞我些酒喝吧,你的酒可是自己釀的?這酒香聞着真是美妙。老頭,你釀酒的手藝還真是了不得,能不能教教我?”阿狸挽着月老撒嬌道。
“你個小女娃看不出來也嗜酒,老頭喜歡你,這可是世間最好的酒-津玉酒,連西王母的酒也比不過。”月老聽人誇他便立刻驕傲的賣弄道。
“哦,比西王母的酒都好,我問問西王母去,瞧她下次蟠桃宴還肯不肯賞你喝酒。”阿狸打趣道,見月老苦下臉來,又嬌笑道:“若是你肯分這壺中的酒給我喝,我可以考慮不將你剛纔之言告訴西王母。”
“你這女娃真是能說會道,深得我心,就給你喝一口,就一口,我的酒也不多了。”月老大方的遞過酒壺卻又不捨的緊盯着阿狸,阿狸接過酒壺忽覺比先前沉重不少,一隻手根本不夠氣力,趕忙雙手捧住。這老頭真是小氣,明明如此多酒還言不多,那今日就給他喝成不多,阿狸心裡壞笑道,高高揚起修長白皙的脖頸,大口大口的舉壺喝了起來,姿勢豪爽優美,甚是好看。
月老見阿狸大口喝着自己的酒也不見停,頓急了,慌忙過來奪道:“可不能再喝了,你這女娃是故意的,老頭再也不喜歡你了。”
剛奪完酒壺又瞧見禺疆竟飛身上了姻緣樹,慌忙衝過去叫道:“你這兔崽子,還不給我下來,姻緣姻緣,天定之緣,有因必有果,不可窺探,天機不可泄露。”
然那禺疆正尋着什麼,這會怎肯下來,月老見狀急忙出手使出如絲如光般的紅線纏住樹上的禺疆拖下樹來,那禺疆下來卻是悲喜交加,神情很是複雜,讓人忍不住琢磨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阿狸趕忙過來笑道:“三師兄定是瞧見了自己的姻緣,你的命定之女可是誰?此刻在哪?反正我們已得師命出來,若是這蓬萊仙島之人,我們一起幫你瞧瞧去。”
“是啊,我也要去瞧。”少昊也跟着起鬨道,又不忘來一句:“三師弟
,可是瞧見了我的姻緣沒有?”
“我什麼也沒瞧見,二師兄若想知道不如先打過這老頭自己上樹瞧去。”禺疆故意引散大家的注意力。
少昊剛纔見了月老紅線的厲害,慌忙搖搖頭道:“跟他打,還是算了,反正該來的總會來,如今瞧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倒是徒惹相思。”
禺疆聞言頓怔了怔又恢復常態,冷冷道:“這樹既沒什麼好看,我們還留在這幹嘛,不如走吧。”說着便喚出坐騎先行離去,顓頊趕忙讓其他三人也跟着追上去。
幾人又繼續回到空中前行,正走着,忽有一形似老鼠但長着鳥翅的寓鳥過來傳信,顓頊見妖界的的傳信之鳥出現,便慌忙過去接信來看,原來是妖界的狐族與熊族又起衝突,這熊族彪悍兇猛,狐族足智多謀,一直是顓頊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然卻常常爲居功爭鬥很是讓他頭疼,處罰誰打壓誰都不行。此次又趁自己不在動武,真是讓人不得心安。
顓頊見信慌忙跟幾位師弟師妹告辭:“妖界有緊急事需要處理,我這就要趕回去,我會告知師父一聲,你們若在遊玩時遇到險境可要時時刻刻記得給師父報信。”說着便飛往妖界。
顓頊剛離開,忽又有一烏鴉過來給少昊傳信,少昊見信原是他父王自他離開鬼界後,剛見好的病又忽惡化,此時便是在生死之間盤旋,妖界之人便着急讓少昊回去準備後事,少昊也慌忙告辭離開。
不過一會,遊蓬萊仙島之人便只剩阿狸、禺疆與瑤姬,因三人皆對蓬萊仙島陌生,此刻都不知往何處走,停在空中不知所措。
阿狸忽想起自己帶着彭祖的食材之書,忙欣喜的拿出來翻閱,找到月老島,又見月老島過去便是巫山,巫山西麓有黃鳥和帝藥、八齋等天帝和上仙所用的不死之藥。不死之藥?阿狸看到這立即驚歎道,原來世間除了玉山西王母擁有不死之藥外別處也有,這巫山上住的何人?如此厲害之人怎從未聽人提過?這倒是神奇,我要去見見這位異常低調之人,阿狸想着便收好書笑道:“走,我們去巫山。”
然瑤姬卻是不願聽從阿狸的安排,反抗道:“我不去,我要去上申山,聽說那裡有象徵祥瑞的白鹿,我要抓它當我的座騎。”
阿狸聞言沒好氣道:“愛去不去,我偏要去巫山,你去你的上申山好了。”又飛到禺疆身邊道:“三師兄,你是願意與我一同走還是跟她走?”
“這,我們還是先告知師父,讓他定奪。”禺疆爲難道。
“我們既然出來就要給師父好好放放假,幹嘛還要爲這種小事煩擾他們,我現做決定去巫山。三師兄,你既是猶豫不決,就跟着五師妹好了。”阿狸氣惱的甩開禺疆自顧自的往前方的巫山飛去,尋到巫山確切的位置便徑直飛下,剛落地,卻見腳下有一紅彤彤的東西,踩上去甚是柔軟舒適,阿狸覺得好玩不由嬉笑的蹦跳起來。然腳下紅彤彤的東西被她一踩踏竟開始蠕動起來,阿狸慌忙要跳開,然這物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頓又被甩倒在上面,試着站立幾次皆又跌倒,阿狸不受控制的慌忙抱住這飛起的東西。
阿狸被這紅彤彤的東西帶着在半空中飛了半日,這會總算停下,正揉着小心臟睜開眼,卻見一猙獰的男人面湊近自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連尖叫的往地下墜去,在這墜落之中才發現自己剛纔踩踏的紅彤彤的東西正是猙獰男人面的身子,他的全身算下來竟長達千里。
見阿狸墜落,那猙獰的男人面垂下腦袋跟了過來,愈加嚇得阿狸驚魂不定的大叫道,完了,完了,這怪神獸定是要找自己報仇來,都怪自己剛不僅踩了人家還算了,竟然還一頓狂跳,想想就覺得自己罪不可恕。不會真的要吃了我吧?能不能一口把我吞下,我怕疼,阿狸可憐巴巴的苦着臉向怪獸求道。然那野獸此時卻還故意長大嘴撲將過來,阿狸嚇得趕忙閉上眼等死,正恐懼難安中,阿狸忽覺身子落入一溫暖的懷抱,得救了,忙歡喜的慌忙睜開眼,眼前救自己之人竟是禺疆。
阿狸看着他頓驚喜萬分道:“禺疆,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呀,你這傻瓜,就知道你冒冒失失會遇到危險。”禺疆心急道。
“這不沒事了,你來了就好。”阿狸甜甜的笑道。
禺疆見其笑顏又不忍再訓她,這個師妹真是拿她無法。若說兩人有緣,爲何姻緣樹上兩人之間雖遠遠相連,然還有好幾條別的線,除了句芒難不成還有其他人將介於兩人之間,他們會是誰?而我究竟是不是師妹最後的良人?
待兩人落地,阿狸又想起禺疆之前不願跟自己一起來巫山的猶豫不決,便又狠力推開他怒道:“你不是不願意跟着我嗎?我看你定也是喜歡瑤姬師妹,你跟着她好了,哼。”
“阿狸,你怎麼還不明白我的心,你知不知道。”禺疆焦急的說着又終是說不出那句表白立即糾結的頓住。
“我知道什麼?我從來都不明白你的心。”阿狸沒好氣的撇開他,正要走卻被那怪獸捲回半空中,阿狸生氣又恐懼間忽憶起自己的靈力大增,難不成還會怕一個小妖獸,想着便使出靈力與怪獸打了起來,正打得如火如佘時,卻聽一女子遠遠喚道:“燭龍,快回來。”
眼前的怪獸聞言瞬間收起張牙舞爪之勢,乖巧的飛向那出現的妙齡女子身邊,這女子身着黃裳,容色清秀,甚是和藹可親。
阿狸瞧見此人,便覺莫名的熟悉,心驚道,莫非她就是這巫山上能煉製不死之藥的人,想着好奇的走了過去,禺疆怕黃裳女子對阿狸下毒手便緊隨其後。
走到近處,才見這女子面相雖顯年輕,但還是能瞧出過了青春年華,想來她既有與西王母一樣厲害的本事,這駐顏術也不相上下。阿狸上前恭謹的行禮道:“阿狸見過這位姐姐,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