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想要一人獨享這落星湖之景,就不與大哥和段小姐共坐一艘船了。”南玄珏優雅而又清冷的聲音倒是讓南玄煜一愣。
南玄煜有些愣住了,意思是自己要和段芝蘭二人單獨遊湖嗎?這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明明他心中最希望的,就是和姬月沁一同遊湖啊。
也不等南玄煜,衆人紛紛就上了船隻,朝着落星湖心開始劃去。
南玄煜怔在了原地,沒有想到爲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幅樣子,心裡鬱悶不已的同時,竟失了幾分遊湖的興趣。
他開始後悔爲什麼當初要提出遊湖這個主意出來。倒不是南玄煜討厭段芝蘭,只不過沒能和姬月沁一同遊湖,他和誰一同遊湖都覺得索然無味了。
“表哥?表哥!”段芝蘭看着在發呆的南玄煜,嬌聲喚道:“他們已經全都走了,我們也快些跟上他們吧。”
南玄煜回過神來,朝着落星湖中看去,只見淮竹興致勃勃的划着船,一旁的姬月沁和楚卿棠親密的說着什麼。
她微微一笑,雖然看不到她翹起的嘴角,但是那雙眸子裡溢出來的笑意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南玄煜看到了這般高興的姬月沁,心中一軟,一時之間倒也是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姬月沁似乎是感受到了南玄煜的目光,笑眯眯的對着南玄煜喊道:“煜哥哥!”
南玄煜被姬月沁這一笑,牽動了心神,他的臉上也漾起了笑意來。
段芝蘭看着二人“眉來眼去”的,心中無名火起,臉上寫滿了嫉妒的神色。她朝着姬月沁拋去一個白眼,就像宣佈領地一般,拉過南玄煜的手就上了牀。
南玄煜還沉浸在姬月沁的笑之中,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就稀裡糊塗的被段芝蘭拉上了船。
“表哥,不管她們,我們自己劃自己的。”段芝蘭滿臉寫滿了不高興。
姬月沁不過是給南玄煜打了個招呼罷了。打完招呼之後就轉過頭來喜笑顏開的又繼續和楚卿棠繼續談論着什麼。
淮竹這時也劃的累了,已經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天真可愛的朝着姬月沁微微一笑。姬月沁和楚卿棠看着淮竹的傻樣子,倒是輕笑一聲,就親切的給淮竹擦着汗。
附近遊湖的人看着這三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均都投去了和善的目光。畢竟楚卿棠的容貌也是如花似玉的,就連淮竹都有幾分美人胚子的模樣。
所以看着這養眼的一幕,無論男女都對這三個女孩充滿了好感。
就連飄的遠遠的南玄珏的嘴角不知何時也掛上了微笑。
段芝蘭看着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姬月沁的身上,自然心裡就不平衡了,她看了看南玄煜,發現南玄煜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姬月沁。
於是她眼睛一轉,心中當即就有了一個自認爲絕妙的法子。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段芝蘭咬咬牙,狠了狠心,就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掉落進湖中。
“表哥救我!我不會游泳!”段芝蘭剛掉進水中就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雖然今日晴好,但畢竟是秋天,水溫倒也是有幾分冰冷的。
段芝蘭如此做,自然將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了。南玄煜雖然不知道段芝蘭是如何掉到水裡面的,但是身爲段芝蘭的表哥,他無論如何都得將段芝蘭救上來。
若是讓段芝蘭真的出了事,母妃那邊不好交代,舅舅那邊更是說不清楚。
所以南玄煜倒也沒再繼續猶豫,就直直的跳進水裡,將段芝蘭從水中撈了起來。段芝蘭冷的瑟瑟發抖,縮在南玄煜的懷中動都不想動一下。
南玄煜飛身抱着段芝蘭到船上,衆人見了紛紛不由的道了聲好。就連姬月沁他們也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段芝蘭本以爲南玄煜好歹會問問自己有沒有事,誰知道南玄煜冷着臉看着她質問道:“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掉下去?”
段芝蘭本來滿心歡喜,卻像是被南玄煜潑了盆冷水一般,支支吾吾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南玄煜雖然不悅,但倒不至於爲難段芝蘭,看着她溼漉漉的模樣,心中真是有股無名火沒處發。
現在二人落了水,天氣雖然晴朗無雲,但是這樣久了倒是會染上風寒的。南玄煜就倒還罷了,畢竟是個習武之人,再加上有內力可以蒸乾衣服上的水汽,倒也不會在意。
但是段芝蘭畢竟是個大家閨秀,若是久了怕真是會染上風寒的。
南玄煜沒法,只好和他們說了一聲,就帶着段芝蘭去楚府上換衣服。南玄煜現在的心中別提多鬱悶了。不過與南玄煜心情相反的是,段芝蘭高興的將頭埋在南玄煜的懷中,嗅着他身上的龍涎香,心跳動不已。
“謝謝煜哥哥救我......”段芝蘭紅着臉在南玄煜的懷中,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被南玄煜打斷了。
“不用謝我。救你只是因爲母后託付我好生照顧於你,倒不是因爲別的什麼事情,你不要多想。”南玄煜聲音冷冷的,倒是讓段芝蘭才漾起的紅暈迅速的消退了下去。
他們倒也沒有坐馬車,而是南玄煜一路上都抱着段芝蘭用輕功趕着路。不過段芝蘭被南玄煜那樣一說,倒也不敢繼續再找南玄煜搭話。
落星湖這邊雖然因爲段芝蘭落水的事情掀起了小小的波動,但衆人只是稍微騷動了一會就又歸於平靜。
“小姐,你說這段小姐又在作些什麼?居然平白無故落了水,真是讓人聞所未聞啊。”淮竹有幾分不屑道。
“可能只是不小心摔下去了吧。不用管她。”姬月沁倒也不是那種喜歡落井下石的人,雖然說段芝蘭總是處處針對於她。
“我看她就是不懷好意,故意掉下去的,我看那她就是嫉妒小姐你。”淮竹語氣中滿是嘲弄之色,畢竟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段芝蘭。
“淮竹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莫要在人後嚼舌根,雖說現在我們是在宮外,但若是你今後在宮中亂嚼舌根,被哪個宮人聽見了,你的舌頭都要被拔掉。”姬月沁聲音清冷,顯然有幾分不悅。
淮竹知道自家郡主生氣了,倒也不敢再亂說話,只能哭喪着臉垂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