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強?你還記不記得咱去坤哥夜總會裡那牆上貼的海報?”大胖子問道,楊世傾這麼一聽這幾個混球怕也是坤哥的手下。
光頭強說的也就是那個大光頭,他撓了撓後腦勺:“嘶……大哥那天夜總會裡燈光太暗了我沒看清!”
“老二老三?”胖子又看向那名高個子和另一名壯漢,高個子是老二他咂咂嘴:“大哥?去那種地方誰會有心思去看海報啊?”老三跟着點頭。
“媽的老子養你們這羣飯桶幹什麼吃的!”胖子罵道,隨即轉身望向站在對立面的楊世傾:“兄弟兒你是不是認識坤哥?”
楊世傾白了胖子一眼便拉着穆婉伊轉身向車走,坤哥的人他已經打了一個了,這次說白了也是自己錯在先,索性也就算了。
“楊兄請留步!”胖子大喊道,楊世傾條件反射的站定片刻又拉着穆婉伊往車走,胖子滿面油光更發確定楊世傾身份了,急忙跑了過去。
“楊兄弟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我也是你的粉絲啊!”胖子解開釦子把衣服拉開,他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衣,上面寫有楊世傾的簽名。
楊世傾根本就沒打算去看,等穆婉伊坐上車便開動車子緩緩向前方行駛,胖子見狀纔沒跑兩步就氣喘吁吁了,急忙轉頭向車子跑叫光頭強快開車跟上。
“世傾坤哥是誰啊?”穆婉伊不明所以,楊世傾望了望車子後視鏡說道:“詹姆斯認識的一個朋友!”
“那個胖子的衣服上怎麼會有你的名字?而且看上去還是你親手用大頭筆寫上去的!”穆婉伊又問道,楊世傾笑了笑:“你看錯了!”
穆婉伊眼珠子轉了轉,轉過身來盯着楊世傾繼續問道:“還有我那張銀行卡里怎麼突然多了一百萬,我媽媽每次給我打錢都不是打那張卡。”
楊世傾有些不敢去看穆婉伊,雖然那份錢不是搶來的,也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賺來的,但他也不知道怎麼和穆婉伊解釋。
“說啊?”穆婉伊笑着問道,楊世傾呼出口氣說道:“賣死人賺來的!”
“賣死人?楊世傾你可別嚇我啊我可不怕!”穆婉伊揮舞着自己的小拳頭給自己打氣,楊世傾笑了笑並沒再說,穆婉伊也只是好奇問問罷了,對於她這種家庭來說一百萬根本就不算什麼。
一路的均速行駛楊世傾直至下午一點纔到得金陵鎮,穆婉伊說她口渴楊世傾便下車買了幾瓶礦泉水,想了想又買了一些吃的放在了車裡面,眼看那名胖子的奔馳大G還跟在楊世傾的保時捷後頭,他一剛出小賣部那名胖子以及他的幾個小弟便急忙下了車,滿臉堆笑走了過來,胖子還很客氣的撈出了一包中華出來。
“來來來楊兄弟抽菸。”胖子遞出一根香菸,楊世傾一開始以爲這胖子只是與自己同路,沒想到這小子是刻意爲之。
“我不認識坤哥別在跟着我了,如果你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的也請你自己求他去。”楊世傾這話說的很透徹,也就是說自己認識坤哥但絕對不會幫這胖子的忙。
胖子回頭和他的幾個小弟笑了起來:“哎喲你們聽聽楊老弟這話說的多見外啊?本來就是一家人還非得說兩家話!”
楊世傾瞥了四人一眼便開門上車,胖子見狀吆喝着自己手下小弟也急忙上車,楊世傾是煩透了,開着車自金陵鎮到處繞圈圈想要把胖子等人甩開,但那奔馳大G就跟個鬼車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他望了望手錶已經兩點多了時間也不早了,索性就不在浪費時間向去桃園村的那條路行駛去。
桃園村離金陵鎮也並不遠,但路比較顛簸在加上下雪這路一點都不好開,楊世傾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這纔開進村子,他望着自大路上談笑嗑瓜子的一張張熟悉面孔,心裡竟沒有一絲的高興,連打開窗戶喊聲大叔大嬸新年好的心情都沒有。
楊世傾開的這輛保時捷跑車很是炫酷高大尚,雖然桃源村的鄉親父老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車,但一看那外表就知道很貴都指手畫腳議論紛紛,當車子慢悠悠的駛過他們面前時,看到開車的人是楊世傾更是一臉的驚訝,但沒有一個人去和楊世老師打招呼。
“世傾這裡不是你老家嗎?”穆婉伊邊吃着薯片邊問道,楊世傾笑着搖搖頭:“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穆婉伊望着窗外的鄉親父老問道:“那爲什麼以前是現在又不是了?”楊世傾望了望路旁自己家那扇被貼了封條的大木門搖搖頭:“因爲我在這裡已經沒有家了。”他話說的很是哽咽。
穆婉伊耳聽楊世傾這麼一說就並沒在問下去了,伸出白嫩玉手撫摸着楊世傾冷峻的臉頰美眸之中滿是心疼之色,楊世傾回想起當初那些讓人流連忘返的青春時光,有些忍不住淚水的決堤,急忙偏過頭去擦了擦眼角。
“世傾你別哭,你哭我也想哭!”穆婉伊眼眸蒙上一層霧氣眼看說哭就哭,上一秒明是清澈的美眸此刻卻變的渾濁起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就此涌出眼眶滑過精緻的臉頰。
楊世傾被氣笑,把車子停在路邊扯了張紙幫穆婉伊擦着眼角的淚花:“你說你這掉的是哪門子的眼淚啊?你知道什麼?”
穆婉伊打了楊世傾一下:“看你傷心我就心疼不行嗎?”楊世傾嘆了口氣皺着眉頭:“行了別哭了,在往前面開一段就是我兄弟家了。”
“去你兄弟家幹嘛?不是應該去你家嗎?”穆婉伊問道,楊世傾白了她一眼開動車子:“我說了我在這沒有家了。”
片刻,楊世傾轉了個彎便抵達魯偉家院子前面,一開始他坐車了根本沒聽見有人大聲喧譁的聲音,眼看魯偉家院子大門前現在圍滿了人,大多數是桃園村的。
楊世傾皺着眉頭急忙開門下了車,穆婉伊也緊隨其後,當然那名胖子也還跟在楊世傾的後面,眼看楊世傾下車四人也急忙下了車,個個膀大腰圓氣勢洶洶,身穿貂皮大衣嘴上叼着中華香菸,站路旁的村民們眼看這幾人氣勢肯定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都紛紛退避三舍。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各位鄉親父老,別說我王彪子今天擱你們村欺負人,這姓魯的小子爲了給他爹治病向我借了五萬塊錢,說好的今年十一月底還完。現在可倒好,都快過年了還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今天這小子要是拿不出這五萬塊錢來,我就剁了他的五根手指頭做抵押!”
楊世傾剛走到人羣后面,耳聽一男子粗礦的聲音傳進自己的耳朵,他停頓一秒又剛走兩步。
“放你孃的狗臭屁狗孃養的,王彪子老子只向你借了五千,你他媽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賬東西。今天要殺要剮隨你便,你先把小雨給老子放了,不然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魯偉聲音傳出,這話說的是咬牙切齒。
“回車裡待着。”楊世傾說道,穆婉伊搖搖頭,楊世傾望了望向自己投來詫異目光的鄉親父老又說道:“乖聽話快去車上等我。”
“老子叫你狂!”
“啊……嗯……王彪子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生小孩沒**的狗雜種!”
楊世傾耳聽那名男子的大罵聲,隨即便是魯偉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了,楊世傾一雙虎目精光四射衝進人羣,眼看一光着膀子的大漢手拿板磚腳踩着趴地上的魯偉,還有四個冷笑連連的壯漢正按壓着魯偉的手和腳。
“你們找死!”
楊世傾大罵一聲身姿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向王彪子等人射去,眼看王彪子連回頭看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楊世傾一拳頭打在臉上,咔嚓聲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王彪子就那樣重重砸在魯偉家的老土基房上,隨即撲通一聲摔落在地嘴裡不斷流着血,而且嘴膀子已經變形了。
其餘四名壯漢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楊世傾兩腳踢至按着魯偉腳的那兩名壯漢頭上,都是直接倒飛出去,另外兩名如同見到鬼一般嚇得面無人色,可楊世傾並沒同情他們也沒給他們跑的機會,沙包大拳頭直接甩出將一名打翻滾出兩米,還有一名吃了楊世傾一膝蓋仰面噴出兩顆牙齒躺翻在地。
“我艹!”剩下兩名漢子正拉着一名眉清目秀的女子,眼看楊世傾這等操作直接嚇得連滾帶爬向人羣跑,楊世傾瞥了一眼被溼布堵住嘴的那名女子也並沒說什麼,而是蹲下身來一臉擔憂望着地上的魯偉。
“快起來!”楊世傾扶起魯偉,魯偉睜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望着楊世傾,他的手被王彪子用磚頭拍了一下,眼看皮肉被擦爛了一點,手指頭倒也沒掉。
“這不世傾嗎?”一名中年婦女詫異說道,其餘村民正議論着什麼,楊世傾扶着魯偉用餘光望了望毛嬸也並沒作聲。
“世傾?是……是你嗎?”魯偉吞吞吐吐問道,楊世傾嘆了口氣:“咱倆的賬等一下再算,先進屋再說!”
“哎哎哎楊老弟先別走,這兩人怎麼處置?”胖子和他的三名小弟架着剛剛跑的那兩名壯漢走進人羣,楊世傾皺眉回頭望了望,兩名壯漢鼻子和嘴巴都還淌着血,眼看頭上還有被石頭敲過的痕跡,這胖子和他的幾名小弟還真是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