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快去打一碗水過來,記得帶上一包鹽!”玄黃九叔說道,二楞和刀疤急忙點頭附和,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
衛強那邊已經準備就緒,又自黑色袋子之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彈簧刀來,對着玄黃九叔比劃兩下說道“師父,現在就開始嗎?”
玄黃九叔面露急切,跑到窗口望了望自己用玄術造出來的土牆,眼看足足有三四十米那麼高,思索片刻好似在擔憂什麼。
“師父,時間馬上就到了!”叼毛急忙提醒道,九叔一把將窗子關上,隨後返回到牀前點點頭“嗯,開始吧!”
衛強重重的點了兩下頭,按了一下彈簧刀的頭部按鈕刀鋒瞬間彈出,那隻癩蛤蟆面採有些詭異,歪着腦袋正用眼睛死死盯着衛強,彷彿死了都要記住衛強的面容一般。
衛強先是用彈簧刀把癩蛤蟆的爪筋腳筋挑斷,癩蛤蟆的慘叫聲拉的很長,像極了臨死前的人喊着救命。
“師父?”衛強看向玄黃九叔,後者正目不轉睛的觀察着楊世傾,瞥了一眼衛強說道“繼續!”
衛強回頭,這次刀子下的比較狠毒,把癩蛤蟆的大腿肉割下來了一片,眼看那隻癩蛤蟆疼的直抽搐不停的打顫,刀子非常鋒利傷口被割的很是平滑,癩蛤蟆的眼皮不停的眨動,身體表皮開始溢出乳白色的液體。
“師父……它它居然流眼淚了!”叼毛驚奇的說道,長那麼大還沒見過癩蛤蟆流眼淚的。
“那特麼是毒汁!”張叼毛大喝道,衛強怒目圓睜反駁道“你特麼好好看它的眼睛!”
玄黃九叔並沒接話,眼看刀疤和二楞回來了,刀疤手裡端着一碗水,二楞手裡提着一包鹽,刀疤邊看着碗裡的水邊小跑向玄黃九叔,滿碗水等他跑到九叔面前,已經灑的只剩下一半了。
“九叔這半碗水夠不夠?”刀疤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二楞把鹽遞給玄黃九叔。
“無妨,你倆先出去吧!”九叔接過碗和鹽說道,二楞和刀疤並沒反駁,點了點頭跑到客廳裡去。
玄黃九叔眼看兩人跑至客廳,在哪乾站着偷看,並沒驅趕的意思,而是叫衛強在癩蛤蟆身在多割幾道口子,隨後他用嘴把鹽袋子撕開一個口子,把一包食用鹽都倒到了碗裡。
衛強和張叼毛雖然是這個計劃的操辦人其中兩個,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師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眼看玄黃九叔盯着裝滿水的那個小碗大喝一聲,火起,話音剛落他的手中便燃起熊熊烈火,不用幾分鐘的時間碗裡的水便開始翻騰起來。
玄黃九叔面露警惕之色,瞥了一眼躺至牀上的楊世傾,隨後把碗裡的沸水倒至癩蛤蟆的身上。
“哧……”沸水落至癩蛤蟆的軀體之上,癩蛤蟆片刻不到的時間就被燙死了,九叔把碗遞給了衛強,背手走到牀邊說道“難道是哪裡出差錯了不成?”
“師父?什麼出錯了?”衛強問道,玄黃九叔嘆了口氣“我用玄術控制了王理查,命令他說出此番行動的目的,他說蟆女已經被他們給殺了,他們是來奪取壽袍的。”
衛強聽的雲裡霧裡,撓撓頭問道“可是師父,這跟楊兄醒不過來有什麼關係嗎?”玄黃九叔點了點頭“這小子說蟆女是他乾媽。”
“師父?好像你說的這些跟楊世傾醒不過來都沒有關係啊!”叼毛說道,玄黃九叔白了叼毛一眼”你是頭豬啊?他就是蟆女選中的壽袍傳承人!”
”可咱抓這癩蛤蟆有啥用?”衛強又問道,玄黃九叔瞥了一眼楊世傾“蟆女乃是宗教的四大護法之一,至於爲何落魄至此我就不知道了。”
“那師……”
“想偷襲老朽,你還嫩了點兒!”衛強話沒說完,眼看玄黃九叔臉色大變,頭顱直接無視脖頸束縛轉到背後去,隨後身軀也跟着轉了過去,刀疤與二楞在客廳被嚇得大叫鬼啊!
幾人談話間不知楊世傾何時甦醒過來,想要偷襲玄黃九叔脖頸,但很明顯是偷襲失敗了,此時正與玄黃九叔互相出掌對打,張叼毛與衛強還沒反應過來。
兩人速度奇快無比,能看清的也只有寥寥虛影,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兩人互相差不多揮出了近百拳。
嘭……轟……
眼看此番比較告一段落,玄黃九叔捂住右胸口飛撞向房間牆壁,躺至牀上的楊世傾臉部吃了玄黃九叔一拳頭,頭直接被轟陷至牀體之中,牀也應聲而塌。
“師傅!艹!”衛強大吼一聲,滿臉擔憂瞥了一眼口吐鮮血的玄黃九叔,隨後怒目圓睜便抽出腰後砍刀,向趴至爛牀之上的楊世傾砍去。
玄黃九叔見狀顧不上胸口疼痛,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伸出大喊道“衛強!”制止並沒有起到作用,衛強砍刀舉過頭頂已經砍下,如同雷霆萬擊一般,看那架勢就算是根剛管也得被砍彎。
可衛強忘了,忘了自己師父是何等人物是何等實力,眼看刀子快要砍到楊世傾後腰,就在毫釐之差得時候,楊世傾動了,他一把拉住牀邊的窗簾,左手瞬間發力身體便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轉眼身軀消失在了原地,站立在了窗口之上。
隨着一聲刀鋒砍到地面的聲音響起,衛強這一刀下去,直接把牀板砍穿刀鋒擊到了地面,板寸之下的額頭緊皺,但他還沒來得及思考楊世傾是怎麼做到的,剛感覺到燈光被什麼東西遮擋了一下,隨後拳頭打到肉上的沉悶聲在前,衛強倒地聲在後。
楊世傾面無表情落到了地面上,一雙虎目正死死盯着玄黃九叔,叼毛砍刀早已抽出,正如臨大敵一般擋在玄黃九叔面前。
“我蟆族有過輝煌之時,也曾幫助過許多教派,可是爲何我蟆族遭到打壓滅門之時,沒人肯派出人手前來支援相救?”楊世傾冷眼看着捂胸靠牆的玄黃九叔問道。
玄黃九叔努力撐起身子說道“徒兒,快扶老朽起來!”張叼毛雙手握緊刀柄,目不轉睛說道“可是師父?”
“他想殺你易如反掌,別可是了快快扶老朽起來!”張叼毛把刀丟到了地上,撓撓頭想想也是,便轉身扶起玄黃九叔。
玄黃九叔捂着胸口,喘了幾口粗氣問道“你是壽袍的精氣神?”楊世傾背手目光斜視玄黃九叔大聲問道“爲何殺我族子?你是嫌他們被宗教那羣逆賊折磨的還不夠慘嗎?”
玄黃九叔咳嗽兩聲“你們蟆族怎麼被滅的師門我並不知道,但老朽師父生前與你們教主有過交往,不可能見死不救!”
楊世傾冷笑兩聲“哼哼……哈哈哈哈……我蟆族子弟被宗教打壓滅門,死後魂魄還被封印至肉體之中,被秘法煉製成爲醜陋無比的癩蛤蟆,請問先師當時在哪?”
玄黃九叔一臉凝重說道“我也不瞞這位尊長,師父自老朽壯年之時便就去世了,但死因老朽與兩位師兄至今都還未查明,耳聽聞其他門教所言,師父死前與蠱族交過手。”
楊世傾吸了口氣“我家主已死,但還指望這小子爲我蟆族報仇雪恨,但我並不認爲他有這個實力,再者這等軀體正是老夫所需要的,奈何前主爲一女子,根本發揮不出老夫的半層實力!”
“艹!不行!”刀疤和二楞一直自門外偷聽,楊世傾眉頭微皺“就憑你們能阻止得了我?他本人在自己夢境之中輸給了我,我的力量和他的身軀就是各自的賭注籌碼。”
“令尊此話太過妄爲尊長了吧?”玄黃九叔說道,楊世傾冷笑並沒接話,玄黃九叔繼續說道“你乃宗教聖物,奈何被蟆女一介女流盜得你還認她爲主,說白了你就爲一物罷了,前任家主已逝,但現在這位小夥子兒便是你的家主了,你怎麼能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
“放屁,老夫本該反物爲主,只有我自己才能操控這等強大的力量,這小子根本就不行!”楊世傾指着自己說道。
玄黃九叔搖搖頭“你做不到的,你這樣強行霸佔宿主身軀,遲早你倆都會死!”
楊世傾搖搖頭很是自信說道“未必,老夫有自信操控他的身軀,這小子一心只想爲自己妻子報仇,不爲大局所想,他有的殺念正是老夫所需要的,等老夫滅了宗教,在去幫他完成未完成的心願,他便會永遠的沉睡下去了。”
“天下有規,便更有責,你這樣冒天下而大不韙,何以滅掉宗教蠱族,宗教隨便給你安個魔種頭銜,你便會被各大教族聯手誅之!”玄黃九叔說道。
楊世傾臉表有些膽怯,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宗教可以輕而易舉把蟆教給清理門戶,這等實力是不用質疑的,再則壽袍屬於宗教寶物,它怕也是言之有理的。
玄黃九叔眼看楊世傾臉表有所變動,心想怕是有戲,便又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世傾以蟆女傳承者的身份出現在衆教面前,以你前任家主的人品以及人脈,會得不到支持嗎?”
楊世傾瞥了一眼玄黃九叔冷笑兩聲“我雖然生爲一物,但這天地給了我精神氣神和所思想志向,那我爲何要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