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伊緊緊抱着楊世傾的腦袋嚎啕大哭,好似楊世傾死了一般,但耳聽其哭聲並沒作假,楊世傾雖然渾身無力不能動彈,但穆婉伊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一顆滴落自己的臉頰他還是能感受得到的。
“婉……婉伊……”楊世傾現在連說句話都需要換氣,喘了兩口又道“你別哭了婉伊!”他心裡也很不好受!
穆婉伊耳聞其楊世傾,有氣無力的安慰言語,收聲望了望楊世傾,但還是止不住的陣陣抽泣。
“你可別死啊,你還差我好多錢呢,你死了我找誰要去?”穆婉伊邊抽泣邊說道,楊世傾咳嗽兩聲被氣笑“放心吧,我不會死!”
穆婉伊抹乾眼角淚水,噘起紅脣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楊世傾微微點了點頭,也只有這麼點力氣了。
現在天色已晚,差不多得八九點的樣子,兩人就靜靜等着刀疤等人迴歸,也不知道兩人跑那買去了,正當穆婉伊想要打電話詢問時,耳聽小巷內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夜很安靜腳步聲很清晰,人未見腳步聲卻傳入兩人耳朵。
穆婉伊笑了笑“來了!”楊世傾並沒力氣去接話,就用眼睛斜視着平房大門口,片刻腳步聲越來越近,耳聽還有沉重的喘息聲。
“大哥,我們回來了!”二楞大聲說道,話音剛落二人便進得平房,眼看兩人手裡各自提滿了東西,二楞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是烤好纔拿回來的。
刀疤則是提着兩袋羊肉串,以及很多油炸小吃,穆婉伊見狀指着二人問道“我不是叫你們買清淡的嗎?”
刀疤撓了撓頭笑道“嘿嘿大嫂,這是我們吃的!”刀疤剛說完,二楞便把擋於烤雞之後的一個白色塑料袋亮了出來。
“這這是大哥吃的!”二楞說道,楊世傾這大哥當的還真是失敗,兄弟幾個擼串擼烤雞擼烤鴨,就他青菜蘿蔔寡鹹菜,但也真的是自身條件不允許。
穆婉伊偷瞄一眼楊世傾,眼看臉部表情並沒異樣,這才嬌笑兩聲招呼着二楞和刀疤,把摺疊牀拿過來展開,隨後又把楊世傾擡上牀,這牀一開始楊世傾是打算買來給穆婉伊睡的,可沒想到的是自己卻睡上了。
“來,二楞,把大哥頭擡高點兒,我把被子給大哥墊上!”刀疤手拿被子吩咐道,二楞邊答應着邊照做。
“哎呀,這樣不行還得在高點兒,不然等一下嗆到你們大哥了!”穆婉伊手裡端着碗白菜湯說道。
二楞蹙眉瞥了一眼窗外,嫌那小巷旁邊的路燈不夠亮,便撈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放至窗沿當電燈,老婆婆這一死打亂了幾人的所有計劃,明想着等房子裝修好在弄家用電的,放好手機二楞又照着穆小姐的吩咐照做。
楊世傾就那樣一言不發笑比清河的任由幾人擺佈,弄出他們想要的姿勢,一切處理完畢,幾人就要開始擼烤雞烤鴨了,二楞和刀疤先是把烤雞攤地上,但眼看穆婉伊正在喂楊世傾喝白菜湯,二人也沒敢先吃。
穆婉伊見狀繞有趣味的瞥了一眼楊世傾,心想這大楞頭管教小弟還真有一手,但眼看兩兄弟,眼睛盯着烤雞止不住就是一陣流口水,便笑着邊喂楊世傾喝白菜湯,邊望向刀疤和二楞。
“你們先吃啊,不用等我!”刀疤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二楞眼看有人帶頭便扯下一隻雞腿,開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刀疤見狀也扯下一隻。
別人吃雞腿自己喝白菜湯,說楊世傾不想吃那是假的,時不時會望一望啃的不亦樂乎的兩兄弟,那雞油流的滿嘴都是。
“世傾,你不能吃,別看了!”穆婉伊輕嗔道,楊世傾現在是虛弱的連穆婉伊都打不過,能做的也只好是乖乖的點點頭。
一碗白菜湯終於喂完,穆婉伊便想給楊世傾換個口味,青菜湯拌白米飯,但遞至楊世傾嘴邊他卻怎麼也不吃了。
“吃飽了嗎?”穆婉伊問道,楊世傾點了點頭,穆婉伊得到答案便抿了抿朱脣,楊世傾又不是小孩子,所以她也不用去強求硬灌。
放下碗筷看向二楞和刀疤,眼觀兩人正靠在牆邊抽着煙,一隻炸雞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一堆的骨頭,羊肉串那些也只剩下了攛烤的棍子了,穆婉伊自心裡有些佩服這兩兄弟。
刀疤和二楞也算是有點良心,給穆婉伊留了只烤鴨,穆婉伊扯過一隻雞腿,便返回到了楊世傾身邊,一臉調皮的看着他。
楊世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小丫頭片子,自己都變這副模樣了,還有心思挑逗自己。
“世傾,想不想吃?”穆婉伊手拿鴨腿說道,二楞和刀疤就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看着好戲,楊世傾鼻孔出氣搖了搖頭,但喉結還是挺誠實的,上下涌動了兩下。
穆婉伊捂嘴嬌笑,隨後說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來我餵你!”話落用潔白如玉的牙齒撕下一塊鴨腿肉,咬在朱脣之中美眸彎成個月亮,便把嘴向楊世傾伸去。
楊世傾有些蹙眉,心想這小妖精膽子越來越大了,躺在牀上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把頭偏向一旁。
穆婉伊美眸微蹙,自己這小嘴可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但現在自己都主動獻上了,可面前這個醜八怪居然拒絕自己,仗着楊世傾現在虛弱可以仍由自己擺佈,穆婉伊便想來硬的。
“大哥,大嫂,我和二楞在外邊兒,有啥事叫一聲啊!”刀疤和二楞可不想當電燈泡,很自覺的走出門去。
這讓穆婉伊更爲大膽了,用白嫩纖維的雙手一把捂住,楊世傾的兩邊臉頰,強行扳正面對自己,隨後咬着鴨肉便向楊世傾嘴脣吻去。
眼看楊世傾還在反抗着,但奈何自己雙手擡起,卻連把穆婉伊推開的力氣都沒有,嘴脣被穆婉伊擠的噘起,話語說的有氣無力含糊不清。
“婉……婉伊,別別鬧了!”楊世傾話是從嗓子眼裡說出來的,穆婉伊搖了搖腦袋,咬着鴨肉說道“就不!”
楊世傾很是無奈,能做的也只有咬緊牙關閉緊嘴皮,而穆婉伊則是更爲肆意妄爲,竟坐到楊世傾身子上去,俯下身子嘴咬鴨肉,在楊世傾嘴皮上蹭來蹭去,楊世傾像極了一名白面書生,正在被一頭髮了情的母夜叉給凌,辱着。
穆婉伊眼看楊世傾誓死不從,便柔聲細語說道“你把這鴨子肉吃了,今天晚上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楊世傾睜開眼睛,喘着粗氣有氣無力詢問穆婉伊是不是真的,穆婉伊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楊世傾將信將疑的看着穆婉伊,眼瞅半天穆婉伊都沒心虛的意思,便試着張開嘴巴,用力仰頭去咬穆婉伊嘴上的那塊鴨肉。
但當楊世傾嘴脣即將觸碰到那塊鴨肉時,穆婉伊便一口吞下,順勢朱脣就向楊世傾的嘴脣吻了上去,楊世傾心裡大叫不好知道中計了,但由於距離太近已經爲時過晚,換做是以前自己的話那倒是能躲得開,但是現在自己不僅病如死狗,而且反應能力也降了不少。
眼睛迅速張大,手指頭無力的抽搐着,雖然穆婉伊和楊世傾,在一開始認識就相吻過,但那是偶然意外並不是你情我願,但眼觀這次也並不是你情我願,穆婉伊的粉嫩朱脣,緊緊與楊世傾乾裂的嘴脣貼合着,眼觀都是菜鳥,不懂得接吻其中的奧義,也就是嘴脣碰了碰嘴脣便就完事兒了。
穆婉伊撐起身子,一臉羞澀的看着楊世傾說道“我們扯平了!”楊世傾一臉懵逼問道“什麼扯平了?”
“那次在大巴車上!”穆婉伊回道,楊世傾無奈撇過頭,穆婉伊一臉得意洋洋的下牀吃起烤鴨,隨後兩人都沒在說話。
……
夜已經漸漸深了,小平房內很是安靜,雖然老婆婆就躺在穆婉伊身邊,但她已經看了一天了,也並不覺得怎麼害怕了,正坐於地面,趴在楊世傾身上睡着了,眼觀楊世傾也睡着了。
可房子之外的情形卻與房內恰恰相反,耳聽刀疤與二楞鼾聲如雷,楊世傾醒來之後已經快十二點了,他能感覺到自己臉部發出來的觸感,以及身體之內有好轉的跡象,稍微能動了。
楊世傾並沒叫醒穆婉伊,而是將其頭挪靠被子,隨後自己躡手躡腳翻下牀,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痠痛無比,但能動這纔是最好的。
“嘶……什什麼東西……”楊世傾剛下牀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但並沒大叫出聲,因爲穆婉伊睡得正舒服,他並不想吵醒。
低頭細看片刻,眼看是隻癩蛤蟆,但踩到的是一隻,沒踩到的還有黑壓壓的一大片,個個都睜着眼睛看着自己,楊世傾知道這羣癩蛤蟆可不一般,便蹲下身子詢問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
癩蛤蟆們好似能體會到楊世傾的心情,並沒有對着他就是一陣亂叫,耳聽楊世傾這話有一隻癩蛤蟆,就跳上楊世傾面前呱了一聲,隨後帶着衆娃返回到哪閣房間裡去。
楊世傾知道今晚,它們可能又要讓自己吃什麼東西了,至於是什麼東西,他還真有些害怕,但心想自己都成這副模樣了,倒也不如博它一把,畢竟做什麼事得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