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安得鐵衣三萬騎(上)

只不過葉應武並沒有在意留夢炎哀求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下面肅然站立的將士:“弟兄們,看到沒有,這就是留夢炎,曾經高高在上的留相公,就是這樣的蛀蟲讓你我必須站在自己的土地上,爲奪回臨安而戰,就是這樣的敗類,寧肯和蒙古韃子共享榮華富貴也見不得自己人用鮮血拼就榮耀。”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葉應武的聲音更大:“你們用自己的雙手,用自己的血汗換來的戰功,換來的犒賞,換來的榮耀,他們不珍惜,所以今天某就殺了他們,殺了這些只知道空口白言的敗類,某就是要讓你們每一個鎮海軍的將士,每一個某的兄弟、某的袍澤都知道,你們流血流汗,在前面的泥濘當中摸爬滾打,不是在做無謂的犧牲!”

高臺之上,江鐵、吳楚材和樑炎午等人都是下意識的挺直腰桿,默默地看着葉應武。

而在高臺之下,鎮海軍後廂自都指揮使李芾以降,上萬人就這麼肅然佇立,一雙一雙眼睛當中有熊熊烈火在跳動。

“你們的所作所爲,”葉應武指了指臺下的士卒,又指了指天空,“人在做,天在看。某就是要讓你們知道,所有的犧牲,所有的付出,不是無謂的,不是沒有人知道的,你們的妻兒老小知道,你們的袍澤兄弟知道,你們的統帥某葉應武知道,而那天空、大地上下無數的冥冥英靈也知道!”

殺氣,城南的空地上,殺氣瀰漫,讓留夢炎和賈餘慶都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陣仗,而且心中也很清楚,這恐怕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葉應武麾下的這支鎮海軍、這支在兩淮力抗蒙古怯薛軍的強軍了。

有軍威,如斯之盛。

葉應武的手重新指向自己的胸膛:“弟兄們,將士們,公道自在人心!這些敗類,要爲他們的無知、要爲他們的愚昧、要爲他們的背叛,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吼!”高臺之下整齊的吼聲如同浪潮拍打,只不過高臺之上幾道身影都是一動也不動,只有衣衫迎風。

一把抽出佩劍,葉應武冷聲喝道:“將士們,隨某收復臨安,驅除韃虜!”

“收復臨安,驅除韃虜!”無數的人同時高高舉起了他們手中的兵刃。

而在這一刻,江鐵和吳楚材很有默契的對視一眼,揮動了手中的刀。

留夢炎已經閉上眼睛等死,而賈餘慶則是拼命開口喊道:“葉應武,刑不上士大夫,你這是要遭天譴的!”

彷彿要應和他這一句話,原本就一直陰雲密佈的天空當中,一道悶雷轟然炸響,震撼世間,但是卻沒有震動這高臺上下的任何一個人。

大刀砍落,鮮血噴涌。

隨着鮮血一起落地的,還有冰涼的雨絲。

“好一場春雨。”葉應武的嘴角邊掠過一絲笑容。

在這突如其來的風雨中,軍陣肅然,如同不可撼動的山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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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獨鬆關,南面蕭山和臨安互爲犄角,不容有失。”張弘範伸手在輿圖上狠狠一敲,“如果某是葉應武,肯定會選擇其中之一作爲突破口。葉應武向來用兵詭譎,無論是在襄陽還是這一次,咱們都吃了不小的虧,所以這一次這兩個地方一處都不能撒手。”

下面站着的蒙漢將領都是下意識的輕輕吸了一口氣。張弘範雖然臉色不太好,但是聲音之中自帶着剛強之力,讓他們不敢違背。而蒙古萬夫長帖木兒不花剛剛在慶元府吃了敗仗,這個時候更是低着頭一言不發。

“隋世昌!”張弘範沉聲說道。

隋世昌知道自己把臨安的政事搞砸了,不過見到張弘範當着這麼多人喊自己,還是畢恭畢敬站了出來,一躬到底。

“隋世昌,臨安雖然受了一場大火,但是畢竟城外西湖一帶屋舍都是完好的,可是這一天下來,就連錢塘門外屋舍都被燒的差不多了,現在十餘萬沒有離開的臨安百姓困在城東,缺衣少糧,露宿街頭,這個是你要負責任的!”張弘範冷聲說道,“把事情弄成這樣,你可知罪?!”

幾名張弘範的親信已經同時用冰冷的目光看向隋世昌,這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乾脆一刀殺了。

隋世昌的雙腿直打哆嗦,張弘範的手腕他還是清楚的,這個時候殺雞儆猴,隋世昌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當下裡“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屬下知錯,大將軍,屬下知錯,是屬下無能!”

“來人,拖出去斬了!”張弘範冷聲揮了揮手。

竟然真的要殺我?!隋世昌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勉力支撐,恐怕就真的暈過去了。而站在他旁邊的帖木兒不花額頭上也是冒出汗珠,不過目光卻是愈發凜冽冰冷。

張弘範這分明是在殺雞儆猴,殺的是隋世昌,想要警告的卻是這些蒙古將領,尤其是因爲好大喜功而冒進,最後導致慶元府大敗、蒙古步騎主力損失不少的帖木兒不花。他是在向這些在燒殺搶掠當中做了急先鋒的蒙古將領表明,別以爲某張弘範不敢殺你們,這裡天高皇帝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某想要殺你們誰都攔不住!

心中暗暗打了一個寒戰,帖木兒不花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幹看着隋世昌掉腦袋,畢竟話說回來隋世昌也是在給他辦事,從臨安各處搜刮來的金銀珠寶隋世昌只是要了小頭,大部分都流進了帖木兒不花的腰包,而隋世昌爲此付出的便是對於蒙古各部的搜刮地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隋世昌要爲了自己喪命,帖木兒不花自然不能看戲,畢竟當着這麼多人尤其是還有不少自家親信的面,讓另外一個親信被砍了腦袋,這對於帖木兒不花的威信是巨大的威脅。

咬了咬牙,帖木兒不花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啓稟大將軍,現在兵臨險境,擅殺大將,怕是不祥,大將軍何不把這隋世昌押下去,等到咱們打退南蠻子,在這江南站住腳跟之後再行論罪?”

“大將軍,現在軍心不穩,斬殺隋世昌恐怕難以交代啊,末將還請大將軍手下留情。”見到帖木兒不花站出來,知道這件事情關乎到自家的切身利益,所以一衆蒙古將領也都紛紛站出來。

包括那些縱兵搶掠的漢家千夫長等等也都是給隋世昌求情,因爲他們也看得明白,或許張弘範斬了隋世昌之後,沒有本事殺那些蒙古人,但是對於他們這等漢人問罪砍頭怕是一點兒都不會含糊。

張弘範冷冷一笑:“隋世昌,你還真是好大的臉面,竟然讓這麼多人爲你苦苦哀求。來人,拉下去打五十軍棍,此事日後再論!”

這一次帖木兒不花等人就不再吭聲了,五十軍棍打下去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不過好歹算是張弘範鬆口了。隋世昌都不殺,那麼自然問罪也落不到他們頭上。看着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的隋世昌被士卒拉出去,猶且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衆將領這一次誰都不敢小看張弘範打贏這一戰的決心。

不過這些就是大多數蒙古和漢家低階將領的心思,在帖木兒不花這幾個蒙古千夫長甚至萬夫長心中,考慮更多的是這臨安,到底還是不是蒙古人的臨安,這個張弘範歸根結底也是一個漢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他讓蒙古好兒郎前去白白送死,那麼又應該如何是好?

張弘範並沒有發現帖木兒不花眼中的異樣,而是伸出手點了一下獨鬆關:“獨鬆關是從湖州南下臨安的必由之路,葉應武不可能把獨鬆關拋在後面。想要守住臨安,就必須要守住獨鬆關,昂吉兒、唆都、張均!”

被張弘範點到的三名千夫長同時站了出來。

“你們率領麾下兒郎即刻增援獨鬆關,保持和臨安的消息來往,一旦葉應武大軍壓境,務必要堅守至少兩天。”張弘範正色說道,“若是獨鬆關在某帶着援軍抵達之前失陷,你們三個也可以以身許國了!”

聽到張弘範話裡話外的殺意,三名千夫長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不過還是沒有猶豫的拱手應是。獨鬆關原本就已經有三千人在駐守,現在再加上三千,即使是箭矢、糧草都不太充足,但是六千人就算是堵也能夠把葉應武堵在關下了。

“帖木兒不花,”張弘範接着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帖木兒不花,“你率領麾下全部步騎,給某頂在蕭山,同時還要兼顧蕭山和臨安之間的通路,和獨鬆關一樣,放過南蠻子一兵一卒,提頭來見。”

帖木兒不花撇了撇嘴,還是拱手應是。

“其餘諸將,在臨安待命,雖然糧草器械都有所缺失,但是各部應以此爲契機,讓所屬將士們多訓練、多吃苦,”張弘範緩緩吩咐,“你們想必也很清楚,這裡是臨安,身後就是錢塘江,就是大海,如果守不住臨安,等待天下生變,恐怕你我就要葬身於此!”

知道張弘範說的是事實,所有人都鄭重的一拱手。

看着一衆將領轉身離開,張弘範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一戰可不是像口頭上所說那麼好打啊。要是自己還有三萬鐵騎,就算是葉應武又有什麼好怕的,只可惜現在能夠用的兩萬人,裡面還有不少士氣消沉的敗卒。

現在憑藉着手上這些兵力,只能夠保證一方不失,不過張弘範也很清楚鎮海軍在淮北被怯薛軍拖住,葉應武手中能夠南調的兵馬也不多,各地的廂軍和民壯根本不用指望,他能夠用來打臨安的也就只有鎮海軍一到兩個廂,也就是說葉應武的兵力同樣不多,雖然精銳卻也只能有一個主攻方向。

獨鬆關,蕭山,破一處則臨安危矣,可是葉應武啊葉應武,你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又會選擇哪一個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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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海軍糧草南下轉運,常州知州趙汝鑑不予開門讓糧隊歇息,”樑炎午趴在葉應武身後,低聲說道,“城中義士姚訔、陳炤暴起發難,當場斬殺趙汝鑑,打開城門,現在常州已經被王安節將軍接管,兩浙西路趙安撫使已經委任王將軍爲常州知州,以姚訔爲通判,城中幾位義士各有安置。”

葉應武點了點頭:“常州趙汝鑑本來某還打算回去再好好收拾他,沒有想到這一次反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趙文義這番處理的倒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地方,既然已經把後面交給他了,就先讓他放手去做便是。”

樑炎午沒有過多評說,做爲葉應武的幕僚,他的任務是在葉應武猶豫不決的時候提出合情合理的建議,現在既然葉應武已經一口敲定了,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多說。

“還有什麼事?”葉應武一邊看着不遠處的關隘,一邊壓低聲音。

“蒙古韃子在紹興府劫掠一通之後已經撤回蕭山,紹興府收復。”樑炎午抽出一份信件,遞給葉應武。

葉應武擺了擺手,表示了對於這個新任幕僚絕對的信任:“紹興府拿下了也好,讓咱們的人告訴李長惜,蕭山背靠錢塘江,有水師攘助,又是打助攻,如果他再打不好的話,就等着老子收拾他吧。”

樑炎午急忙轉身去了,而葉應武轉頭看向另外一邊的李芾:“這獨鬆關居中,南面有百丈關和幽嶺關,具在山巒之間,互爲犄角,就算是隻有千人也能夠阻擋萬夫攻山,叔章(李芾字)你準備怎麼打?”

沒有想到葉應武會先徵求自己的意見,李芾微微一驚,旋即笑着說道:“使君,別看這獨鬆關分作三處,扼守咽喉要道,但是實際上這並不是有利之處。”

“此話怎講?”葉應武饒有興致的問道,端詳着不遠處隱隱有蒙古士卒來往的關隘。

李芾從容回答:“獨鬆關分作三處,看似互爲犄角,但是實際上對於人馬不多的蒙古韃子來說,卻起到了分兵之功效。蒙古韃子在這三處關隘的屯兵數量不會超過萬人,也就是說一處關口最多三千人,可是咱們後廂卻是萬人,遠遠多於其守軍,只要咱麼能夠奇正相輔,讓守關的蒙古韃子分不清到底是在何處進攻,甚至是不是隻是佯攻,然後尋到一處疏漏,就可以一拳直搗,一關突破,則三關盡破。”

伸手拍了拍李芾的肩膀,葉應武輕輕鬆了一口氣之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叔章啊,你這樣做人可就不地道了,這不是剽竊某的主意麼。”

見到葉應武有心開玩笑,李芾也明白葉使君已經拿定了主意,當下裡學着葉應武經常做的動作聳了聳肩:“使君這可沒有辦法,您是用這一招在對付整個臨安的蒙古韃子,屬下借鑑一下,拿來對付獨鬆關的韃子,又有什麼錯呢,使君可不能冤枉好人。”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李叔章幾天不見,怎地越來越狡猾了。”葉應武頓時忍不住笑罵道,從山坡上小心翼翼的走下去,“那這獨鬆關就交給你們後廂了。”

李芾正色一拱手:“末將定不辱命。”

不過葉應武卻是頓住腳步:“某隻能給你兩天的時間,張弘範也不是睜眼瞎,雖然某相信長惜會盡量在蕭山那裡拖住蒙古韃子,但是並不代表張弘範會看不透眼前這個局,所以某估計一旦兩天拿不下獨鬆關,第三天早晨張弘範就會站在城頭和某打招呼了,你們要想清楚。”

李芾沉默了,不過片刻之後他還是毅然決然迎着葉應武的目光:“還請使君放心,對於鎮海軍後廂,末將有這個信心。”

葉應武流露出笑容:“無須這麼緊張,放手去打便是。”

看着李芾離開的身影,還有山下鎮海軍後廂綿延展開的營寨,葉應武輕輕呼了一口氣。

安得鐵衣三萬騎,自己現在還是麾下軍力不夠啊,否則同時在蕭山和獨鬆關主攻,就算是他張弘範有三頭六臂,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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