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兩人於深夜十一點抵達蘭市。
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回去,可艾思語思家心切,於是兩人馬不停蹄,連夜趕往她位於蘭市遠郊的家中。
背井離鄉的思念讓久別重逢的親人四目凝望,悲喜交加,百感交集,接着緊緊擁抱,熱淚盈眶……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
“嗯,歡迎回家!”
兩句對話,親切樸實,然而卻勝過千言萬語……
費逸寒和艾思語並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坐着的,是艾思語的父親艾輝和母親郭晴晴。此時此刻,他們正用探尋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費逸寒。
女兒帶回來的這個陌生男人,擁有一張英俊非凡的臉。剛毅的輪廓,倨傲的神情,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與衆不同的高貴氣質。
他是誰?
女兒怎麼會半夜和他一起回到蘭市?
之前那位年輕的季先生又是怎麼一回事?
……
無數疑惑縈繞而來,在艾思語父母的心中不停盤旋。
“爸爸,媽媽,現在我來正式給你們介紹……”艾思語出聲了打破客廳裡十分怪異的氣氛。
費逸寒反手握了握艾思語的手心,示意接下來的話由他自己來說。
他站起來,對艾輝和郭晴晴深深地鞠了一躬,神情鄭重,“請把艾思語嫁給我!”
此話一出,讓艾輝和郭晴晴同時一怔。
艾思語腦門更是三根冷汗直流,哪有人初次見對方家長,說話這麼直接的?
“我反對!”率先回過神來的艾輝沉聲道。
艾思語瞪大眼睛,萬分驚訝地望着自己的父親。父親爲人中庸,性情隨和,很少像這樣語氣堅決地拒絕別人!
難道……父親他,對費逸寒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心,猛地一沉,涼了大半截。
“阿輝,你怎麼……”
母親郭晴晴正要出言阻止,卻被艾輝打斷,“難道不是嗎?纔剛一見面,姓甚名誰都還不知道,就大言不慚地讓我把女兒嫁給他?這種人,連起碼的尊重和禮節都不懂,要我怎麼答應?”
“嗨喲,爸爸!”艾思語撒嬌地喊道,走過去親暱地挽起艾輝的手臂,解釋說:“費逸寒他本來就是這種性格,不是你說的那樣啦。”
“少來!我可不吃你這一套,跟你老媽一個模樣!總之,我今天就是反對!”艾輝加重語氣聲明。
“爸!你……”
艾思語正打算百折不饒地和父親爭辯下去,這時費逸寒在身後輕輕捏了捏她的肩,她回過頭去,正對上那一雙深邃的黑眸。那裡面,深不見底,卻潛藏着對她如大海一般深沉的感情。
費逸寒站到艾思語前面,再次深深地對她的父母鞠了一躬,然後開口說:“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費逸寒。今天冒昧到此,是希望你們能夠把艾思語嫁給我。”
“爸爸!他這樣說可以了嗎?”艾思語急忙轉頭問艾輝,明淨的眸子中充滿懇求。
爲了她,孤傲的費逸寒忍氣吞聲做到了哪一步,除了她,無人知曉!
這樣的他,讓她愛得心好痛!
“倒像是句‘人話’了。”艾輝微微頷了頷首,“不過接下來,還必須讓我見識一下他的酒品才行!”
酒品如人品!酒可是件至真至純的神奇法寶,一試見分曉。
“天哪!阿輝,你不會是打算把那一大壇埋在我們家後院地底下二十多年的女兒紅給挖出來吧?”郭晴晴不可思議地問。那壇酒,是她父親,即是艾思語的外公當年親手埋的,爲的就是試她將來丈夫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