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你先別說話,你綿綿姐姐那裡我自會去說。(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你現在先躺着,我馬上去喊醫生。”說完,將楚君兒強硬的按在**上,轉身奪門而出尋醫生了。
而在他消失在門口時,本是一片痛不欲生表情的楚君兒立馬換了一個表情,虛弱的臉上佈滿陰冷的笑容,掀開被子,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輕輕的撫摸,“寶寶,你可真是爭氣呢……”
不一會兒,金元寶帶着醫生進來,楚君兒已經又換上那副柔弱的表情,見到金元寶進來,虛弱的笑了笑,“元寶哥哥,我感覺好了許多呢。”
金元寶鬆了口氣,對着身旁的醫生道:“她剛剛肚子疼得厲害,麻煩你幫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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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一步一步走出醫院,外面的陽光燦爛而又溫暖,她擡頭望去,只覺得這陽光說不出的冰冷,直曬得人骨子裡發冷。
她喃喃:“今天的太陽肯定有問題。”
察覺到別人看向自己的異樣目光,阮綿綿看看自己,還穿着那一襲華麗的婚紗,呵呵……婚紗,真是諷刺的名詞啊。
將身上金元寶的外套裹緊,阮綿綿剛要走,一輛車‘唰’的一下停在她身前,車門打開,顧梓堯俊挺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看着顧梓堯,阮綿綿笑了,“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們各回各家嗎?”連阮綿綿自己都很詫異,她現在還笑得出來。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顧梓堯沉下了臉,上上下下打量阮綿綿,在看到阮綿綿右手上無名指空白時,他眸光一閃,淡淡道:“想去哪?”
阮綿綿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擡頭,很無辜的道:“你覺得我這樣能去哪?”
顧梓堯嘴角一挑,“走,帶你換一身衣服去。”
阮綿綿乖乖點頭,隨着顧梓堯去了一家商場,挑了一件衣服,一條褲子,換下那套婚紗走出商場後,阮綿綿歪着頭對顧梓堯道:“唔……既然都讓你幫我買衣服了,那就再借我點錢,到時候連衣服的錢一併還你。”
顧梓堯眼睛一眯,“還我?”
“唔……聽你這口氣似乎不想讓我還?我現在有錢還了,要是以前啊,誰還你啊。先借一千給我吧。”
說完,攤手至顧梓堯面前,意思很明顯,拿錢來。(百度搜索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顧梓堯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紅色毛爺爺遞給阮綿綿,“你要去哪?”
阮綿綿接過錢,眼睛笑成一條縫,“如果當然是朋友的話,就不要問我去哪。你先回去吧。”說完,轉身招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阮綿綿去了一家酒吧,此時下午五點多一點,十月的天也開始漸漸暗下去,酒吧裡的生意也開始了。
進了酒吧,阮綿綿抽出幾張紅毛爺爺拍在吧檯上,對着酒保說,“我要酒,很多很多的酒。”那酒保見阮綿綿一副剽悍的樣子,不敢多說,唰唰唰的把酒擡到了阮綿綿所坐的位置上。
酒一上來,阮綿綿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大口喝着着,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
人慢慢多起來,酒吧裡舞臺上也正有一個穿得甚少的女人在唱着歌,女人唱得並不是很好聽,但是在各種迷彩燈光下,女人豐富性感的身體卻得到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阮綿綿撇撇嘴,在她的身邊已經有四個空瓶子了。
她突然站起身,幾步衝到舞臺上,對着搔首弄姿的女人不滿的吼着:“唱得難聽死啦!!!!你完全侮辱了這道歌!!!”
那女的正扭得盡興,哪管自己唱得好不好聽,現在看到一個肥婆在自己面前叫囂,哪放在心上,對着阮綿綿伸手就一推,“哪來的酒瘋子,有病吧你。”
阮綿綿一個不注意還真被女人推得後退了幾步,差點跌下舞臺,這下,阮綿綿怒了。
擼起袖子,一把搶過女人的話筒,瞪着女人狠狠道:“聽清楚了,什麼才叫真正的唱歌!!”
這是一首充滿動感的dj歌曲,阮綿綿拿着話筒開始在臺上心情的唱着,剛開始下面的人還在不滿的叫着喊着‘滾開,要發酒瘋外面發去!’‘這肥婆腦子有病吧,喝了點酒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漸漸的,這些人的罵聲開始停止,一個個都被阮綿綿精湛的唱技所帶動起來,這種帶動不是靠之前女人暴露的身材所帶動,而是憑着自己的聲音自己唱歌的感染力所帶動出來的。
酒吧裡鬧騰一片,阮綿綿仍在嘶心裂肺的唱着。
一曲終了,阮綿綿將放筒放在女人面前,對着臉上像是開了染色坊一樣的女人笑嘻嘻的道:“看吧,這纔是唱歌!”
女人鐵青臉想要說什麼,可是阮綿綿不給她機會,唰的麻利跳下舞臺,回至自己座位上,繼續喝着自己的酒。
因爲阮綿綿這個位置是在陰暗的角落,加上阮綿綿跳下舞臺太快,所以臺下的人只看到阮綿綿跳下舞臺,待要 看阮綿綿去哪時,卻根本發現不了,而此時,臺上又換人了,來人仍是一個性感的女人。
她並沒有唱歌,而是在震耳欲聾的聲音中跳起了鋼管舞,瞬間,許多還沉浸在阮綿綿歌聲要尋找阮綿綿時的這些人都被臺上跳鋼管舞的女人吸引了目光。
所以,男人,永遠是視覺性動物啊。
阮綿綿大口的喝着酒,張嘴跟着酒吧裡的歌聲唱起來,反正聲音這麼大,沒人會聽到她的聲音,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又是唱又是笑的,玩得那叫一個嗨。
“你在哭,爲什麼?”就在阮綿綿大叫大笑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這個聲音低沉悅耳,就彷彿是一首輕揚的歌曲,又彷彿是一淙涓涓細流劃過心間,帶走滯留在心間的黑色沉澱。
阮綿綿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在這個充滿紙醉金迷的世界裡,怎麼會聽到這樣沁人心脾的聲音。
可是,當眼前的光被遮擋住,陰影罩在自己眼前時,她擡頭看上去,看着眼前的一張臉,那一刻,阮綿綿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寧和。
這是一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臉,沒有顧梓堯優雅高貴,沒有金元寶桀驁不訓的精緻帥氣,沒有顏緋豔麗的妖嬈,沒有金池的霸氣側露,這是一張平凡得扔在人羣中沒人會注意的臉。‘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張臉,這樣一張臉上透露出的淡漠的關切的情緒,卻讓阮綿綿瞬間徵住了。
這個有着平凡的臉,身上卻有着一種不平凡的寧和氣質的男人,讓阮綿綿一直強忍悲傷的心在剎那間像是被洗滌了一般,居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平和。
她徵徵的看着男人,問:“你是誰?”
男人不怕生似的坐在阮綿綿對面,回答阮綿綿:“我叫風昔。”
“風昔……”阮綿綿輕聲呢喃,“很美的一個名字呢。”
“我媽媽替我的取的,她希望我學會珍惜昔日的回憶,所以就給我取了這樣的名字。”
“我想你媽媽是個很美麗的女子。”阮綿綿由衷的道。明明跟眼前的男人不認識,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在這個男人面前,總覺得會有一種放鬆,同時直覺也告訴她,這個男人身上沒有惡意。
風昔輕輕的笑了起來,剎那間,那張平凡的臉生動起來,就像是靜止的水開始緩緩遊動,“是啊,我的母親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真想想見見你的母親。”
“呵呵……恐怕沒有機會了。”
“爲什麼?”
“我母親已經去世十年了。”
“啊?”阮綿綿驚訝的將手中的酒杯打倒,酒灑了一桌,她手忙腳亂的拿起紙巾擦着,對着風昔不好意思的道:“真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風昔輕輕的笑開了,笑容絲毫沒有母親已逝的悲傷,只有無盡的祝福,從這個笑容裡,阮綿綿明白,眼前的男人一定有着很悽美的故事。
風昔去要了一個酒杯,將自己的酒杯與阮綿綿的酒杯倒滿酒,端起酒輕輕抿了一口,嘆息一聲,“好久沒喝酒了。”
阮綿綿是直接一大口,聞言,大笑:“今天我請你喝個夠!”
“你剛剛唱得很好。”風昔舉杯。
阮綿綿呵呵直笑,“一般般啦,亂吼的。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因爲我一直坐在那裡的。”風昔指了指阮綿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阮綿綿看去,那是一個死角,她還以爲自己這裡已經是最陰暗的了,沒想到那裡纔是,幾乎被黑暗包圍,難怪她之前沒有發現那裡有人。
那個地方,只怕坐着有人都不一定能看得到。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我這個地方挺隱蔽的,應該沒人能發現纔是。”阮綿綿仰頭一口喝乾杯裡的酒。
風昔被阮綿綿豪爽的樣子帶動,也是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漆黑的眸子在燈光下煜煜生輝,“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我叫阮綿綿,你隨便怎麼叫我都行。”
“阮綿綿……真是很可愛的名字。”
“哈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名字可愛,大多數人一看到我這體型,再聽到我說我的名字,他們都會流露出一種鄙視的意味。”
“那是他們不懂,人的皮相皆是虛的,只有心纔是真實的。”
“……”太高深了,阮綿綿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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