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當做沒有看見白子陽一般,徑直地走向了電梯口。
但是卓邵北卻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他直接就跑到了她的面前,他還沒有機會開口便被離開搶先,黎晚的眼神很不耐煩。
“有什麼事情你不能夠打給我,非要到酒店來找我?白子陽,你很招人煩。”
這段時間黎晚回國之後每一次見到白子陽都是不留情面的。
白子陽卻是有些委屈地開口:“你把我的號碼拉黑了你不知道?鞅”
讓他還怎麼打給她?
因爲擔心,他在她下山之後也立刻下山了,把傅其深一個人扔在了溫泉山莊,緊接着就來濱海酒店大堂等着她。
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好點了。
黎晚一時間語塞,真是打臉。
黎晚也不想跟她多說話,從她身邊走過想去電梯門口,但是白子陽卻跟在她後面。
“我要回我的房間,私闖客人房間的話,保安會來帶走你。”
黎晚冷冷開口,但是白子陽卻是早有一手,他雲淡風輕地開口迴應:“我們是夫妻,丈夫進妻子的房間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如果他們要帶走我的話,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證給他們,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說完,嘴角勾了勾。
真是不要臉至極。
黎晚心底啐了一句。
四樓,白子陽一路跟着她,這一路黎晚都儘量低着頭不讓白子陽瞧見她的臉龐,因爲此時她的臉龐是紅腫着的,根本沒有辦法見人。
到了門口黎晚開門後想要立刻關門,但是此時白子陽已經進去了……
“白子陽!我很累不想跟你吵……”黎晚一肚子怒火剛想要開口說完的時候卻被白子陽打斷了。
“你的臉怎麼了?”
他上前,伸手觸碰了一下黎晚的臉龐,疼的她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連忙別開臉去:“不管你的事。”
但是白子陽的性格就是不依不饒,他上前抓住了黎晚的兩隻手腕,讓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喂……”
白子陽的掌心很寬一手就能夠握住黎晚兩隻纖細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他另外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右臉頰卻被黎晚呵斥。
“不能隨便用手碰傷口,這點最基本的醫用常識你都不懂嗎?!”
白子陽連忙縮回了手,像是一個被訓了的孩子。
“我想起來了,小思涼之前臉上被打了一巴掌到現在都有傷口!走,趕緊去醫院,不能留疤啊。”
白子陽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但是卻惹來了黎晚的不悅。
“思涼那次是因爲打她巴掌的人手上戴着戒指纔會刮擦出了傷口,我只是有些火辣辣地刺痛而已。不會有疤。”
黎晚真的很不願意跟他解釋,但是不解釋的話他又會一直問下去。
“那你是承認被人打了一個巴掌?”
白子陽很會捕捉話裡面的點,蹙緊了眉心開口,臉色極爲不悅。
黎晚的臉色顯得略微有些偏差,卓母那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卻很憤怒。
她知道卓家人是不可能接受她的了……
她擡頭看着白子陽蹙眉:“那你是承認自己只看臉,很在意女人臉上會不會留疤了?白子陽,你還是一個德行。”
黎晚的話算不上有多好聽,冷冷地扔出了這麼一句。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臉上根本不可能會留下疤痕,只是一巴掌而已,但是她這個時候卻很想跟白子陽說這些話。
白子陽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
“我……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擔心你……”
“別說了我不需要你的擔心,更加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走吧。”黎晚蹙眉開口,推了一把白子陽。
白子陽卻是伸手抱住了黎晚,一副要賴着她的樣子:“親一下再走。”
這一次白子陽像是有急事一般,也沒有要賴着不走的樣子,只是想要索吻。
黎晚厭惡地蹙了眉心,心底一陣不悅。
“別得寸進尺。”
她不喜歡白子陽這樣對待她,很反胃。
要是換做以前的話,黎晚肯定會感恩戴德,但是現在,她卻是一點都不想要理會白子陽。
然而白子陽怎麼會中規中矩地答應黎晚,他上前立刻吻上了黎晚的嘴脣。
黎晚被這個溫柔的吻給略微驚了一下,白子陽的嘴脣很冰涼,不比她因爲發燒而變得滾燙的嘴脣。
她略微有些顫抖着身體,蹙了一下眉心。
但是她也沒有說什麼,下一秒白子陽就轉身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跟黎晚說一句:“記得吃飯,按時吃藥!我會回來監督你的。”
看樣子,是真的有急事。
她伸手擦了一
下嘴角,並沒有任何的眷戀。
黎晚鎮定下來之後,直接拿出了手機定了一張回紐約的機票,是明天中午的飛機。
她跟附院的院長簡單聯繫了一下之後,得至陸長生已經開始康復了,便鬆了一口氣,她可以安心回紐約去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之後黎晚開始沉沉入睡。
第二天中午,她一個人拖着行李箱離開了A市。
至始至終,她的手機都保持着關機狀態,不希望任何人聯繫她。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白子陽拎着一大包的飯菜來到濱海酒店原本黎晚住的那個房間,按下了門鈴之後出來卻是一個年輕的女孩。
“你找誰?”
年輕女孩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子陽,有些微微愣住。
更加愣住的是白子陽。他朝裡面看了一眼:“黎晚呢?”
“黎晚?是誰啊?”年輕女孩匪夷所思,之後忽然間有些恍然大悟,“哦……我剛剛纔住在這裡的,您是不是找之前長住在這間套房裡的人?”
白子陽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中的東西也不管了,隨手扔在了一旁,連忙跑到了樓下一樓的大堂跑到了前臺。
“401套房的客人是什麼時候辦的退房手續?”白子陽很緊張,因爲黎晚在A市沒有家,她離開了濱海,就意味着她離開了A市。
“三個小時前。”前臺微笑迴應。
這個時候白子陽瘋狂地跑出了濱海的大堂,他發動了車子開向了機場的方向,路上一直在撥黎晚的號碼,但是都顯示是關機狀態。
白子陽打了一下方向盤,這裡開往機場就需要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等他趕到的時候,黎晚乘坐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第二天晚上,飛機降落在了紐約。
黎晚下飛機,一個人走在紐約的冷風當中的時候,覺得回到A市就像是恍然做了一場大夢一般。
她打開了手機,看到了卓邵北白子陽和思涼的連番電話和短信。
她選擇了卓邵北的號碼回撥了回去。
那頭的卓邵北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接聽了。
“喂!小晚你在哪裡?!昨天我去濱海……”
“我回紐約了。邵北對不起,我沒有等你。這段時間我只想好好接受治療,我們暫時先不要聯繫了。”說完,黎晚直接掛斷了號碼。將手機卡拔了出來小心放好放在了包裡面。
當黎晚回到紐約市區的家中的時候,黎遠鋒和黎母都嚇了一跳。
因爲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了,一見面卻發現黎晚的臉色極差。
“邵北呢?”卓母在看到黎晚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卓邵北在哪裡。
因爲這兩年卓邵北幾乎是形影不離地在黎晚的身邊,她的身體也需要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黎晚含笑,撒了謊:“他還在出差,我想家了就先回來了。”
黎遠鋒此時的臉色卻是有偏差的。
“你還想騙我們多久?這段時間,你去了A市。”
不是疑問的口氣,是肯定。
其實黎晚早就應該告知黎遠鋒的,畢竟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他?
她也不慌,淺淺吸了一口氣:“只是給一個孩子去做手術而已……”
說完她便想要脫掉鞋子進門,但是下一秒黎遠鋒便開口:“孩子?那個孩子是白家的孩子!”
“別對孩子這麼兇。”黎母的臉色沉了下去,她心疼黎晚。
黎遠鋒卻開口:“我之所以不半路把你叫回來,是因爲我想讓你自己解開白子陽那個心結,之後就好好地給我跟卓邵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