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現在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在聽說晚晚阿姨和她最喜歡的白叔叔帶着雙胞胎弟弟來玩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高興的,早上連作業都乖乖趕緊寫好,就等着中午的時候雙胞胎來玩了。
這個時候玄關處有了點動靜,點點連忙跑過去。
“晚晚阿姨!”點點非常乖巧地叫了一聲黎晚,嘴巴甜甜的。
這幾年點點出落地越發漂亮了,原本的嬰兒肥都已經開始慢慢地褪去了,現在剩下的是乾淨利落的五官和漂亮的笑臉蠹。
說實話,點點的這張臉,簡直跟傅其深一模一樣……
一點都不誇張,完全就是傅其深的女化版本。唯一跟思涼像的,估計就是點點這個性格了,傅其深可遠遠沒有點點那麼活潑,從小就是一副老陳的樣子。
對於這一點思涼也很能夠進行自我安慰,畢竟傅其深比她長得好看嘛,女兒跟他長得一摸一樣算是一件好事啦。
雙胞胎一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姐姐眨巴着漂亮的眼睛在盯着他們兩個人看髹。
白日睜大了眼睛看向了點點,眼底有些很大的好奇:“你就是點點姐姐嗎?”
點點點了一下頭:“我是啊,你是哥哥吧?”
一旁的白天瞬間黑了臉:“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你都分不清楚嗎?”
這句話一出口白天立馬被黎晚打了一下肩膀:“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呢?姐姐比你大,你已經要尊重她。”
白天卻是別開了臉去根本不去看點點了。
而白日則不同了,笑着迎了上去:“點點姐姐我是弟弟白日,你能跟我玩嗎?”
點點撇了撇小嘴有些委屈:“你要不要讓你哥哥也跟我一起玩?”
“不要!”這句話是白天說的,好像一個小大人不屑於跟小孩子玩耍一樣。
黎晚跟思涼無奈地面面相覷,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孩子越來越可愛了。
小劇場結束。
下午。民政局。
凌喬南和談心是今天輪到的最後幾個辦理離婚手續的人,凌喬南其實算的上已經是坐立難安了,因爲以往他都是不會把情緒寫在臉上,但是今天卻是非常地明顯。
“如果我不離婚,你會怎樣?”凌喬南說出了走進民政局之後的第一句話,顯得有些倉促,看向談心的眼睛裡面,帶着一絲期許。
這個婚姻他一點都不想要結束,但是很顯然談心的心非常堅定,是他從未見到過的談心的米奴羊。
“不離婚我就上訴,上訴你當初騙婚。”談心淡淡瞥了他一眼,臉色淡然之間透着一股諷刺的味道,“凌喬南,別以爲這個世界上就你一個律師,如果我想要離婚的話,是一件挺簡單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把簡單的事情再簡單化,免去了那些麻煩和那些興師動衆,對你我都好。”
這是談心考慮了好久的問題,因此她不會後悔的。
“談心。”凌喬南的眉心已經緊皺在了一起,“給我十天的時間,不要離婚。”
“十天的時間?你要拿着這十天做什麼?”談心帶着嘲諷開口,話語和臉色都是揶揄,“我以往九年的青春都感動不了你,你難道試圖用這十天來感動我嗎?”
談心轉過了頭去不想再去看凌喬南了。
她跟這個男人真的已經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每說一次,都是憤怒。
談心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簡直倒黴地過分了。
這個時候已經輪到了他們了,談心立刻起身走進了辦公室內,但是凌喬南卻是坐在那裡,停頓了幾秒鐘後,一隻手緊緊地捏着自己的另外一隻手,最終還是站了起來起身跟着她進去了。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從民政局出來,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
一場婚姻來得快去的也快,談心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這個看上去已經沒有什麼生氣的男人,開口的時候話語非常地淡然:“三個多月以前我跟你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雖然也非常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驚喜,我還天真地以爲自己努力的九年終於得到了回報了。三個多月了,一樣的地方,凌喬南,這件事情教會了我很多的道理。永遠不要相信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說完之後,談心轉過身去離開,背影堅定決絕,一點後悔的意思都沒有。
她的心底其實是心酸和苦楚的,但是說實話,真的不後悔。
如果她有那麼一絲一毫的後悔的話,剛纔在凌喬南提出給他十天的時間的時候她就應該動容了,那樣的條件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稍微動搖一下吧?
畢竟那個男人是自己深愛着的,那麼多年。但是談心沒有。
她現在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和不想要什麼。
當她走出了幾步路之後,忽然停了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重新走上了臺階看向了仍舊杵在原地的白子陽。
“雖然離婚了,朋友也做不成了,但是還有一點我要勸你,付音不是什麼好女人,離她遠一點。”
談心說完之後也不去管凌喬南此時的眼光和臉色如何,轉身就離開了。
縱然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但是談心仍舊不希望凌喬南在感情上面再受到那麼大的波折了。
付音這個女人,她上次在咖啡店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舉止親密,有可能是誤會,但是誤會多了就成了事實了。
凌喬南站在臺階的最高處看到談心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他站在原地,一時間掌心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接下來的整整一週之內,談心都在非常努力地工作,她試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掉那些煩惱。
其實她在離婚第一天晚上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卓家父母和燒杯。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他們也並沒有非常生氣,只是卓媽媽暗自有些惋惜和擔憂,畢竟談心一時之間成了離過婚的女人,之後想要再嫁一個好人的話,肯定也是會比之前要困難地多了。
用卓媽媽的原話來講,女人離婚之後可能就會掉價了,但是男人則絕對不會。
只要這個男人自身條件足夠良好,比如像凌喬南這樣的話,他的個人價值只會隨着他的年齡增長和事業的成功逐漸上升。
聽卓媽媽這麼一說,談心便一點都不擔心凌喬南未來的日子了。
呵,他總會比她過得要好的。
今天是要去婦產科複查的日子,看看上次的手術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談心下午請了半天假趕去了A市附屬醫院。
她檢查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便遇到了薄恆,談心當然不會愚蠢到覺得是巧遇的薄恆,畢竟醫院這麼大,怎麼可能每一次說遇到就會遇到的呢?
薄恆肯定是知道她要回來複診的時間的,但是談心知道後也不點破,只是笑着走向了薄恆。
“我怎麼感覺薄恆你最近這麼空啊?走到哪兒都能夠遇到你。”談心的心情還不錯,醫生說她身體恢復地挺好的,一年內兩次手術也沒有把她壓垮。
“一起吃個午飯吧,我下午不上班。”薄恆開口,談心看到他身上已經沒有穿着白大褂了,看來是真的不用上班。
“可以啊,我想吃印度菜。”說完談心立馬高高興興地走出了醫院,她都快要餓死了。
薄恆看到談心又變成了以前那副模樣,心底便安心了一些。
吃午飯的時候,談心一直在跟薄恆說她工作上面遇到的有趣的事情,記者行業往往跟社會各個層面都會接觸非常多,因爲的話,談心幾乎是每一次出去採訪都會遇到幾件稀奇古怪或者是非常搞笑的事情來。
談心一邊吃一邊說,自己說的滿臉通紅笑意滿面的,殊不知薄恆卻一直都只是在看她的臉龐,根本沒聽進去什麼。
只是在談心反問他有沒有意思的時候,他都會很配合地說有。
就在這個時候,談心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談心覺得有點奇怪,對於這種陌生號碼她一向都是恩掉的。
於是她便收線了。但是過了一會之後這個號碼又打過來了。
談心蹙眉:“誰啊這是?”
“先接聽一下吧。”薄恆開口道。
談心半信半疑地按下了接聽鍵,那頭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談小姐嗎?我是凌喬南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