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薄恆端着一碗粥走了出來,非常清淡的番茄炒蛋粥,但是對於一個好久沒有吃飯了的病人來說,簡直是稱得上是美味了好看的小說。
談心一靠近薄恆的時候肚子裡面便咕嚕叫了一聲,餓了。
談心倒吞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中之後笑眯眯地對薄恆開口:“薄醫生啊,我吃了哦。”
“吃吧。”薄恆將圍裙摘了下來,坐在了談心對面看着她狼吞虎嚥地喝粥。
談心這個人有一個地方很好,就是她這個人從來不都會僞裝,很多女生都很作,簡而言之就是特別地多事,在男生面前連瓶蓋都擰不開了的樣子,好像飯也不會吃了似的醢。
但是談心不會,平時怎麼樣,無論在其他男人還是在凌喬南面前都是一副該吃就吃的樣子,特別灑脫。
“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大家出去參加圍棋比賽,因爲凌喬南也在你非得要跟着去。大家比賽完一天之後都特別累了,你自告奮勇給大家做飯,誰知道倒騰了兩個小時之後,做出來的飯菜根本就不能夠吃。”薄恆的話語極爲淡定,開口的時候都是平靜的口吻。
但是談心卻是笑了笑:“昂我怎麼不記得了……緹”
“你這算是在裝蒜嗎?”薄恆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她全文字小說。
談心挑了挑眉:“我這叫做選擇性遺忘。”
薄恆輕笑,看着眼前這個吃的狼吞虎嚥的女人,忽然開口:“真的有必要爲凌喬南犧牲這麼多嗎?”
他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原本正在吃着麪條的談心愣住了。
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嘴脣,一時間有些僵持,動彈不得。
她吃了一口麪條之後佯裝很輕鬆的樣子開口:“這些事情得等我病好了以後再說,現在誰也說不準呢。不說了不說了,先讓我好好吃飯。”
薄恆聞言,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靜靜看着談心吃飯。
晚上在送走了薄恆之後談心一個人回到了房間裡面,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凌喬南的號碼。
那頭的凌喬南很顯然是很疲憊。談心是知道他這段時間事情特別多也特別地忙,而且再加上凌父的事情簡直就是雪上加霜了。
“有事嗎?”
談心還以爲凌喬南會掛斷她的號碼呢,畢竟凌喬南以前一天到晚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想見你。”談心淡淡開口,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談心,現在幾點了?”凌喬南的話語裡面帶着一點不悅。
“十一點。”談心說的理直氣壯,聲音也很平靜。
凌喬南聞言之後便更加不悅了:“十一點,爲什麼還要見面?”
“因爲我想見你好看的小說。”此時談心的聲音已經開始漸漸地顫抖了,她說出口來的話讓她自己都覺得心酸。
這麼多年了,即使不能夠相愛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她想要見一見他怎麼了?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吧。”很顯然,凌喬南並不願意見她。
“必須見面說。”談心開口,臉色變得很蒼白。
凌喬南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開口:“前幾天是誰說跟我沒有關係了的?”
談心的心底彷彿有一根刺刺了進去一般,她的心底覺得特別特別地不舒服……
“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必須面談,不是爲了別的,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談心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開口的時候手攥在了一起。
凌喬南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開口的時候話語已經顯得不悅了。
“哪裡見面?”
談心抿了抿嘴脣:“你來我家吧。我生病了出不去。”
談心濃濃的鼻音讓凌喬南相信了她,他恩了一聲之後便收了線,沒有再說一句話。
大約一個小時後凌喬南出現在了門口,談心讓他進來坐,也照例戴了一個口罩。
“喝茶。”談心泡好了他喜歡喝的茶在等他。
凌喬南瞥了一眼,彷彿是因爲不想跟談心發生更多的聯繫一般,只是瞥了一眼之後便開口:“不需要。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就好了。”
些許是看着談心這幅感冒的樣子也怪可憐的,所以凌喬南說話的口氣也沒有那麼難聽了,但是照例冷冰冰的好看的小說。
“你好歹先坐下我才能跟你說啊。”談心有些小脾氣,凌喬南走到了她的面前的沙發前面坐下。
“現在可以說了吧?”
凌喬南始終沒有喝茶。
談心低着頭攪動了一下手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凌喬南呆在一起的氣氛變得一點都不活潑開心了,而是變得這麼沉鬱。
“那個……你父親有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
凌喬南聞言,蹙眉:“怎麼?”
“沒怎麼,只是想問問。”談心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太開口。
“沒有,腎源本身就很緊缺,想要找到匹配的就更難。”凌喬南這一次很心平氣和地開口。
談心點了點頭:“這樣……”
凌喬南看着她的手指攪動在一起,便蹙眉反問:“你怎麼了?”
“啊?我沒怎麼啊?”談心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刻迴應了他,特別緊張的樣子。
凌喬南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是不是身體不好?”
“我這個樣子看上去是身體好的樣子嗎?”談心苦笑都快要苦笑不出來了。
凌喬南沉了眸色:“我是問其他方面,不是說感冒。”
談心一瞬間明白了,扯了扯嘴角苦笑:“難不成你還以爲我得了什麼絕症?癌症什麼的?呵,看你這副緊張的樣子,我會以爲你是在爲我擔心的全文字小說。”
談心笑的晦澀,她猜中了凌喬南的猜想。
凌喬南蹙眉:“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誤解。”
“那如果我真的跟黎晚姐一樣得了癌症,你會不會像白子陽一樣回頭看看我?”
談心故意這樣說開口,她哪裡有什麼癌症?她剛剛做過全身檢查,只是有點嚴重感冒而已。
凌喬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凝視談心的眼睛裡面盡是不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是很認真的再問你。凌喬南,如果我快要死了的話,你會不會意識到我的好?”
今天談心大半夜讓凌喬南過來,其實是想要告訴他她跟他父親的腎源相匹配這件事情的,但是沒想到兩個人一見面凌喬南對她的態度就這麼差,把她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讓談心一時間有些不能夠自持。
她現在該怎麼開口問凌喬南,到底願不願意讓她把腎臟捐獻給他父親?
她也有想過匿名捐贈,但是心底總是抱着那麼一點點的希冀,她還是希望凌喬南是有點疼惜她不讓她這麼做的,但是她現在卻問不出口了……
凌喬南的態度太冷冰冰了。
“這種玩笑是可以隨便開的嗎?”凌喬南知道談心喜歡開玩笑,但是他卻沒有這個閒工夫跟她開這些玩笑。
談心扯了扯嘴角,眼眶紅了一些:“哦……好了,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你可以回去了。”
談心這句話開口,瞬間讓凌喬南變得有些不悅了全文字小說。
“你讓我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些?”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騙了一般。
因爲真的很不着調。
談心扯了扯嘴角:“否則你以爲呢?凌喬南我本來就是把你騙來只是想見見你而已。誰知道你這麼好騙啊。”
談心故意撒謊,心底卻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凌喬南的臉色愈發顯得冰涼難看。
“談心,下一次你再騙我,我絕對不會再上當!”
話落,凌喬南倏地起身,從沙發上面起來走出了卓家大門。
幾乎是頭也不回。
談心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鎮定地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她原本是有大把的話想跟凌喬南說的,只是凌喬南自己不願意聽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氣,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了那裡。
到了深夜的時候,談心輾轉難眠,她半夜起來下樓喝水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那麼一點點的動靜,有些不對勁。
她蹙眉,豎起了耳朵仔細聽,好像聽見了有人在開門。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開門?
談心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她想了一下,剛纔她纔剛剛跟卓家父母和燒杯視頻過,不可能是他們……那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