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若言把蓮兒擋在身後,剛要開口拒絕。
柔兒笑着說“你好,我是柔兒,你就是若言妹妹吧?真好看,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回王府了,王府的新人不認識我也算正常,不過老人還是都記得我的,”然後一聲嬌笑,看似無害的話卻是最傷人的。
傾若言苦笑了一下,是啊,王府的新人老人她都不熟,神色沉鬱。
隨即柔兒轉頭對容香兒說“香兒,王爺怎麼突然置辦起了王府,可是有什麼喜事?”
容香兒手拿帕子掩面嬌笑“柔兒公主,王爺要娶正妃了,瞧,這位就是,”說完退到一旁,等看好戲。
傾若言和寒王是合約成親,對外保密,她不能說出去,但是看見柔兒那傷心欲絕的神情,又很是苦惱
昨天寒王聽見柔兒的名字神情就不對了,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解釋道“柔兒公主,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只是一個過客”說完便低頭不語,心裡很難受。
柔兒從傷心欲絕到假裝堅強不讓眼淚流出來,這種表情讓女人看見都想好好的呵護。
“若言妹妹,我這次來王府只是想看看我從小待過的地方,我會離開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以後你就是這個王府的主人了,你會同意我進王府看看曾經照顧我的那些老人嗎?”說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柔兒看着一眼沒有說話的傾若言,臉色變白說道“看來我就不應該回來”說完轉身就要走。
傾若言是真的不懂這個柔兒唱的是哪一齣。
扶額說道“你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懂,我不是說了嗎,我以後會離開王府的,你沒必要說那樣的話,這個王府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也不是我可以管的”
這時柔兒的臉色更白了,似是喘不過來氣一樣看着傾若言“我...我只是想念王府照顧我的老人,這裡有我童年的一切,琅哥哥從小就對我很好,我只是有些懷念而已,只是...只是想常回王府看看而已,求你了,可以成全我這顆懷念小時候的心嗎?”
圍在蘭心居的府中下人越來越多,其中有幾個是照顧過柔兒的老人,幾個人低聲說着“柔兒公主這麼好的人,在府中時對我們下人也是極好的,就是太善良了容易被人欺負”
蓮兒從傾若言的身後生氣的走向衆人,呵斥着說“主子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來議論?”
這邊蓮兒和衆人們對峙,那邊的傾若言冷眼的看着和她演戲的女子。
一口一個琅哥哥叫的真親,神情冷然“我沒時間和你在這演戲,可憐兮兮的給誰看呢?我都說了我以後會離開的,你還要怎樣?”轉身便要走。
柔兒看傾若言要走急忙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袖子,柔弱的說“若言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啊~”
傾若言轉身看到柔兒摔倒在地,容香兒急忙要扶柔兒,有一個身影比容香兒更快,一聲疾呼“柔兒”一把抱起柔兒,寒氣逼人的看向傾若言。
這個極快的身影正是寒王,上午寒王正在外面辦差,看見淩河急匆匆的趕來,就知道府裡出事了,着急忙慌的回來,竟是聽到傾若言要離開的話,一時間憤怒充滿了整個胸腔。
寒王看着若言失落的低下了頭。心中更是焦躁。
寒王懷裡的柔兒沒有錯過他眼中對傾若言多出來的情感,一絲狠列出現在眼中,“啊,我的頭很痛”,說完便暈倒了。
寒王着急的喊着“快,快宣太醫”,心疼的神色騙不了人的。
容香兒唯恐不亂的大喊“哎呀怎麼辦啊,柔兒的身體本來就嬌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像草原王交待”一邊哭一邊用眼神偷看寒王。
“好了,別哭了”寒王一聲大喊。
“我沒有不讓她進王府,也沒有推她。”傾若言孤零零的站在他們三個人的對立面,她的身後只有蓮兒一人。
寒王沒有說話,傾若言又說了一遍“我沒有”堅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沒有”。
傾若言看着寒王抱着暈倒的柔兒,看着哭的抽搐站在一旁的的容側妃,心裡一絲苦笑,原來,她纔是那個外人,原來,對她的好,也只是曇花一現,原來,自己挺可笑的,眼中充滿淚水,又要堅強的不讓它流下來,轉回身帶着蓮兒難過的走開。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柔兒身體受不了刺激,她...”寒王看見傾若言轉身走的落寞,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樣,心裡一絲心疼。
傾若言停下了腳步,心裡一陣冷笑,她在期望什麼,他喜歡的是柔兒,相信的也是柔兒,
“我說,我沒有,沒有不讓她進王府,也沒有推她,您聽懂了嗎?王爺”紅紅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寒王。
站在一旁的容香兒突然一聲“王爺,您看,柔兒公主好像中毒了”
傾若言震驚的看着自己衣袖裡被扯開的藥包,冷笑一下,她終於知道爲什麼柔兒扯她的衣袖了,原來是發現了毒藥,難道,柔兒也懂毒,這下麻煩了,有理都說不清了。
容香兒看向傾若言的衣袖說道“快看,若言妹妹的衣袖上好像有藥粉,莫非是...”
又偷偷的觀察着寒王,看着寒王並沒有說話,只是緊皺着眉頭,繼續說道“不會的,若言妹妹怎麼會下毒呢,一定不會的,她又不懂藥”
周圍安靜的只有容香兒的低泣,寒王緩緩看向傾若言的衣袖沒有說話,他知道她發現了那個藥園子,也知道她懂藥,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給柔兒用毒,失望的看着傾若言。
此時的傾若言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這時一陣躁動,太醫來了,寒王沒再看傾若言一眼,着急的把柔兒抱進房間。
傾若言冷眼瞧着身邊的人進進出出着急的樣子,心裡真的涼了,也對整個寒王府涼了,只有她和蓮兒站在院子裡,她在等,在等房間裡的寒王,她的藥只有她能解,希望可以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一會房門打開,寒王走了出來,冷眼的看着傾若言,眼睛裡再也沒有往日的柔情,“解藥拿出來”其他多餘的話一句不說。
傾若言泛紅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寒王,喃喃到“這個毒藥是我的,我承認,但是不是我下的,我..我”感覺自己是解釋不明白了。
寒王冷笑一聲“難道是柔兒拆開你的衣袖自己給自己下毒,現在的柔兒疼的說不出一句話,折磨的不是樣子,她是傻子嗎?”
傾若言忙說道“是,真的是,是她扯開我的衣袖,吸入藥粉的”生怕寒王不信快速跑到寒王身邊,擡起衣袖給他看。
寒王立馬推開傾若言,怒吼道“你是拿別人都是傻子嗎?柔兒從小身體就不好,也從不懂藥理,這一次的毒對於柔兒的身體就相當於鶴頂紅,她會用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快把解藥給本王”
這是寒王第一次在傾若言面前自稱本王,可見他的生氣程度。
傾若言苦笑一聲,原來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原本以爲她會像其他穿越小說裡的女主一樣,有一個開掛的人生,原來是高看了自己,“好,我把解藥給你,既然你這麼想了,我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對吧?寒王”
把解藥拿出放在寒王的手裡,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聲音嘶啞的說“我原本以爲我是幸運,在這裡遇見了你,我不再孤單了,以爲你是最懂我的那個,呵呵,原我是想錯了,還是大錯特錯,我始終都是一個外人,一個不知身份來歷的外人”
挺了挺腰板繼續說道“是我做的事情我承認,不是我做的,也不能被人冤枉了”
淩河聞聲走進院子,入眼的是傾若言倔強的背影,心疼的不得了,走到寒王身邊,說道“王爺,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怕是有什麼誤會”
寒王震驚了,自己身邊的侍衛淩河居然給傾若言說情,一股醋意使得他更加生氣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傾若言你真的是好本事啊,淩河都在幫你說話,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悉了?”
淩河生氣的說道“王爺請不要這麼說,我只是認爲...”
傾若言打斷了淩河的話“淩河都選擇相信我,你呢?不信就不信吧,淩河你毋須再幫我說什麼了”轉身走出了院子,回到了蘭心居。
淩河看着落寞離開的傾若言,冷冷的對寒王說道“王爺莫不是真的把我當成了下屬,你的恩情我還了三年也算是還清了,以後我不欠你什麼了”說完跟着傾若言離開了,守在了蘭心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