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傾月樓的三人吃好了飯,波希告訴木塵以後有事情可以來這找他,木塵帶着阿成開心的離開了,波希走出傾月樓向着東邊的茶館走去。
寒王從暗處走出來,其實在三個人在街上的時候,就被他看見了,木塵他是認識的,對於第一次來到雷霆王朝的太子居然和陌生人在聊天,生怕太子受到傷害就暗中保護,沒想到,跟到了一家酒樓飯館,擡頭看到傾月樓二字,不知怎麼的就會莫名的讓他想到傾若言,當吃到小二上的菜時,心裡的那份熟悉涌了出來。
寒王把桌子上的菜吃的乾乾淨淨,待太子他們三個人離開了,才緩緩走出傾月樓,回頭望向門上的名字,拳頭慢慢握緊“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了”
...
別院中的傾若言蹲在一個角落裡耐心的研製可以鮮榨果汁的工具,經歷了幾次失敗後,終於榨出了一杯草莓汁,高興的拿給波雅,“你看,這個成了,嚐嚐好喝不?”
波雅接過草莓汁先是聞了一下,一陣草莓的清香甜味充滿了整個鼻腔,接下來喝了一口,那種甜甜的滿足感瞬間到達了整個內心,“主子,平時吃草莓沒覺得很甜啊,這個汁水怎麼會這麼好喝呢?”
“因爲我放了蜂蜜和水,這樣既可以促進消化,又可以保證口感,草莓含有豐富的營養,對女人很友好,我想要是在店裡賣這個會有很多貴婦買吧”傾若言又榨了三杯給蓮兒和月青他們也嚐嚐,“但是這個草莓的數量有限,所以在價格上可以訂的高一點。”
“的確是,咱們成本也很高”波雅點頭說道,不一會就喝掉了杯子裡的草莓汁,繼續手裡的工作。
從傾月閣回來之後,傾若言幾個人就一直沒有休息,忙到了天黑,不知爲什麼她心裡總是慌慌的,手裡的活不敢停下來,只要休息的時候,心慌的感覺就更難受了。
夜幕降臨,幾個人吃過晚飯依次回了房間,傾若言躺在牀上心裡怦怦的亂跳,就像要跳出來了一樣,突然徐瑾然和月青急促的聲音響起“若言姑娘,主上出事了”
傾若言一下從牀上彈起,來不及穿上鞋襪,披上外衫就跑出去了,着急的問道“怎麼回事?”
徐瑾然兩個人都很擔心主上的安全,沒有發現光着腳就跑出來的傾若言。一邊向外走一邊說“主上今晚和大長老有個飯局,沒想到回寢宮之後就中毒了,看那個樣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傾若言。
“說呀!”傾若言急吼道。
“好像是中了魅藥”
此時幾個人來到了別院外,月青翻身上馬,拽過傾若言坐到身前“對不住了,若言姑娘,這樣更快一點到京都”
“快走吧,我有辦法解毒”傾若言隨身帶着上次劉伯伯給的回魂丹,解毒一事不用擔心。
馬蹄聲噠噠的響徹了整個寂靜的街道,一路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皇上寢宮,這是傾若言第一次來皇宮,徐瑾然月青守在門外,傾若言着急的推門而入,顧不上那冰腳的地磚,奔着那屏風後的大牀跑去。
傾若言可能這輩子也沒有想到她會看到這樣的情景,滿牀的凌亂,滿地的衣服,還有那被撕毀的肚兜,牀上的兩個人赤身的躺在一起,女孩脖子間的紅印,還有那最刺眼的是被子上的血跡,傾若言光着腳站在那,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暈乎乎的,多希望這是個夢,是假的,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很疼,腳下冷,直逼內心的冷。呵,一聲冷笑,傾若言沒有流淚,只是那心裡在流血,狠狠的流血,毅然的轉身,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寢宮。
門外的兩個人一看傾若言這麼快就出來了,徐瑾然開心說“主上可是沒事了?”
傾若言沒有回答他,徑直的向前走去。
牀上的穆星辰在傾若言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裸~着,身邊還躺着楚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被大長老給算計了,穿上衣服搖了搖還暈着的頭,剛剛好像看見了言兒,急忙追了出去,看見門口的徐瑾然和月青,問道“月青,你怎麼來了,可是言兒也來過了?”
“是,主上,若言姑娘剛進去給你治療來的,但是不知爲什麼她剛剛出來的神情好像有點不對”月青回答道。
穆星辰一拳頭打在了木柱上“我被大長老算計了”
徐瑾然一看不好急忙帶着月青進了房裡,很快就出來了,一副憂心的說“那現在怎麼辦?”
穆星辰向着剛剛傾若言離開的方向追去,他是沒有碰楚希,沒有做對不起言兒的事,這一定要解釋清楚,一定要,這一次他很慌,感覺如果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可能言兒就會離他遠去了,心痛的快步追去。
第一次來到皇宮的傾若言來到了花園,幸好這邊是皇上的寢宮,平時因爲皇上喜靜所以侍衛較少,不然就以傾若言的亂走早都被抓起來了。
傾若言坐在泥土上,心中的難過再也忍不住了,低聲的哭了起來,穆星辰尋着聲音而來,看到傾若言蜷縮的坐在地上,因爲沒有穿鞋而髒兮兮的小腳,心疼的走了過去,聲音低低的說“言兒”
傾若言擡起頭,哭的像個兔子,皺着眉頭說“求你別這麼叫我,我有點噁心”一想到那牀鋪上的紅色血跡,就忍不住乾嘔。
穆星辰幾次想要靠近的動作,都被傾若言嫌棄的表情制止了,受傷的說“言兒這麼不信我嗎?”
“呵,好笑的很,信?”傾若言指着自己光着的腳,一邊大笑一邊眼淚止不住的流,聲音嘶啞的低聲說道“你看看,穆星辰您睜大眼睛看看,我一聽你受傷了,我連鞋襪都沒來得及穿,皇宮裡不讓縱馬,我就跟着徐瑾然和月青一路小跑的從宮門到寢宮,地磚鑽心的涼啊,沒事,我承受的住,但好不容易到了寢宮,你讓我看到的是什麼?啊?是什麼?是滿地的碎衣服,是楚希脖子的紅印,還是牀鋪上的落紅,你說,我怎麼相信你,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沒有那歇斯底里的質問,只有那平靜的訴說,像是說給穆星辰說,又像是說給那滿園的花聽。
穆星辰什麼都不管了,一下抱住了傾若言,聲音顫抖的說“言兒,我真的沒有動楚希,請你相信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
傾若言推了幾下沒有推動,忍着內心的噁心說“你讓我,讓我相信你,那好你解釋一下那落紅”
“這個,這個我解釋不清,但是真的不是我”
“這就是你讓我信你的理由嗎?”傾若言終於推開了穆星辰,走出了花園,找到了月青,讓月青帶着自己回到了別院。
回到別院的傾若言一言不發,呆呆的坐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波雅和蓮兒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既生氣又難過,生氣的是穆星辰怎麼能被算計呢,難過的是,主子現在不吃不喝也不說話,太擔心了。
一連幾天穆星辰也沒有來別院解釋,傾若言還是那麼悶悶不樂,不愛說話,吃的東西也少,人都瘦了一大圈了,蓮兒心疼的跑到廚房頓了一鍋雞湯端來,勸了半天傾若言才勉強喝下了一碗。
波雅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輕嘆了一口氣。
皇宮中這幾天也不是很消停,那晚過後,大長老進宮要穆星辰負責任要求給楚希名分,穆星辰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但是面上的打擊卻很明顯,大長老暗喜,這幾天的小動作很頻繁。
坐在御書房裡的穆星辰,清冷的聲音響起“事情辦的怎麼樣?生辰的各項事宜可是辦好了?”
徐瑾然低聲道“都已辦好了,請主上放心”
“這件事情你盯緊了”
“是,還有那個,就是,嗯”
穆星辰捏了捏眉頭,疲憊的說“有什麼事情就說?”
“主上,你要不要去別院看看?”徐瑾然試探的問道。
“哼,你是不是閒的,管起我來了,你最近是不是想回自己府裡了?”
“沒,沒,當我什麼都沒說!”徐瑾然滴溜溜的退下了。
穆星辰臉色很臭的說“言兒既然都不信我,哼,去了又怎麼樣”疾步的走向寢宮裡,拿起酒罈猛灌進去。
門外的黑影一閃而過飄到了京都一家偏避的客棧內,屋裡坐着神秘人藍爾和大長老,跪在地上的暗衛說道“最近皇上每天晚上都在喝酒,平時對無涯的事情也是不再過問,今天徐瑾然都被皇上給罵了”
大長老聽了來自皇宮的彙報哈哈大笑“黃口小兒,還是太年輕,一個情字就弄的他暈頭轉向。”
神秘人藍爾可是很警惕“還是小心一點爲好”
“哼,我知道”大長老毫不在意的說“那顆珠子給你,傾若言給你,無涯之位和穆星辰歸我,此事可是事先說好的”心裡雖然想要殺死穆星辰,但是沒辦法,誰讓女兒喜歡,只能到時候留他一命。
“呵呵,說好的,不會變”藍爾一身黑袍慢慢站起,凌厲的說“後天的交易最好不要有任何差錯,否則,你懂的”說完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了。
大長老生氣的摔碎了酒杯,“哼,什麼玩意?竟敢威脅我”但隨後一想到扳倒穆星辰之後,無涯的勢力就都是自己的了,又開心了起來。
一場陰謀和交易正在悄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