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遙看遠處的村莊燈光點點,徐瑾然剛從無涯總部返回,向着身邊的侍衛着交代什麼,然後淨了一把手,也坐了過來,挽起衣袖自來熟的和竹染幾人聊天,但是大多數都是他在說。
傾若言用手肘懟了一下穆星辰,小聲說道“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宮中啊,最近總是犯困”隨後打了個哈欠“這吃飽了就更困了”
穆星辰看着昏昏欲睡的傾若言,起身抱起,溫柔的說道“這就走”
徐瑾然苦着臉,他剛從無涯回來,馬不停蹄的跑過來,結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要啓程,認命的起身,拍了拍身邊的竹染“兄弟,以後在皇宮中咱們還可以經常見面”說完拍拍衣衫上的土,跑到一邊整理暗衛。
竹染還是那仙氣的樣子,感覺世間萬物都與他無關,但是這裡不包括主子的事情,一遇到和主子有關的,他都會亂了陣腳。柳楓穩重大氣的外表下藏着一顆俠肝義膽的心,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當然淩河可能有點像他們師兄二人的結合體。
竹染打包好主子烤好的肉,因爲是主子做的,所以一切都感覺更加的珍貴。
馬車已經套好,前後兩輛馬車相繼駛出,後面的車簾打開,徐瑾然的頭從裡面露出來,笑着說“兄弟們上來呀,咱們這就出發了”
淩河對着師兄們點了點頭“走吧”
三個人上了馬車,馬車緩緩的駛進,車廂裡的空氣異常的安靜,徐瑾然看了看淩河,又看了看各有心事的竹染和柳楓,笑道“怎麼不說話?”
竹染眉頭微皺,扯了扯坐皺了的衣衫,開口道“沒什麼,只是在擔心主子,最近主子睡的太過頻繁”
“封印解除就會好的”柳楓安慰道。
淩河的腦袋裡卻是擔心着另一件事情,寒王如今正在負責皇上的生辰,進宮彙報是一定的事情,萬一發現了主子,該怎麼辦?
徐瑾然看向前面的馬車“你們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們主上呢,他會照顧好你們主子的。”
淩河聽到徐瑾然的話,轉念一想,對呀,有了穆星辰,主子就沒事了,心情從陰天轉到了晴天。
與此同時京都的另一邊街道上,月青帶着蓮兒駕着馬車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先一步來到了皇宮,早早的站在門口等着。
蓮兒站在宮門口,手裡攪着手帕,踮着小腳向着官道望去,“怎麼還沒來呢?”
“不要急,快了”月青挽着蓮兒一起等待。
傾若言一行人的馬車快要駛出官道,馬上就到宮門口時,馬車內一聲吸氣,傾若言悠悠轉醒,“怎麼了?”剛說着就發現了不對勁,小腹一股暖流,看這架勢量還挺大,瞬間精神的傾若言從穆星辰腿上跳下來,由於跳的動作太猛,這下衣服都透了,害羞的說“那個,我,就是”
一聲到宮門了,驚得傾若言亂轉,這可如何是好,再加上又聽到了車外蓮兒的聲音,就更加急迫了。
穆星辰好笑的看着面前急紅了臉蛋的女孩,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然後抱着傾若言下了馬車,大大的衣衫遮住了整個小人兒。
“言兒有些疲憊,月青瑾然你們先安排淩河他們的住處”穆星辰向寢宮走着。又對着蓮兒說“你家小姐需要沐浴,你一會來侍候”
蓮兒應是,月青帶着蓮兒去熟悉宮裡的路線,徐瑾然帶着淩河幾人來到了距離皇上寢宮很近的一處院子,因爲穆星辰後宮沒有其他女子,所以這些院子都是沒有名字的,淩河他們倒是對住處沒有任何要求,只要離主子近就好。
皇上的寢宮分爲三大院落,還帶有一個小廚房,御膳房一般只有在宮宴時才用的上,穆星辰抱着傾若言一路來到了三大院落中的一間,親手提名爲思言宮,滿園的鮮花,院中還有一池水,裡面的錦鯉在夜色中顯得時有時無,滿園的清幽寧靜很適合傾若言的喜好。走過寬敞的大院,進了房間,傾若言示意穆星辰放下自己。
“言兒,可是喜歡?”穆星辰依言放下傾若言,期待的看着。
傾若言入眼是都是粉嫩的公主風格,心裡暗笑,還真個小傻子,把她當作小公主一般的對待,心裡很開心,使勁的點了點頭“喜歡,超級喜歡”剛想抱抱,下腹就疼的蹲在了地上,額頭冒出了冷汗,蒼白的小臉。
穆星辰一下子就急了,一把抱到了牀上,“言兒,你怎麼樣?我去找太醫”說完就往外走。
“哎呦,你回來”傾若言有氣無力的說。“你把蓮兒叫來就好”
“好,馬上”幾乎是踩着輕功出去的。
不一會兒蓮兒就帶着熱水進來了,調好洗澡水來到牀邊“小姐,水好了,先去洗”
“好,這次一定是涼到了,居然這麼疼,咱們上次做的東西可是帶了?”
“帶了,帶了,我算好了小姐差不多是這幾日來葵水,東西都拿着呢”蓮兒從身後拿出用布袋加棉花做的女生用品。
傾若言一邊脫這衣服一邊誇着蓮兒聰明,脫到褲子的時候,臉就頓時綠了,褲子幾乎都浸滿了血,可想而知一路上抱着她的穆星辰呢,一定是弄到他身上了,暗自懊惱,拍着頭坐進了浴桶。
這邊的傾若言在浴桶裡,那邊的穆星辰脫下沾了葵水的衣衫,放到一邊,也走進了浴室,並命令把衣服洗乾淨好好收起來。
第二天清晨,穆星辰早早就戴上了皇上的人皮面具,換上朝服,和各位大臣們在早朝上商量着生辰的事宜。
寒王拱手上前“皇上,一切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所有國家的賓客皇子都來的差不多了,就差紫雲國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左相輕哼一聲“皇上,這紫雲國如此怠慢陛下的生辰,實在是太過分了。”
寒王一聲冷笑,瞪了一眼左相“皇上,紫雲國的三皇子本來今天就會到京都,只是路上出了點事情耽擱了。明天下午差不多就到了”
“這件事情就勞煩皇弟操心了”穆星辰靠在龍椅上,手指轉動着。
左相識相的不再說話。
“這都是皇弟該做的事情,只是有個事情不知該不該說?”寒王雖然是在詢問,但是還是繼續開口說“最近皇弟去了一家名爲傾月樓的飯店吃飯,味道極好,想着在生辰之日,請傾月樓的大廚進宮,做些好菜,給大家嚐嚐,皇兄可覺得好?”看似詢問,實則是試探。
穆星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既然皇弟認爲好吃,就一定不錯,那就請過來吧,還有事嗎?沒事就退朝吧”他根本不在乎寒王的猜疑,就算是知道了傾若言還活着又能怎樣!
寒王在穆星辰的臉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情,但是心裡對傾若言還活着的想法卻從沒沒有變過,私底下依然在尋找蹤跡。
早朝過後,大臣們依次向外走着,左相和兵部侍郎聊着天,一臉八卦的問道“這都10月份了,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寒王就要迎娶草原王的女兒了哈,你女兒最近可好啊?”
“哼,挺好的,柔兒公主人很大度,還溫柔善良,我家香兒能和柔兒公主都在王府生活,是香兒的榮幸”兵部侍郎嘴裡說的十分開心,心裡卻不是個滋味,走了個傾若言,來了個更難纏的角色,也是很擔心自家女兒的生活。
左相一臉看笑話的拍了拍兵部侍郎的肩膀,先一步走出了宮門。
朝堂上的試探和挑釁與思言宮中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早早起牀的傾若言在院中散步了一圈,好好的欣賞了一下院中的景色,叫上蓮兒取來魚食,悠哉悠哉的喂着池裡的錦鯉。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笑着回頭猶如妻子盼着外出丈夫回家的心情一般,說道“回來了”
穆星辰幾步來到池邊,笑着說“你這個樣子,我很喜歡,是個小妻子的樣子呢”從後面摟抱住,貼着耳朵問“你肚子還疼嗎?有沒有好點?”
說的傾若言一陣臉紅“沒事了額,女子來葵水如果着涼了都會有些疼的,現在沒事了”
“你呀,太不小心了,下次一定注意哦”
傾若言吐了吐舌頭“哎呀,這次是忘了時間了”
“得,下次我幫你記得”穆星辰攬着傾若言走回了房間,叫上蓮兒準備早飯。
傾若言很感動,沒想到他會對自己這麼好,不但對她關心和照顧,而且還主動照顧淩河師兄弟,傾若言滿意的望着身邊的男人,甜滋滋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好呢?”
“傻”穆星辰揉了揉傾若言毛絨絨的頭髮,盛了一碗紅棗粥給她。
一切的寵溺都來源於愛,無微不至的照顧,隨時隨地的關懷,還有最主要的是穆星辰的眼睛裡都是傾若言的影子,他的眼睛裡只有她,再也裝不下別人了。從上一世到這一世從來都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