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鄭一梅眉飛色舞的舉着那兩名築基修士留下的法衣法劍道:“賺了,這次絕對是賺了。那幾個天鷹門的土鱉懂個什麼,他們只當這法劍跟他們用的單刀一樣呢,哪知道這兩把法劍的厲害。這不是築基法劍,這起碼也是準金丹才能用的法劍,依我看,就算用到金丹期都沒問題。”
他是軍中出身的修士,對兵器最爲了解。這兩柄法劍在他看來,都已經接近了準法寶的資格,根本不是兩個築基修士玩的轉的。可以說這兩柄法劍所蘊涵的威能,被擊斃的修士連十分之一都沒挖掘出來。
當然,陸一梅也不能把它挖掘出來,但那又有什麼關係,畢竟有這麼多年在軍中的經歷,他對武器的認識遠比同階修士爲高。根據他觀察,這法劍威能非凡,只要堅持溫養這把法劍都很可能結丹成功。
開仙府的目的就是爲了結丹,結果沒想到收拾了一夥魔修,居然把這事提前了。他大喜道:“太好了,我現在有預感,只要堅持溫養這把劍,在我隕落之前一定能結丹成功。”
修行之道有的時候很注意感覺,這感覺一到水水到渠成,感覺不到,可能是白費力氣。有了這種感覺,鄭一梅已經成功了一半。兩把法劍他不能都收下,得由着秦丹武先挑。固然秦丹武現在修爲有限,施展不出法劍威能,可是如果不讓他分潤,這法劍就得出現在戰利品名單上上繳朝廷,自己就落不住了。
只是在他想來,秦丹武充其量一個煉氣後期,年紀才二十出頭,跟自己這個活了兩百多年的築基比底蘊,實在差的不知哪裡去了,根本分不好壞。
可是他哪知道,秦丹武是吞噬了血蒼穹神識的,雖然那只是一縷殘魂,但依舊受益無窮。血蒼穹自己是返虛之上的修士,論目光,比之陸一梅強出不知多少倍,兩者怎能同日而語。
更重要的是,秦丹武由於體內傷勢已經被壓制住,今天死的那些人的記憶對他影響不大,他現在已經基本消化了那名死的築基修士的記憶,兩者結合,兩把法劍的優劣自能分個八成。
嚴格說這兩把法劍分不出明顯優劣,其都是爲金丹修士準備的,在煉製時也不惜工本花了大價錢,是準備讓兩個金丹一路用到元嬰期。只是相對而言兩柄劍各有側重,一個重於實戰,另一個則長於飛行。
秦丹武對於飛行缺乏概念,還是想着實戰當先,因此抓起那把“風火雲雷劍”道:“我也分不清兩把劍誰高誰低,隨便抓誰是誰。按着小孩子抓週那麼玩吧,就是它了。”
鄭一梅看不出兩把劍的高低,不過是基於人的心理,總覺得先被人挑走的那把,肯定是好的,有心想說換一換,又覺得這麼一說,不等於是承認自己的眼光不如個煉氣?這話就只好嚥到肚子裡。再仔細看去,自己這柄劍流光溢彩,功料似乎比那把劍更好,或許是他走眼了也不一定。
就在他那端詳兩把法劍時,就聽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一個女子的聲音怯生生問道:“秦仙師,你在麼?”
鄭一梅那是何等人物,於這樣的場面不知見過多少,心中雪亮,自知再待下去就要惹人生厭,又想王天化這個土棍怪不得能把天鷹門經營的銅牆鐵壁,這眉眼確實通挑。
你今天要不把女兒送來,用不了幾天就有郡兵來拆你的忘八窩。他伸了個懶腰道:“不行了,人一老啊,這精神就跟不上了,這些戰利品放在這,我想也沒人有膽子動,老朽可要先回去睡了。想想當初在軍營的時候,我三天三夜不睡覺也沒關係,現在不成了,老嘍。”
他自顧說着,拉開房門,果然見王勝男神情呆滯站在門外,滿面緋紅,但目光裡卻充滿了絕望和淒涼。這樣的眼神在他修仙歲月裡見過不知多少,類似的女人他也見的多了,早已經見怪不怪,也不理她,自行舉着法劍回房睡了。
秦丹武看了一眼王勝男“怎麼,王姑娘有什麼話說麼?”
王勝男卻自己走進房裡,回手把門帶上,四下裡掃視了一圈,見這臥房裡如今已經被各種戰利品堆的滿了,這還得說那些鐵甲弓弩等重武器存在庫房不曾拿來,她慘然一笑“恭喜秦仙師,大獲全勝,這一回你是發了財了。”她邊說邊自己坐到牀上,這被褥不知道是誰準備的,居然是鴛鴦戲水的被面,讓她羞的臉更加紅了。
“這點東西也叫發財?你是沒看過我的仙車,就這點東西,連我的仙車都買不了,還算個什麼發財啊。王姑娘,天色不早了,你今晚上臨陣殺敵,出力不小,如果沒什麼事,就早點歇息吧。”
王勝男的身子微微發顫,雙手緊緊抓着牀沿,指節微微發白,如貝銀牙緊緊咬住下嘴脣,幾乎要把嘴脣咬出血來。一雙杏眼緊緊盯着蠟燭搖晃的燭光,過了半晌之後,才緩緩道:“你剛纔跟我說的話,現在還算數麼?”
“話,什麼話?我今天說的話不少,你給我提個醒。”秦丹武不慌不忙的自己倒了杯茶,又問王勝男道:“你喝麼?”
喀嚓!那木製的牀板邊沿居然被王勝男捏碎了一塊,她又盯了那蠟燭一陣才道:“就是你說的,只要我……我陪你睡……見了紅,你就給師兄昇仙貼。”這位女俠在江湖打滾幾年,手上超度的人命早已過百,可是說起這事,她卻是比與人大戰一場還要辛苦,好不容易把這句話說完,額頭上已經香汗淋漓。
秦丹武一揚頭將杯中的茶水喝進去,雙眼在王勝男的臉上轉來轉去,最後又落到她的胸前。“哦?你當時不是要拿刀砍我麼?現在說這個事做什麼,是想找後帳,還是想再剁我一刀?”
“不,你誤會了。”王勝男聽他這話,忙解釋道:“我絕對沒有對仙師不敬的意思,我只想爲師兄弄一張昇仙貼而已。”她說到這時,眼淚滾落腮邊,一雙玉手如墜千斤巨石,緩慢的鬆開了腰帶上的結釦。“我是姑娘,還是第一次,你要是言而無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