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峰,秦丹武自己的臥房內。謝寒煙離開大廳後,也一路到了這裡,雲盼晴與她師徒對面,想到如今師徒聯牀的格局,兩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謝寒煙還是把秦丹武要闖南荒的事說了,家裡幾個女人一下就全抓了瞎。
“那不成,南荒聽說九死一生,怎麼……怎麼能去?道祖神通廣大,相公何必強出這個頭?”
“是啊,你如果有了什麼好歹,我們怎麼活?”
“你們別說什麼南荒了,那血腥試煉也不是好玩的啊。咱們青雲宗每次參加宗門試煉,都得死不少人,師叔去了那,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哭的梨花帶雨,秦丹武只好挨個哄過去。幾個人最後滾做一團,小衣與杜兜齊飛,粉臂並玉退一色。就算是謝六小姐這等臉嫩之人,也因爲崔十五少的事以及血腥試煉的危機,捂着臉任他荒唐,與幾個女人一起被他隨意撻伐。
聽着裡面的靡靡之音,楚鈴臉紅心跳的退了出去,背靠着門,胸脯一陣劇烈起伏。“秦兄弟簡直……簡直是太荒唐了。”她一邊擔心,一邊又有點後悔,自己若是方纔膽大一點,也湊上去,他會不會一時興起,就遂了自己的心願?
可她沉默了一陣,擡頭看了看房頂,心道:“秦七爺這麼不要命的替道祖去赴南荒之約,難不成……這青雲宗的天,怕是要變了。”
等秦丹武這邊荒唐完,精神煥發的走到楚鈴這邊。楚鈴問道:“咱們這黑市,還辦不辦?眼下王道祖來了。咱們要不要停一停?”
“不能停,如果一停。再想辦就不容易了。王道祖來了,咱們這黑市不但要辦,還得要大辦,貼子多散一些,人多請一些,還可以把王玄衝的名號打出去。就說王道祖可能出現,他既然來了青雲山,就得讓我利用利用,這種大修士的招牌。不用白不用麼。”
楚鈴看看左右,忽然媚笑道:“秦兄弟,你這好久沒來找我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嫂子這裡可悶的很呢,現在勝男她們都歇着,你還不快來,還等什麼?”
他兩人沒什麼特殊關係,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秦丹武先是一愣。接着恍然,暗讚道:這小嫂子倒是有個小聰明,居然無師自通,想出了這個主意。當下笑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我可早就想死你了。”說着果然走過去,一把攬住楚鈴的香肩,兩人就那麼滾倒在她的牙牀上。接着就將一件件衣服丟了出去。
“差不多了,王玄衝但凡要點臉。也不會再聽下去了。”眼看二人基本已經是坦城相待,秦丹武停止了動作。在楚鈴耳邊小聲道。
“恩。一切都聽你的。”楚鈴與他肌膚相接,感受着對方身上那男子氣息,只覺得心慌意亂,滿面通紅,心裡直盼着對方來個假戲真做。可是秦丹武似乎沒有這方面的表示,只問道:“嫂子,你是要跟我說什麼?”
“啊?說什麼?”楚鈴精神一陣恍惚,半晌之後才醒悟過來,紅着臉道:“我是說,王道祖來是不是要和你搶購什麼東西?我知道,有些事不該我問,也不該我知道,但是七爺,不管你信我不信我,我都要說一句,我想幫你。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幫你,只要能幫到你,就算賭上我這條命,我也認了。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認爲我是個賤貨。可是我真的……我真的想要改好……”
“鈴姐,我信你。”秦丹武見她那副嬌羞模樣,想起自己不在期間,全靠對方幫着操持,才能維持住這個家的運轉,也頗爲憐惜
“確實,王玄衝這個混蛋這次來,就是要和我搶一件東西。至於這東西是什麼,我想宗裡的大人物大半都知道了,可是從我這,我不想泄密,鈴姐還請原諒。這件東西對宗裡很重要,可是宗裡又不能給我太多靈石。王玄衝掌握北溟宗,他能調度的靈石,未必多過我青雲宗,可問題是在這一件事裡,他可能調動的靈石,卻要多過我。”
“原來你是爲了這事犯愁啊,你想要怎麼做呢,用什麼辦法,渡過這個危機?”
“如果這話是勝男問我,我肯定告訴她我有辦法。不過要是鈴姐你問我,我只能跟你說一句,我真沒辦法。最後只能是把金鵬洞府壓上,用金鵬洞府抵押一部分靈石,拿這部分靈石,希望把窟窿填上。”
“填上,你填的上麼?那是北溟一個宗,你一個金鵬洞府對一個宗,想想就知道成不了。而且這段時間,咱們青雲宗內的資金調度也很奇怪,有不少人在千方百計的籌措經費,說不定也要與你爲難,單純鬥錢,不是個辦法。”
“鈴姐,你說的這些我也明白,鬥錢,我肯定鬥不過玄衝道祖,可我沒有好辦法啊。你可有什麼高見?”
“高見談不到,我一個婦人,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我知道一個道理,如果幾個人搶一個女人,那這個女人哪怕再醜,大家也肯出錢。可要是有人說我不搶了,那這個女人的價格,立刻就能落下來。所以現在與其與他們鬥錢,不如把水攪混,只有混了水,才能摸魚。”
秦丹武聽到攪混水這三個字,心思一動,忍不住在楚鈴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道:“鈴姐,你真是我的智囊,這個攪混水的辦法好。這個黑市咱們必須得搞,還得搞大一點,我這事要靠這黑市推波助瀾了。還有周老大那幹人,也要用上。”
被他這一親,楚鈴不由啊了一聲,身子緊緊蜷縮在一處道:“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對不住啊,跟勝男他們鬧習慣了,嫂子別生氣。”秦丹武三兩下穿好衣服“我先出去找周老大他們,嫂子,你也穿一下衣服,咱們把黑市的事辦了再說。”
看他風風火火的出去,楚鈴幽怨道:“你急個什麼,我……我又沒說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