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楊柳枝眼下就算想趕秦丹武,怕也沒了力氣。↖,她方纔強行驅動符寶,耗損過大,多虧秦丹武輸送了靈力過去,纔算是解了圍。可是隨着靈氣過來的,還有龐大的雜質,在大小姐靈脈內形成堆積。如果不及時把這些雜質清理出去,恐怕會造成靈脈堵塞,對於日後修行大有影響。
楊柳枝的當務之急是要運功排除這些雜質,在這過程中,她本身虛弱無比,身邊還真需要個靠的住的人護衛。秦丹武的修爲並不算強,但是戰力不低,而且他身上似乎有許多底牌,也勉強算個合格人選。
至於可靠麼?說實話,眼下的楊柳枝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自己的容貌自己有數,秦丹武對自己的念頭她也清楚的很,在這種場合,她最怕的也就是那回事。
不過想想,有火兒在,他應該不會亂來吧。再說大局爲重,對比安危大計,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因此四家將等人的離開,她也沒強烈反對,只是把自己物品分了不少與楊忠等四人。
既讓對方當炮灰,又不能讓對方感覺出來自己拿他們當炮灰,如果這次他們僥倖不死,將來還要從心裡感激自己,這纔是楊家大小姐的行事風格。楊忠、楊孝有傷在身,傷藥自然要多帶一些,其他的就是些威力巨大的靈兵,也大多武裝在了四人身上。楊忠拍了拍秦丹武的肩膀“老弟,大小姐的安危就在你身上。只要你堅持到秘境開放,後半輩子你就交好運了。”
等到這一行人走了,楊柳枝鬆了口氣,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靈脈內積累的雜質足以對她造成影響,不過作爲女強人,她方纔是強撐着,現在卻怎麼也撐不住了。周身經脈之內,彷彿有無數把小刀在一起攪動,讓她花容失色,晶瑩如珠的汗水佈滿光潔如瓷的額頭。
“火兒去外面放哨,師父救人。”把火兒打發出去,秦丹武朝着楊柳枝走去“大小姐,現在是不是覺得周身如同刀割,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習慣了就好了。”
看他朝自己走過來,楊柳枝竟然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恐懼。往日裡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一聲令下,不知有多少人爲她效死。而幫着家裡打點生意時,雖然遇到過一些對她有覬覦之心的傢伙,她的家族,她的勢力以及她的修爲,都足以讓對方知難而退。
可是現在,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力。如果這個男人現在想要對自己有所不軌,自己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並不是世俗女子,認爲一旦失去某些東西就要生要死。可是她向來潔身自好,不允許自己像某些女修士那樣,靠分開雙腿來獲得幫助。
她不會去大呼小叫的喊救命,或是質問對方想要幹什麼,那無非是增加施虐方的快感。她只用自己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對方,看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如果他真的想要無理,那就只當讓瘋狗咬了一口,將來自然會讓他知道,對雲中楊氏的女人做了那樣的事,將有什麼後果。
可是秦丹武並未如她預料中那樣撲過來將她推倒在地,而是坐在她身邊,抓住她的玉手,將自己的靈力再次輸送過去。“我不懂你的功法,不過你借用我的靈力,把靈力裡那些雜質輸送回來就好了。這樣比較快。”
“原來,是自己誤會他了。”楊柳枝心內暗道,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想讓她楊大小姐認錯?下輩子吧。按着秦丹武的吩咐,她運起自己的心法,與他的靈力彼此配合,將體內的雜質,又輸送回了秦丹武身上。
這種行法比起她單純運功排毒,倒是快了許多。尤其秦丹武對自己的靈力掌握的很好,主動配合,這就像自己隨地倒垃圾與有人幫着卸垃圾的區別一樣,速度快了數倍。大約過了多半個時辰,楊柳枝體內淤積的雜質基本排光,不過人也累的嬌喘連連,一動也不想動。
秦丹武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整個人也躺倒在楊柳枝身邊。此時若是有人進來看到兩人這副狼狽模樣,尤其是楊柳枝雲鬢散亂,蓬亂的髮絲貼在溼潤面頰上的情形,就算是楊大小姐跳進天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冤枉。
“那邊躺點,別離我那麼近。”楊大小姐懶得動彈,躺在那發號施令“你身上汗味太大,該去洗洗了。”她說完之後忽然發覺,這話不對啊,他身上有沒有汗味關自己什麼事,要讓外人聽見,說不定還要懷疑自己和他睡一起了,這成什麼了。
關鍵是,經過方纔這一番靈力交匯,她體內的雜質雖然排出去了,可是腦海裡那些念頭非但沒有減弱,竟然越發加強了。孤男寡女,荒山野嶺,她竟然有點想要發生點什麼了。自己這是什麼了?
她心內忐忑,越發的感覺到手足無措,只好想找個話茬,把這尷尬消解。隨口問道:“你剛纔拿的那瓶子是什麼東西?那麼多的妖獸,是你招來的吧?”
“哈哈,那也沒什麼,機緣巧合之下,收繳了點小玩意。那東西是違禁品,按說應該上繳,不過我給忘了。據說是什麼萬年靜水狐留下的**,是催……那事用的。上不了檯面。”
楊柳枝縱然再怎麼四海,此時也不由臉上一紅,啐了一口“我就知道沒什麼好東西。你們這些人,真是的,討厭。”
當年悲風老祖御盡天下雌獸,創造了不知多少妖族,爲世間妖獸之王。其身邊幾大獸姬中最得寵的,就是萬年靜水狐。那妖物性最好銀,每到交尾時節,就分泌出銀液,味道能發散幾十裡,將所有雄獸的慾念都催動起來,趕來與其交和。
一隻能誘惑住悲風老祖的雌狐分泌出求交尾的信息,於這些妖獸來說,就相當於女神脫光了任自己予取予求。所有的雄獸一旦聞到那味道,就會不管不顧的奔過來,與靜水狐共度良宵。秦丹武手上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裝在瓷瓶裡的,怎麼也得有半錢,那威力就更不必說。
楊柳枝忽然想起一事,臉紅的更厲害“你這人真是缺德,你跟那臥虎對掌,爲的就是把那……那東西,弄到他身上?那你剛纔又摸了我,是不是我也……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