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還是很苦。房間裡阿影對着一碗藥神色猶豫。
不管給別人捉藥時話說的有多好聽,輪到讓自己喝藥,卻總是被那苦苦的滋味給難住。
皺着鼻子,阿影把碗裡的藥一股腦倒進嘴裡,暗自埋怨着藥沉鬱的香氣與它苦澀的滋味是多麼的不相似。
總覺得有什麼是不對,卻在這時候想起——風華,沒過來送蜜餞。
以前總覺得那味道太過甜膩,現在卻好像是少了些什麼的感覺,風華這幾日,不知是在忙什麼。
正這樣想着,鼻端送來的清爽氣息讓阿影回神,面前放大版的俊顏嚇了她一跳!
“你做什麼?”驚甫未定間,阿影后退一步,心跳依舊快上平時許多,她忍不住就出聲責備。
“沒什麼,”面前的男子面色柔和,親暱地走過來,再次靠近,鼻間幾乎抵上她的額頭,“看你像是在想什麼的樣子,我過來你都沒看見,就想確定我到底要靠多近你才能看得見我呀。”
“……”
“剛纔,在想什麼?”
“呃,風華沒有過來……”
“嗯?”陸修竹提了提聲,不高興的問,“要他過來做什麼?”
“哦……”阿影覺得有些不太自在,自從年前一時衝動開口承認了她是他的妻,總覺得見面總有一些尷尬, 屢屢看着他的眼,心跳就會加快,像是住了一隻小兔子在心裡,沒事就蹦來跳去。
陸修竹見她神色猶豫,沒說什麼,只是握住她的手。
“他會帶蜜餞過來啊。”耳邊聽得阿影輕輕地解釋。
“嗯?”其實早就不滿風華每天有事沒事的來找阿影,以前是因爲研藥是正事無法表態,現在心裡卻在思量如何讓那個孩子離阿影遠些。
就算明白這樣很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可是忍不住,想將一切有可能與阿影過度親暱的人從她身邊一一清除,這樣的佔有慾。
“你都不知道啊,藥好苦。”
沒頭沒尾的就一句話,而陸修竹竟然聽懂,就算知道自己沒辦法就這樣被說服,卻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哦?”
“嗯,每每喝着藥,就覺得對那些找我來抓藥的人好抱歉,這樣地苦……”而也不曉得有沒有人會給他|她帶一支糖葫蘆。
這裡阿影懺悔的認真,那裡陸修竹卻並沒有認真在聽。他只是在盯着,盯着阿影微微煽動的脣,那脣角,還帶着點點的藥跡……
陸修竹就着握着阿影的手的姿勢將她帶進自己懷裡,涼薄的脣吻上她微微煽動的脣,他脣舌溫熱,感受到她口腔裡殘留的些微苦澀。
一吻過後,陸修竹淡淡的笑 ,對着被嚇到的阿影:“這樣,可還感覺苦?”
阿影愣愣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