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
下意識的翻身,卻只感覺到渾身的痠軟無力,她低低呻.吟.一聲,撐起半個身子,身邊已經有人湊過來,聲音壓得低低地,卻恁般磁性:“醒了?”
“嗯。”話音未落, 脣上已經落了吻。
阿影細細的與他廝磨,分開時,已經在微微喘.息.。
“起來喝口粥?”陸修竹笑着建議。
“然後?”就算愚鈍如阿影,也能從他的那笑裡看出他是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暗藏了玄機。
“嗯……然後陪我睡一覺?”
阿影唾棄之。
“好不好**”拖長了的刻意柔軟的音調,竟然也能屬於陸修竹,任誰能想得到?
糟糕,阿影暗暗叫到,他竟然在撒嬌!轉眸卻看到他眼下大塊的暗色陰影。大概,是整兩天兩夜沒閤眼了吧,從這裡到掬影樓馬不停蹄的往返,外加一夜的纏綿。
阿影開始無法剋制的心軟,聲音濡濡的:“好吧, 我們先吃飯。呃……你轉開身啊。”想要穿衣,可這個男人,眼睛卻盯緊她,阿影窘。
陸修竹幾乎是無法剋制的笑了,英挺的眉含情的目,他笑她:“阿影,昨夜我們已經圓房。”
阿影雙頰飛紅,含嗔看了他一眼, 可是眸中帶水雙頰緋紅,被陸修竹理所當然地認爲成邀請, 很自然得又討了一個吻。
終於起得牀,這時候早飯嫌晚午飯嫌早,最後還是讓廚子簡單燒了兩個菜,喝了些粥就回房。
一路上玩味的眼神, 阿影差點撐不到房裡就破功,一時極後悔心軟答應陪他補覺:“明明, 你有房間睡得嘛。”
陸修竹彎了鳳眸,脾氣極好的笑,將她壓倒榻上俯身以吻緘封:“我房裡沒你。”
朦朧中感覺被他攬的很緊,阿影也還是累極,於是很快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陸修竹已經不在身邊,太陽竟然已經西斜,這一覺睡地,簡直天昏地暗!
剛拿起髮梳,門吱呀被推響,阿影知道那是誰,因爲只有他一人, 是進門時從來不會敲門。
那個人走過來,也不說話,只是拿過桃木梳,替阿影一下下梳理她褐色的發。
阿影有些奇怪,爲他的沉默,想要回頭卻已經被抱住,那人聲音低低地:“阿影,你不許生我氣。”
阿影笑:“怎麼,是又有桃花債找來?”
那人卻不答,只是發頂有溫暖的觸覺,是那個人的吻。
“你的發,再也回不去原來顏色了是不是?你爲什麼都不和我說?是在生我的氣嗎?”
阿影總算聽明白他消沉的緣由,不由好笑:“你的問題這樣多,我要先答哪個纔好啊?”
那人賭氣:“每一個。”
“呵呵,”阿影忍不住笑,有暖暖的鼻息拂在發心,愛的那個人在向自己撒嬌,就算在別人眼裡他是最大的英雄,他會對自己孩子氣,“好,我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