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不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秦音將玉衣摟在懷中,親吻着她的額頭,令玉衣嬌羞萬分。
然而再次聽到詢問,恐懼依舊如潮水般涌來,卻沒有表現得不能自主。
玉衣將頭輕輕埋在胸膛,一言不發,表示沉默。秦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憤怒不可言狀。
許久才聽見懷中的人兒請求到: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殺一個人!”
“殺誰?”
“邱博焫!玄心宗仙主。”
……
玄心宗距離西瀾宮大約三千里,只是一念,已經跨越了空間距離來到山門前。
玉衣站在身後,當看到玄心宗山門之時,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以及怨毒。
秦音摸摸玉衣的腦袋,溫柔地安撫她。轉過頭來,眼眸中卻彷彿星辰運轉,無盡的風暴在醞釀。
突然驚起一劍,一道白色清冷的劍光掠過,玄心宗山門便在一聲巨響中化作了殘垣斷壁。
只是不到十息,廢墟前已經站滿了玄心宗修士。
十數位虛實之境的修士並排站在一起,與秦音二人冷冷對峙,更有許多生死境以下的弟子被虛實二境弟子擋在身後,護着不讓上前。
玄心宗的宗主鄭巖強行壓下憤怒,看到玉衣站在秦音身後,似乎以秦音爲主,當下明白對方二人都是仙境實力,不了魯莽。
“前輩!爲何毀我山門?與我玄心宗有何仇怨,我宗仙主如今正在宗內,兩位前輩如此放肆,可曾顧及過我宗仙主的存在?!”
鄭巖雖是怒不可遏,但言語中也不敢太過得罪,只是擡出宗門仙主來使秦音有顧忌。
秦音冷笑一聲:“爲何要顧忌?若是不滿,本座都殺了,還有誰敢不滿?”
“好一個誰敢不滿!道友欺人太甚,看來也只好打一場了!”
“師兄,何必囉嗦,毀我山門,罪當凌遲!”
先是一道略微年輕的聲音傳來,後續又有一道性子看起來極爲火爆的人聲緊接而來。
玄心宗兩位仙主都在,秦音露出滿意的笑容。
“都在就好!懶得本座去找!”
秦音冷冷地笑着,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同時落在山門前,兩人紛紛看着秦音,殺死沸反盈天。
“狂妄!不知死活!”
李幕章正要冷冷地斥罵,卻突然看到秦音身後的玉衣,當下大吃一驚。
沒想西瀾宮的玉衣也來了,還和這名陌生男子站在一起。難道是爲了之前之事所搬來的援兵?
“毀我山門有何話說,若沒有一個解釋,今日就是你二人命喪此處之時!”
李幕章陰沉着臉冷冷地道。
秦音再次冷笑一聲,直接
並指成劍,須臾之間,甩出一道劍光,令對方二人措手不及。
“該死!”
李幕章見得面前一道劍光過來,當下取出一枚玉牌擋在面前,一道白光閃過,一隻巨大白虎躍然而出,咆哮一聲,氣勢駭人。
待得白虎咆哮完,再看向秦音,突然愣了一下。
秦音初時見到白虎,也是震驚了一下。隨即不禁笑了出來,太巧了。
“胡月?阿虎?”
“是你!”白虎見到秦音,眼中頓時燃起怒火,恨不得擇人而噬。
“你這該死的雜種,害得本座重傷,損失本源,本座要撕了你!”
說罷,一個虎撲,往秦音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秦音吞入口中。
“不知死活!”秦音冷冷地道,之前那道劍光被鄭巖擋下,竟然使得鄭巖在一劍之下,割開了大半身體,又驚又怒之下,操控胡月攻擊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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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胡月撲過來,當即再出一劍,輕易砍在胡月一隻蹄爪上,鮮血淋漓。
胡月被切下來一隻蹄爪,當即驚愕萬分,忍着痛苦,不住往後退,眼中的震驚怎麼都藏不住。
“你怎會?怎麼會這麼強?”
一劍就被斬傷,胡月當機立斷立刻避開遠遠的,望着秦音的眼神當中被濃郁的震驚所替代,不可思議。
秦音冷笑一聲:“愚蠢!”
沒有解釋,再次朝着鄭巖而去,一道狹長的血色掃過高空,落在山門前,將大地表面分割開來一道長髮數十丈的地溝。
鄭巖和胡月都被一劍重傷,只留下另一位仙主馬程鄭重地擋在鄭巖面前,只是面對這驚鴻一劍,馬程知道自己修爲實力不如鄭巖,而鄭巖敗得如此乾脆,當下起了退卻之心。
拖着鄭巖驚險躲過秦音一劍,當即連忙祭出一把戰錘在身前,將驚鴻一劍暫且緩住,使得劍光沒有快速落下來。
然而這驚鴻一劍,繼續往前,錯過鄭巖馬程二人直接劈向後山。
秦音轉過頭,拎着胡月的尾巴讓他無法動彈。隨後露出袖中靈犀幾分氣息,當下讓胡月如遭雷擊,不敢動彈。
“再亂動,就先殺你!”
白虎闕闕地不敢撲騰,在手中安靜下來,恐懼地瑟瑟發抖。爲什麼會有一位皇者的氣息存在,爲什麼會在他的袖子裡?
靈犀除了至境氣息,還混合着巨妖的炎屬性氣息,讓胡月更加畏懼。
百獸之間食物鏈的環環相扣,捕食者與被捕食者不是靠修爲就可以抹去的。
就像是岩漿世界中,只是須凰琴上的一根琴絃所化龍影就令靈犀實力被壓制三成。
吞天巨蟒只是一瞬間氣息的泄露就使得胡月不敢動彈,隨即又消失不見。
“這二人是誰傷了你?”
秦音轉頭問道,玉衣見玉衣只是冷冷地盯着馬程,彷彿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咬牙切齒。
“就是他殺了我師尊,還打傷了我!有鄭巖在,我殺不了他!但是我想親手殺了他!”
秦音點點頭,走到鄭巖身邊,伸手掐住鄭巖的脖子,將他禁錮住。
“好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擔心。”
玉衣抽出血色長劍,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到馬程身邊,馬程看着玉衣過來,當下亡魂大作。
馬程殺了玉衣師尊時已經是仙境修爲,仗着修爲高深,沒有人敢追究什麼。
當玉衣登臨仙境之後,戰力突然爆發,輕易將他打得落花流水,卻在關鍵時刻,兩人聯手,重新將玉衣打得重傷。
尤其是這個時候,那個人趁機而入,制住了玉衣,更是在她的腹中胎兒設下禁制,令胎兒假死。
這般仇恨,怎麼能夠消除,如今一見到仇人,還有這等報仇機會,斷然不會輕易讓他死去。
玉衣一劍斬在馬程大腿根部,頓時鮮血淋漓,掉下來二兩肉,令馬程哀嚎着生不如死。
“你淫辱我師尊,害我師尊慘死,今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讓你生不如死!”
當即,又是緩慢地在馬程四肢各自斬了一劍,將他砍成了人棍,想要打滾都辦不到。
隨後,以仙境對於力量的掌控,在馬程表面一刀一刀地割下一天一天大小均勻的肉條。
半個時辰後,馬程的叫聲已經停止了,但是卻沒有死。因爲他的舌頭被割下來了,眼睛被挖下來,牙齒被敲下來,耳朵鼻子等等都沒有放過,七竅變成了七孔,慘不忍睹。
“夠了!”秦音沉聲喊道,走過來,將玉衣手中的血劍奪過來,卻看到玉衣表情淡漠的臉上,兩行血淚緩緩流下。
“我的師尊就是我姐,在我師尊死後,我才知曉。這是數百年的仇怨,我忍得好辛苦!”
秦音嘆息了一聲,一劍刺在馬程胸口,將他心臟攪碎,馬程頓時氣絕。
至於那邊玄心宗的衆多弟子,包括掌門長老等等都像是看到魔鬼一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宗門的兩位仙主竟然被人輕易虐待,彷彿心中的信念崩塌了。
那可是宗門的支柱啊!
秦音環視一週,卻沒有理會他們,他們不值得秦音出手,而且沒了仙主坐鎮,以前的囂張跋扈會給他們帶來毀滅。
經過鄭巖,鄭巖吸着冷氣,額頭上不住地冒汗,體內的仙力在不斷地流逝。秦音一指截斷了他的生機,令他不斷地墮境來維持短暫的生機,在一點一滴的時間流逝中計算着自己所剩不多的時間。
“元道宗的人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死定了,還有西瀾宮也會變成一片廢墟,比我們今日的下場悽慘一萬倍!”
秦音停下來俯視着鄭巖:“一個元道宗,我還不在乎!他們來多少,我自然會殺多少!”
扶起玉衣,緩緩走遠,身後,鄭巖突然痛苦地仰天長嘯:
“啊——!”
玉衣擦汗臉上的血淚,怔怔地看着秦音,越是看得多,越是覺得面前的男子的神秘,還有強大。
“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難道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讓你放心?”
秦音摸着玉衣的臉,輕輕問道。
享受在秦音的溫柔中,玉衣第一次忘記了恐懼,可是對於那個人的瞭解,與秦音如今相比較,依舊讓她不安,選擇了搖頭。
秦音皺了皺眉頭,深吸口氣,一字一句問道:“是大帝?”
玉衣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眼神中透着哀求,令秦音莫名心痛。
秦音再次嘆息一聲,心中想到:又是一個自己不應該辜負的女子啊!
既然是我的女人,我的孩子,該我揹負的責任,我就不可以逃避,難道你不明白嗎?
秦音心中說道。並且眼神越來越清亮,有黑色與紫色浮現。